共产主义学习与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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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努力学懂弄通马克思和恩格斯共同创立的共产主义基本原理,从现在开始,从我做起,在现有的条件下,努力实践共产主义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人际关系,否则,就不是真正的共产主义者!!! 坛短信(0 新)
实践共产主义论坛 8 学习马克思和恩格斯创立的科学共产主义 8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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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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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就路易斯·亨·摩尔根的研究成果而作29
  写于1884年3月匠一5月26日
  1884年以单行本在苏黎世出版
  署名:弗里德里希·恩格斯
  原文是德文
  俄文是按1891年版本译的,
  并根据1884年版本校对过
    
            第一版序言
    以下各章,在某种程度上是执行遗言。不是别人,正是卡尔·
  焉克思曾打算联系着他的——在某种限度内我可以说是我们两人
  的——唯物主义的历史研究所得出的结论来阐述摩尔根的研究成
  果,并且只是这样来阐明这些成果的全部意义。原来,摩尔根在美
  国,以他自己的方式,重新发现了四十年前马克思所发现的唯物主
  义历史观,并且以此为指导,在把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加以对比的
  时候,在主要点上得出了与焉克思相同的结果。正如德国的职业
  经济学家多年来热心地抄袭“资本论”同时又顽强地抹煞它一样,
  英国“史前’’科学的代表对摩尔根的“古代社会”①,也用了同样的
  办法。我这本书,只能稍稍补偿我的亡友未能完成的工作。不过,
  我手中有他写在摩尔根—书的详细摘要30中的批语,这些批语我
  在本书中有关的地方就加以抄录。
    根据唯物主义观点,历史中的决定性因素,归根斤结蒂是直接生
    活的生产和再生产。但是,生产本身又有两种。一方面是生活资料
    乙—————————————————
    ①~Ancient Society,Or Researches in the Lines Of Human Progress
    from Savagery through Barbarism tO Civi!ization~.Dy Lewis H.
    Morgan.London,Macmillan and Co.,1877[路易斯·亨利·摩尔根‘古
    代社会,或人类从蒙昧时代拯野蛮时代到文gg时代的进步过程的研究”伦敦麦
    克米伦公司1877年版)。该书在美国刊印,在伦敦极难买到.作者~--l:数年
    前去世.
    30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即食物、衣服、住房以及为此所必需的工具的生产;另一方面是人
    类自身的生产,即种的蕃衍。一定历史时代和一定地区内的人们
    生活于其下的社会制度,受着两种生产的制杓:一方面受劳动的发
    展阶段的制杓,另一方面受家庭的发展阶段的制豹。劳动愈不发
    展,劳动产品的数量、从而社会的财富愈受限制,社会制度就愈是
    在较大程度上受血族关系的支配。然而,在以血族关系为基础的
    这种社会轱构中,劳动生产率日盆发展起来;与此同时,私有制和
    交换、财产差别、使用他人劳动力的可能性,从而阶级对立的基础
    等等新的社会成分,也日盆发展起来;这些新的社会成分在几世代
    中竭力使旧的社会制度适应新的条件,直到两者的不相容性最后
    导致一个彻底的变革为止。以血族团体为基础的旧社会,由于新
    形成的社会各阶级的冲突而被炸毁;粗成为国家的新社会取而代
    之,而国家的基层单位已经不是血族团体,而是地区团体了。在这
    种社会中,家庭制度完全受所有制的支配,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从
    此自由开展起来,这种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构成了直到今日的全
    部成文历史的内容。
    摩尔根的伟大功渍,就在于他在主要特点上发现和恢复了我
    们成文历史的这种史前的基础,并且在北美印第安人的血族团体
    中找到了一把解开古代希腊、罗马和德意志①历史上那些极为重
    耍而至今尚未解决的哑谜的钥匙。但是,他的著作决不是一朝一
    夕的劳动。他研究自己所得的材料,到完全掌握为止,前后大豹有
    四十年。然而也正因为如此,他这本书才成为今日划时代的少数
    著作之一。
    ①兄本卷第149页注①。——译者注
    第一版序言    31
    在后面的叙述中,蘸者大体上很容易辨别出来,哪些是原来属
    于摩尔根的,哪些是我新补充的。在关于希腊和罗禹历史的章节
    中,我没有局限于摩尔根的例证,而是补充了我所掌握的材料。关
    于克尔特人和德意志人的章节,基本上是属于我的;在这里,摩尔
    根所掌握的差不多只是第二手的材料,而关于德意志人的章
    节——除了塔西佗以外——还只是弗里曼先生的不高明的自由主
    义的赝品31经济方面的论证,对摩尔根的目的来说,已经很充分
    了,对我的目的来说就完全不够,所以我把它全部重新改写过了。
.    最后,凡是没有明确引证摩尔根而做出的结论,当然都由我来负责。
    史前各文化阶段
    摩尔根是第一个具有专门知识而想耠人类的史前史建立一个
确定的系统的人;他所提出的分期法,直到大量增加的资料认为需
要改变时为止,看来依旧是有效的。    ’
    在三个主要时代——蒙昧时代、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中,不消
说,他所研究的只是前两个时代以及向第三个时代的过渡。他根
据生活资料生产的进步,又把这两个时代中的每一时代分为低舷
阶段、中级阶段和高级阶段,因为,他说:    、
    “这一生产上的技能,对于人类的优越程度和支配自然的程度具有决定
的意义;一切生物之中,只有人类达到了几乎绝对控制食物生产的地步。人
类进步的一切伟大时代,是跟生存资源扩充的各时代多少直接相符合的。”32
    家庭的发展是与此并行的,不过,这一发展对于时期的划分没
有提供这样显著的标志罢了。
    1.蒙昧时代
    L低级阶段。这是人类的童年。人还住在自己最初居住的地
方,即住在热带的或亚热带的森林中。他们至少是部分地住在树
上,只有这样才可以说明,为什么他们在大猛兽中阂还能生存。他
    一史前各文化阶段。1.蒙昧时代    33
"—_㈡9㈡9、,
0q以果实、坚果、根董作为食物;分节语的产生是这一时期的主要
成就。在有史时期所知道的一切民族中,已经没有—·个是处在这
种原始状态中的了。虽然这一状态大概廷续了好几千年之久,但
我们却不能根据直接的证据去证明它;不过,我们既然承认人是起
源于动物界的,那末,我们就不能不承认这种过渡状态了。
    2.中级阶段。从采用熊类(虾类、只壳类及其他水楼动物都包
  括在内)作为食物和使用火开始。这两者是互相联系着的,因为鱼
  类食物,只有用火才能做成完全可吃的东西。而自从有了这种新
  的食物以后,人们便不受气候和地域的限制了;他们沿着河流和海
  岸,甚至在蒙昧状态中也可以散布在大部分地面上了。石器时代
  早期的粗制的、未加磨制的石器,即所谓旧石器时代的石器(这些
  石器完全属于或大部分都属于这一阶段)遍布于一切大陆上,就是
  这一移居的证据。新移居的地带,以及不断的活跃的探索欲,加上
  掌握了摩擦取火的本领,就提供了新的食物:在热灰和烧穴(地灶)
  中煨烤的淀粉质的根董和块根,以及随着最初武器即棍棒和标枪
  ‘的发明而同或取得的附加食物——猎物。像书籍中所描写的钝粹
  的打猎民族,即专靠打猎为生的民族,是从未有过的;靠猎物来维
  持生活,是极其靠不住的。由于食物来源经常没有保证,在这个阶
  段上大概发生了盒人之风,这种风气,后来保持颇久。即在今日,
  澳大利亚人和许多波利尼西亚人还是处在蒙昧时代的这个中级阶
  段上。
    3.高级阶段。从弓箭的发明开始。由于有了弓箭,猎物便成
  了日常的食物,而打猎也成了普通的劳动部门之—。弓、弦、箭已
  经是很复杂的工具,发明这些工具需要有长期积累的经验和较发
  达的智力,因而也耍同时熟悉其他许多发明。如果把已耀知道弓
    34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箭,但还不知道制陶术(摩尔根认为向野蛮时代过渡就是从制陶术
  开始)的各民族,彼此对照一下,我们的确就可以看到,已经有定
  居而成村落的某些萌芽,以及对生活资料生产的某种程度的掌握,
  如:木制的容器和用具,用木质戳雄作成的手工辙物(没有辙机),
  用树皮或芦荤编成的篮子,以及磨制的(新石器时代的)石器。火
  和石斧通常已轾使人能够制造独木舟,有的地方已耗使人能够用
  木材和木板来建筑房屋了。例如,在美洲西北部的印第安人中同,
  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一切进步,这些印第安人虽然已经使用弓和箭,
  但还不知道制陶术。弓箭对于蒙昧时代,正如铁创对于野蛮时代
  和火器对于文明时代一样,乃是决定性的武器。
    2.野蛮时代
    1.低级阶段。从学会制陶术开始。可以证明,在静多地方,也
  莳是在一切地方,陶器的制造都是由于在编制的或木制的容器上
  涂上粘土使其能够耐火而产生的。在这样做时,人们不久便发观,
  成型的粘土不要内部的容器,也可以用于这个目的。
    在此以前,我们可以把发展过程看作是一般的,适用于一定时
    期的一切民族,不管他们所生活的地域如何。但是,随着野蛮时代
    的到来,我们达到了这样—个阶段,这时两大陆的自然条件上的差
    异,就有了,意义。野蛮时代的特有的标志,是动物的驯养、繁殖和植
    物的种植。东大陆,即所捐旧大陆,差不多有着一切适于驯养的动
    物和除一种以外一切适于种植的谷物;而西大陆,即美洲,在一切
    适于驯养的哺乳动物中,只有羊鸵—种,并且只是在南部某些地方
    才有;而在一切可种植的谷物中,也只有一种,但却是最好的一种,
    一史前各文化阶段。2.野蛮时代    35
    即玉蜀黍。由于自然条件的这种差异,两个半球上的居民,从此以
    后,便各自循着自己独特的道路发展,而表示各个阶段的界标在两
    个牛球也就各不相同了。
    2.中摄阶段。在东大陆,是从驯养家畜开始;在西大陆,是从
  靠灌溉之助栽培食用植物以及在建筑上使用干碡(即用阳光晒干
  的生碡)和石头开始。
    我们先从西大陆挽起,因为在这里,在美洲被欧洲人征服以
  前,不输什么地方,都还没有越过这个阶段。
    处于野蛮时代低极阶段的印第安人(凡是住在密西西此河以
  东的都属于这种印第安人),到他俩被发现的时候,已轾知道在园
  圃里种植玉蜀黍,可能也知道种植南瓜、甜瓜及其他园圃植物的某
  种方法,这些东西构成他俩食物的极为重要的部分;他俩住在木造
  的房子里,村落用木栅围起来。西北各部落,特别是住在哥伦此亚
  河流域的各部落,筒处于蒙昧时代高级阶段,他们既不知道陶器
  的制造,也不知道任伺植物的种植。反之,新墨西哥的所为普韦布
  洛a,印第安人,以及墨西哥人、中美洲人和秘鲁人,当他们被征服
  时,已经处于野蛮时代中级阶段:他俩住的房屋是用于碑或石头造
  成的,类似城堡,并且在人工灌溉的园圃内种植玉蜀黍和其他各种
  依所住地区和气候而不同的食用植物,这些东西是他们食物的主
  要来源,他们甚至已憋驯养了若干种动物:墨西哥人饲养吐粳鸡及
  其他禽类,秘鲁人饲养羊驼。而且,他们还知道了金属的加工——
  唯有铁除外,因此他们还仍然不得不使用石制的武器和工具。西
  班牙人的征服打断了他们的任何进一步的独立发展。
    在东大陆,野蛮时代的中极阶段是从驯养供耠乳和肉的动物
  开始的,而植物的种抠,这里在这——时期似乎很久还不知道。牲畜

    36    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
的驯养和繁殖以及较大规模的畜群的形成,看来是使雅利安人和
冈米特人从其余的野蛮人群中分离出来的原因。在欧亚两洲的雅
利安人中同,家畜的名称还是共通的;而所栽培的植物的名称却差
不多总是互异的。
    畜群的形成,在适于畜牧的地方导致了游牧生活:pB米特人在
  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的草原上,雅利安人在印度、以及沿奥克
  苏斯河及亚克藤尔特河、顿河和德涅泊河的草原上。动物的驯养,
  最初大概是在这种牧区的边椽上实行的。因此,后人便以为游牧
  民族是起源于这样一些地方,这种地方在实际上不仅根本不能成
  为人类的摇篮,而且相反地,对于蒙昧时代的人类祖先,甚至对于
  处于野蛮时代低极阶段的人们,都几乎是不适于居住的。反之,自
  从这些处于中极阶段的野蛮人习惯于游牧生活以后,再也不会想
  到从水草丰美的河谷自顾地回到他们的祖先居住过的森林区域去
  了。甚至当p8米特人和雅利安人继辕被挤向北部和西部的时候,
  耍不是他们已轾能够通过谷物的种植在亚洲西部的和欧洲的森林
  地带这种不大适宜的土壤上养活他们的牲畜,特别是在这里过冬,
  那他们也是不会移居这里的。十分可能,谷物的种植在这里首先
  是由牲畜园料的需要所引起的,只是到了后来,才成为人类食物的
  重要来源。
    雅利安人和冈米特人这两个人种的比较好的发展,或静应归
  功于他们的丰富的肉乳食物,特别是这种食物对于儿童发育的优
  良影响。的确,不得不差不多专以植物为食的新墨西哥的普韦布
  洛印第安人,他们的脑子此那些处于野蛮时代低级阶段而吃肉类
  和熊类较多的印第安人的脑子耍小些。不管怎样,在这个阶段上,
  食人之风已在逐渐消失,仅仅当做—种宗教活动戍宽法仪式(在达
    一史前蚤文化阶段。2.野蛮时代    37
儿差不多是一回事)而保存着。
    3.高级阶段。从铁矿的冶炼开始,并由于文字的发明及其应
用于文献记录而过渡到文明时代。这一阶段,前面已经说过,只是
在东半球才独立怨历过,其生产的进步,耍此过去——切阶段的总和
还耍来得丰富。英雄时代的希腊人、罗焉建立前不久的各意大利
部落、塔西佗时代的德意志人、海盗①时代的诺曼人②,都属于这
个阶段。
    首先,我们在这里初次看到了带有铁缂的用家畜拉的耕犁;有
耕犁以后,大规模的耕种土地,即田同耕作,从而食物在当时条件
下实际上无限制地增加,便都有可能了;其次,我们也看到,清除森
林使之变为耕地和牧埸,如果没有铁斧和铁锹,也是不可能大规模
进行的。同时,人口也开始急速增长起来,稠密地聚居到不大的地
域内。而在田同耕作产生以前,耍有极其特殊的条件才能把50万
人联合在一个统一的中央领导之下5这样的事大概从来都没有过。
’    野蛮时代高级阶段的全盛时期,我们在荷焉的诗中,特别是在
“伊利亚特”中可以看到。完善的铁器、风箱、手磨、陶工的辘幢、榨
油和酿酒、镕为手工艺的发达的金属加工、货牵和战牵、用圆木和
木板造船、作为艺术的建筑术的萌芽、由设雉堞和炮楼的城墙围挠
起来的城市、荷焉的史诗以及全部种括——这就是希腊人由野蛮
时代带入文明时代的主要遗产。如果我们把凯撒,甚至塔西佗对
    ①海盗(Wikinger)采指中世杞斯堪的那稚亚各国扰害英国、法国、南意大利、俄
    国等国沿海地区的牛商海盗。——舞者注
    ②  在1884年版中不是’塔西佗时代的德意志人,海盗时代的荔曼人’,而是‘凯
    撒时代蛇德意志人(或者是我们更爱豌的,搭西佗时代的德意志人)”。——蹋
    者注
  日耳曼人(那时日耳曼人倚处在这个文化阶段的初期,而荷马时代
  的希腊人,已经准备由这个文化阶段过渡到更高的阶段了)的记
  述34跟这种成就作一比较,便可看出,野蛮时代高级阶段在生产的
  发展上已取得如何丰富的成就。
    我在这里根据摩尔根的著作而描绘的这幅人类经过蒙昧时代
  和野蛮时代而达到文明时代的开端的发展图景,已经包含有足够
  多的新特征了,而尤其重要的是,这些特征都是不可争辫的,目)b
  它们是直接从生产中得来的。不过,这幅图景跟我们研究众了时
  将展现在我们面前的那幅图景比较起来,就耍显得太暗淡和可怜
  了;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充分看到从野蛮时代到文明时代的过渡
  以及两者之同的显著对立。现在我们可以把摩尔根的分期法概括
  如下:蒙昧时代是以采集现成的天然产物为主的时期;人类的制造
  品主要是用作这种采集的辅助工具。野蛮时代是学会经营畜牧)匹
  和农业的时期,是学会靠人类的活动来增加天然产物生产的方发
  的时期。文明时代是学会对天然产物进一步加工的时期,是真正
  ’  的工业和艺术产生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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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17:28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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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家    庭
    摩尔根一生的大部分,是在易洛魁人中同度过的,这种易洛魁
  人现在还居住在纽约州。他并且被一个易洛魁人部落(塞纳卡人
。  部落)收养入族。他发现,易洛魁人奉行着一种同他们的实际的家
’庭关系相矛盾的亲属制度。在易洛魁人中尖盛行的,是——种双方
  可以轻易离异的个体婚制,摩尔根把它称为“对偶家庭”。因此,这
  种夫妻的子女,是众所周知和大家公认的:对谁应该用父亲、母亲、
  ·儿子、女儿、兄弟、姊妹等称呼,是不会有疑问的。但是,这些称呼
  的实际使用,却与此矛盾。易洛魁人的男子,不仅把自己亲生的子
  ·女称为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而且把他兄弟的子女也称为自己的儿
  子和女儿,而他们都称他为父亲。另一方面,他把自己姊妹的子女
  称为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他们称他为舅父。相反地,易洛魁人的
  女子,把自己姊妹的子女和她自己亲生的子女都称为自己的儿子
  和女儿,而他们都称她为母亲。她把自己兄弟的子女称为自己的
  内蛭和内蛭女,她自己被称为他们的姑母。同样,兄弟的子女们互
  称兄弟姊妹,姊妹的子女们也互称兄弟姊妹。反之,一个女人的子
  女和她兄弟的子女,则互称为表兄弟和表姊妹。这并不是一些毫
  无意义的称呼,而是实际上流行的对血缘亲属关系的亲疏异同的
  观点的表现;这种观点是——个完备地制定了的亲属制度的基础,这
  种亲属制度可以表现单个人的数百种不同的亲属关系。不仅如
  此,这种亲属制度不仅在所有美洲印第安人中(直到先在还没有发
  现过例外)完全有效,而且在印度最古的居民中,在德干的■SN此
  茶人部落和印度斯坦的戈拉人部落中,也差不多毫无变更地实行
  着。南印度的泰米尔人和纽约州的塞钠卡部落的易洛魁人用来表
  示亲属关系的名称,即使现在,也还有二百种以上不同的亲属X关系
’是相同的。在印度的这些部落中罔,正和在所有美洲印第安人中
  同一样,从现行家庭形式中产生的亲属关系,也是同亲属制度相矛
  盾的。
    怎样来说明这一点呢?亲属关系在一切蒙昧民族和野蛮民族
  的社会制度中起着决定作用,因此,我们不能只用说空话来抹煞着
  一如此广泛流行的制度的意义。在美洲普遍流行的制度,在人种
  全然不同的亚洲各民族中斤间也存在着,在非洲和澳洲各也也经常
  可以发现它的多少改变了的形式,—像这样的一种制度,是需要
  从历史上来说明的,决不能含糊过去,像麦克伦南所企图做的那
  样。3s父亲、子女、兄弟、姊妹等称谓,并不是简单的荣誉称号,而
  是一种负有完全确定的、异常郑重的相互义务的称呼,这些义务的
  总和便构成这些民族的社会制度的实质部分。.说明路于找到了。
  在散得雄齿(夏威夷)群岛上,本世耙上牛叶还存在着一种家庭形
  式,这种家庭所产生的父亲和母亲、兄弟和姊妹、儿子和舅父
  和姑母、外甥和外甥女、内蛭和侄女好同美洲及古印度人
  亲属制度所要求的一样。然而,好奇怪!夏威夷群岛上流行的亲
  属制度,·又是同当地事实上存在的家庭形式不相符合的。就是说
  那里凡是兄弟姊妹的子女,都毫无例外被看做兄弟姊妹他们不仅
  被看做自己母亲及其姊妹或自己父亲及其兄弟的共同的?女,而
  且毫无差别地被看做自己双亲的一切兄弟姊妹的共同的子女。因
  此,如果说洲的亲属制度,是以在美洲已经存在,而在夏威夷,
  ,群岛上倚可确实找到的比较原始的家庭形式为前提,那末,另一方
  面,夏威夷的亲属制度却向我们指出了一种更加早期的家庭形式,
诚然这一家庭形式的存在,现在我们已粳在任何地方都不能证明
·了,但是它一定是存在过的,否则,就不会产生与它相适应的亲属
  制度。
    “家庭,——摩尔根说——是一个能动的要素;它从来不是静止不动的,
  而是随着社会从较低阶段向较高阶段的发展,从较低的形式进到较高的形
  式。反之,亲属制度却是被动的;它只不过是过一个长久的时期把家庭逐渐
  发生的进步记下来,并且只是在家庭已经剧变化了的时候,它才发生急
  剧的变化。,,36
    “同样,——焉克思补充说——政治的、法律的、宗教的、哲学
  的体系,一般都是如此。”37当家庭继续的时候,亲属制度却僵
  化起来;当后者以习惯的方式继续的时候,家庭却已经它
  了。不过,正像居雄叶可以根据巴黎附近所发现的有袋动物骨胳
  的骨片,而确实地断定这种骨胳属于有袋动物,并断定那里曾经
  过这种已经迹的有袋动物一样,我们也可以根据历史上所留传
  下来的亲属制度,同样确实地断定,曾腔存在过一种与这个制度相
  适应的业已绝的家庭形式。
    刚刚讲过的那些亲属制度和家庭形式,同现在所盛行的亲属
  制度和家庭形式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每个孩子有几个父亲和母亲。
  按照美洲的亲属制度(夏威夷的家庭是与它相适应的),兄弟和姊
  妹不能成为同一个孩子的父亲和母亲;反之,夏威夷的亲属制度,
  却以通常都是这种情形的家庭为前提。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兄一
  系列家庭形式,这些家庭形式,是同那些迄今习惯上认为唯一通行
  的形式正相矛盾的。传碗的观念只知道有个体婚制,以及和它并
  存的一夫多妻制,甚至还有一妻多夫制,同时,正如满口仁义道德
  的庸人所应当做的那样,却把实践愉俄地但却毫不羞涩地逾越官
  方社会所定的界限这一事实完全隐瞒不说。反之,原始历史的研
  究却向我们表明了这样一种状态,在这种状态下,男子过着多妻制
  的生活,而他们的妻子同时也过着多夫制的生活,所以,他们两者
  的子女都被看做大家共有的子女;这种状态,在彻底向个体婚制过
  渡以前,又经历了一系列的变化。这些变化是这样的:被共同的婚
  姻粗带所连结的范围,起初是很广泛的,后来越来越缩小,直到最
  后只留下现在占主要地位的成对配偶为止。
    摩尔根在这样追溯家庭的历史时,同他的大多数同行—致,得
  出了一个结输,认为曾酸存在过一种原始的状态,那时部落内部
  盛行毫无限制的性交关系,因此,每个女子属于每个男子,同样,
  每个男子也属于每个女子。这种原始状态,早在上一个世耙就有
  人谈过,不过只是一般谈淡而已;只有巴霍芬才第一个认真对待
  这个罔题,并且到历史的和宗教的传说中寻找这种原始状态的痕
  迹38,——这是他的伟大功绩之—。现在我们知道,他所找出的这
  些痕迹,使我们并不是返回到杂乱性交关系的社会阶段,而只是返
  回到晚近得多的一个形式,即群婚制。那个原始社会阶段,即使确
  实存在过的话,也是属于非常遥远的时代,以致在社会的化石中同,
  在落后了的蒙昧人中罔,未必可以找到它在过去存在的直接证据
  了。巴霍芬的功绩,就在于他把这个问题着重提了出来进行研究。①
    ①  巴霍芬把这种原始状态叫做杂婚,从而表明,他是多么不了解他所发现的,或
    者正确些说,他所猜到的东西。希腊人使用杂婚这个名词,是表示未婚男子或
    过个体婚生活的男子跟未婚的女子的性关系;这种情况,总是以一定的婚姻形
    近年来,②否认人类性生活的这个初期阶段,已戌时髦了。人
们想使人类免去这一“耻辱”。在这里,人们不仅以缺乏任何直接
的证据为口实,而且还特别引用其他动物界的例子;从其他动物界
里,勒土尔诺(“婚姻和家庭之进化”1888年版39)搜集了许多事实,
表明完全杂乱的性交关系在这里也是较低级发展阶段上的东西。
但是,我从这一切事实中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即它们对于人类
及其原始生活条件绝对证明不了任何东西。脊椎动物长期的成对
同居,用生理的原因足以说明:例如,在舄类方面,是由于雌舄在孵
卵期同需要扶助;但是鸟类方面的牢固的一夫一妻制的例子,对于
人类丝毫不能有所证明,因为人类井非起源于鸟类。如果严格的
一夫一妻制是各种美德的最高峰,那末优胜的棕叶就应当·属于僚
虫了,因为慎虫在其50一:200个关节或体节的每一节中都有完备
的雌雄性器官,路生都在每个体节中自行交合。如果我们只限于
谈哺乳动物,那末我们在这里就可以找出性生活的一切形式——
杂交、类似群婚的形式、多妻制、个体婚制;所缺乏的只是多夫制,
只有人类才能达到这一点。甚至我们的近亲——猕猴类,在雌雄
的配合上也显露了种种可能的差别;如果再缩小范围,仅仅考察一
下四种类人猿,那末在这里勒土尔诺只能说,它们有时是一夫一妻
制,有时是多偶制,而索绪尔则根据吉罗—特龙的意见,断言它们是
    式的存在为前提,在这个形式之外发生这种关系;并且至少包含着已有可能发
    生的卖淫。这个名词,从来没有在别的意义上使用过,我和摩尔根就是在这个
    意义上使用它的。巴霍芬的极端重要的发现,到处都被他的幻想一即认为
    历史上发生的男女之同的关系,总是起源于当时人们的宗教观念,而不是起源
    于人们的现实生活条件——弄得神秘化了,台人难以置信。
  ②这—段和‘血椽家庭’(兄本卷第49亘)那一节以前的各段文字都是恩格斯在
    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一夫一妻制的。40最近韦斯特焉尔克(“人类婚姻史”1891年伦敦
  版41)关于类人猿一夫一妻制的断语,也远不能作为证据。总之,
  现有的材料都是这样一种性质,以致诚实的勒土尔诺承认:
“不过,在哺乳
动物中,智力发展的程度和性交关系的形式之间根本没
  有严格的关系。”42
    ·而埃斯潘纳(“谕物的社会’’18Yr年版)则率直地说
    “群是我们在动物中所能看到的最高的社会集团。它看来是由家庭构成
    的,但是家庭和群一开始就处在对抗之中,它们是以反此例发展的。”43
    从上述一切已经以看出,我们关于类人猿的家庭集团及其
    他共居生活集团还几乎没有丝确定的知裁;现有的材料都是直
    接互相矛盾的。这原没有什么稀奇。甚至我们关于蒙昧时代人类
    部落的一切材料,也是多么矛盾,多么需要批判的检酸和精选呵!
    而观察猿猴社会,此观察人类社会,还要难得多。因此,凡根
    据这样绝不可靠的材料而作的任何结论下我们都应该加以
    驳斥o    
    反之,上面所引的埃斯潘衲斯的谕却耠了我们一个比较牢
    固的支点。高等动物的群和家庭并不是互相补充,而是互相对立
    的。埃斯潘纳斯非常清楚地说明了,雄性在交尾期内的嫉妒是怎
    样地削弱或者暂时瓦解任何共居生活的群。
    “在家庭紧密黠合的地方,群只是—种稀有的例外。反之,在自由的性交
    关系或多偶制盛行的地方,差不多是自然地粗成了群……  为了使群能够组
    成,家庭的扭结须要放松,个体须要重新自由。因此,我们在岛类中才极少见
    到有粗辙的群…●●●  反之,我们在哺乳动物中所以能发现在某种程度上有粗
    辙的社会,正因为个体在这里没有被家庭所吞没●●●…  所以,群的集体感在
    其发生时的大敌,莫过于家庭的集体感。我们可以毫不迟疑地说:如果说已
    经展起来了一种此家庭更高极的社会形式,那末这只是由于它把起了根本
  变化的家庭溶化在自身之中才能发生;并且可能正是由于这一点,这些家庭
  才有可能以后在无限优越的环境中重新粗辙起来。”(埃斯潘纳斯“谕动物的
  社会”传引自吉罗—特龙“婚姻与家庭的起源”188壬年版第518—520贾)
    由此可兄,动物社会对于推断人类社会确具有某种价值,——
  但只是反面的价值而已。在较高等的脊椎动物中,据我们所知,只
  有两种家庭形式:多妻制和成对配偶制;在这两种埸合,都只许有
  一个成年的雄者,只许有一个丈夫。雄者的嫉妒,既联系又限制着
  动物的家庭,使动物的家庭跟群对立起来;由于这种嫉妒,作为共
  居生活最高形式的群,在一些埸合成为不可能,而在另一些埸合则
  被削弱,或在交尾期同趋于瓦解,在最好的埸合,其进一步的发展
  也耍受到阻碍。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动物的家庭和人类的原
  始社会是两不相容的东西;脱离动物状态的原始人类,或者根本没
  有家庭,或者至多只有动物中所没有的那种家庭。一种没有武器
  的像正在形成中的人这样的动物,即使互相隔绝,以成对配偶为共
  居生活的最高形式,就像韦斯特焉尔克根据猎人的口述所断定的
  大猩猩和黑猩猩那样,也还能以不多的数量勉强活下去。但是,为
  了在发展过程中脱离动物状态,实现自然界中的最伟大的进步,还
  需要一种因素:以群的联合力量和集体行动来弥补个体自卫能力
  的不足。从现今类人猿那样的生活条件向人的状态过渡,是根本
  无法解释的;这种类人猿耠我们的印象,勿宁说是一种正在逐渐灭
  绝的、至少也是处于衰落状态的脱离正轨的旁系。只此一点,已足
  以使人推翻把它们的家庭形式同原始人类的家庭形式相提井谕的
  任何说法了。而成年雄者的相互宽容,嫉妒的消除,则是形成较大
  的持久的集团的首要条件,只有在这种集团中才能实现由动物向
  人的转变。的确,我们发现历史上可以确切证明并且现在某些地
  方还可以加以研究的最古老、最原始的家庭形式是什么呢?那就
  是群婚,即整个一群男子与整个一群女子互为所有,很少有嫉妒余
  地的婚姻形式。其次,在较晚的一个发展阶段上,我们又发现了多
  夫制这种例外形式,这一形式更是直接同一切嫉妒的感情相矛盾,
  因而是动物所没有的。不过,我们所知道的群婚形式都伴有特殊
  的复杂情况,以致必然使我们追溯到各种更早、更简单的性交关系
  的形式,从而归根结蒂使我们追溯到一个同从动物状态向人类状
  态的过渡相适应的杂乱的性交关系的时期,这样,动物婚姻形式的
  引证,就使我们恰好回到这些引证本来耍使我们永远离开的那一
  点上去了。
    那末,所谓杂乱的性交关系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这就是说,现
  在或较早时期通行的禁例在那时是没有效力的。我们已经看到,
  由于嫉妒而造成的限制是怎样崩溃的。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确定的
  话,那就是:嫉妒是一种较后发展起来的戚情。血亲婚配的观念,
  也是如此。不仅兄弟和姊妹起初曾腔是夫妇,而且父母和子女之
  同的性交关系今日在许多民族中也还是允许的。班克罗夫特(“北
  美太平洋沿岸各州的土著民族”1875年版第1卷“)证明,白令海
  峡沿岸的加惟基人、阿拉斯加附近的科迪亚克岛上的人、英属北美
  内地的捉衲人,都有这种关系;勤土尔诺也提出了关于印第安赤北
  韦人、智利的库库人、加勒此人\印度支那牛岛的克伦人的同样事
  实的报告;至于古希腊人和古罗焉人关于帕提亚人\波斯人、斯基
  台人\匈奴人等的故事,在这里就不必说了。在血亲婚配尚未发现
  之前(这的确是一种发现,而且是一种极其宝贵的发现),父母和子
  女之同的性交关系所引起的憎恶,并不大于其他不同辈的人们之
  间的性交关系;而后者即使今日在最市倌气的国家里也还在发生,
而且并不引起多大的惊愕;甚至年逾六十的老“姑娘”,如果她们十
分富有的话,有时也可以嫁耠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不过,如
果我们从我们所知道的最早的家庭形式上抛弃那种与它们有关的
血亲婚配的观念,——这种观念跟我们的观念完全不同,而且往往
是跟它们直接冲突的,——那末我们就得出一种只能p斗做杂乱的
性交关系的形式了。所谓杂乱,是说后来由习俗所规定的那些限
制那时还不存在。但是由此决不能说,在这种关系的日常实践中
也必然是乱得亳无秩序的。短时期的成对配偶,像现在甚至在群
婚制中在大多数埸合也有的那样,决不是不可能的。所以,如果说
韦斯特焉尔克(他是最近的一个否认这种原始状态的人)把两性在
生孩子以前成对同居的—切埸合,都p斗做婚姻,那末就应该说,这
种婚姻也是完全可以在杂乱的性交关系状态下发生的,它跟杂乱
状态,即没有由习俗规定的对性交关系的限制那种状态并不矛盾。
当然,韦斯特马尔克是从如下的观点出发的,他认为:
    “杂交状态包含着对个人爱好的压抑”,因而“卖淫是这种状态的最真实
  的形式,,45。
    而我却以为,如果戴着妓院眼镜去观察原始状态,那便不可能
  对它有任何理解。我们在研究群婚时,再来淡这个罔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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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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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摩尔根的意兄,从这种杂乱性交关系的原始状态中,大概
很早就发展出了以下几种家庭形式:
    1.血缘家庭——这是家庭的第一个阶段。在这里,婚姻集团
  是按照辈数来划分的:在家庭范围以内的所有祖父和祖母,都互为
  夫妻,他们的子女,即父亲和母亲,也是如此;同样,后者的子女,构
  成第三个共同夫妻圈子。而他们的子女,即第一个集团的曾孙和
  曾孙女们,又构成第四个圈子。这样,这一家庭形式中,仅仅排斥
  了祖先和子孙之间、双亲和子女之间互为夫妻的权利和义务(用现
  代的说法)。同胞兄弟姊妹\从(表)兄弟姊妹\再从(表)兄弟姊妹
  和血统更远二些的从(表)兄弟姊妹,都互为兄弟姊妹,正因为如
  此,也一概互为夫妻。兄弟姊妹的关系,在家庭的这一阶段上,也
  包括相互的性交关系,并把这种关系看做自然而然的事。①这种家
  庭的典型形式,应该是一对配偶的子孙中每一代都互为兄弟姊妹,
  正因为如此,也互为夫妻。
    血缘家庭已经绝迹了。甚至在历史所记载的最蒙昧的民族中
    ①焉克思在重882年春季所写的一封信中40,以最严厉的语凋,批评瓦格纳的“尼
    只龙根’歌词对原始时代的完全曲解。歌词中说:“谁曾听说哥哥抱着妹妹做
    新娘?”47瓦格衲的这些“色情之神’,完全以现代方式,用一些血亲婚配的事情
    使自己的风流勾当更加耸人听闻;焉克思对此回答道:“在原始时代,姊妹曾经
    是妻子,而这是合乎道德的。”(恩格斯在1884年版上加的注。)
    瓦格肭的一位法国友人和崇拜者,不同意这个注,说在瓦格纳所根据的
    ‘老艾达”中,在“厄革斯德列克’中,洛基就曾指责弗莱雅说:“在诸神面前,你
    拥抱自己的哥哥。”似乎由此就可以看出,兄弟和姊妹桔婚在那时候已经被禁
    止。不过,“厄革斯德列克’乃是对古代神话的信仰已经完全丧失的那一时代
    ·    的表现,这是/纯粹琉善式的对神的讽刺。要是作为靡菲斯特斐勒司的洛基在
    这里对弗莱雅作了这样的指责,那末这倒是反驳了瓦格衲了。而且,在后边数
    行诗中,洛基对尼奥德尔说:“你同你的妹妹生了一个(这样的)儿子”(Vidh
    systu了thinni gaztusUkan,m吨)48。尼奥德尔本不是亚窿神,而是瓦那神,
    所以他在“英格林加传说’中说,兄弟和姊妹桔婚,在瓦那国是很普通的,但在
    亚窿神中间并不如此。49这大概是表明,瓦那神是)匕亚睡神更古的神。无谕
    如何,尼奥德尔是作为同亚睡神一样的神生活在亚窿神中间的,因此,“厄革斯
    德列克’勿宁说是证明,在挪威的关于诸神的传说产生的时代,兄弟和姊妹辖
    婚至少在诸神之Fsl尚未引起任何憎恶。要是想为瓦格钠辩护,引用’艾达’倒
    不如弓1用歌德,歌德在关于神和舞妓的叙事诗中,说到妇女在寺院献身的宗教
    义务时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他过于把这种风俗习惯比作现代的卖淫了。(恩格
    斯在1891年版上补加的注o)
  同,也找不出它的一个不可争辫的例子来。不过,夏威夷的亲属制
  度(这种制度至今还在整个波利尼西亚通行),使我们不能不承认
  这种家庭一定是存在过的,因为它所表现的血缘亲属等级只有在
  这种家庭形式之下才能发生;同时,家庭后来的全部发展,也使我
  们不能不承认这一点,因为这种发展要求以这一家庭形式的存在
  作为必然的最初阶段。
    2.普那路亚家庭。如果说家庭粗辙上的第一个进步在于排除
  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相互的性交关系,那末,第二个进步就在于对于
  姊妹和兄弟也排除了这种关系。这一进步,由于当事者的年龄比
  较接近,所以此第一个进步重要得多,但也困难得多。这一进步是
  逐渐实现的,大概①先从排除同胞的(即母方的)兄弟和姊妹之间  。
  的性交关系开始,起初是在个别埸合下,以后逐渐成为惯例(在夏
  威夷群岛上,‘在本世耙尚有例外),最后甚至禁止旁系兄弟和姊妹
  之同的结婚,用现代的称谓来说,就是禁止同胞兄弟姊妹的子女、
  孙子女\以及曾孙子女之阂结婚;按照摩尔根的看法,这一进步可
  以作为
    “自然选择原则是在怎样发生作用的最好例证”So。
    不容置疑,凡血亲婚配因这一进步而受到限制的部落,其发展
  一定耍比那些依然把兄弟姊妹之间的结婚当作惯例和义务的部落
  更加迅速,更加完全。这一进步的影响有多么强大,可以由氏族的
·  建立来作证明;氏族就是由这一进步直接引起的,而且远远超出了
  最初的目的,它构成地球上即使不是所有的也是多数的野蛮民族
  的社会制度的基础,并且在希腊和罗马我们还由氏族直接进入了
;    I  ①  “大概’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文明时代。
    每个原始家庭,至迟经过几代以后是一定耍分裂的。原始共
  产制的共同的家庭经(它毫无例外地一直盛行到野蛮时代中级
  阶段的后期),决定着家庭公社的最大限度的规模,这种规模虽然
  依条件而变化,但是在每个地方都是相当确定的。不过,一旦发生
  同母所生的子女之同不许性交关系的观念,这种观念就一定耍
  影响到旧家庭公社的分裂和新家庭公社的建立(这种新的家庭公
  社这时不一定耍同家族集团相一致)。一列或者数列姊妹成为一
  个公社的核心,而她们的同胞兄弟则成为另一个公社的核心。摩
  尔根称之为普那路亚的家庭形式,便经过这样或类似的途径而由
  血缘家庭产生出来了。按照夏威夷的习俗,若干数目的姊妹——
  同胞的或血统较远的即从(表)姊妹,再从(表)姊妹或更远一些的
  姊妹——是她们共同丈夫们的共同的妻子,但是在这些共同丈夫
  之中,排除了她们的兄弟;这些丈夫彼此已不再互称为兄弟,他们
  也不必再成为兄弟了,而是互称为普那路亚,即亲密的同伴,即所
  谓associ~[伙伴)。同样,一列兄弟——同胞的或血统较远的——
  则跟若干数目的女子(只要不是自己的姊妹)共同结婚,这些女子
  也互称为普那路亚。这是家庭结构的古典形式;这种形式后来又
  经历了一系列改变,它的主耍特征是一定的家庭范围内相互的共
  夫和共妻,不过在这个家庭范围以内是把妻子的兄弟(起初是同
  胞的,以后更及于血统较远的)除外,另一方面也把丈夫的姊妹
  除外。    ·
    这种家庭形式十分精确地向我们提供了美洲的制度所表现的
  亲属等级。我母亲的姊妹的子女,依然是我母亲的子女,同样,我
  父亲的兄弟的子女,也依然是我父亲的子女,他们全都是我的兄弟
  姊妹;但是我母亲的兄弟的子女,现在都是我母亲的内蛭和内蛭
  女,我父亲的姊妹的子女,现在都是我父亲的外甥和外甥女,而他
  们全都是我的表兄弟和表姊妹了。因为,固然我母亲的姊妹的丈
  夫们依然是我母亲的丈夫们,同样,我父亲的兄弟的妻子们也依然
  是我父亲的妻子们———R口使事实上不总是如此,在法理上却是如
  此——,但由于社会对于同胞兄弟姊妹之同的性交关系的非难,结
  果就使兄弟姊妹的子女(本来是毫无差别地被承认为兄弟姊妹的)
  划分为两类:有一些人像过去一样,相互之同依然是(血统较远的)
  兄弟姊妹,另一些人即一方面兄弟的子女和另一方面姊妹的子女,
  已腔不能再成为兄弟姊妹,已经不能再有共同的双亲了——无谕
’是共同的父亲,共同的母亲,或是共同的父母;因此,在这里,第一
·  次发生了分为外甥和外甥女、内蛭和内蛭女、表兄弟和表姊妹这些
  类别的必要,而这些类别在从前的家庭制度之下是没有任何意义  ,
  的。美洲的亲属制度,在以某种个体婚制为基础的任何家庭形式
·下,似乎是极其荒涎的事情,现在它在普那路亚家庭中,连最棚微
’  的地方,都获得了合理的解释和自然的根据。普那路亚家庭或某
:  种与它类似的形式①,至少也应该和美洲的亲属制度同样流行过。
    如果波利尼西亚的虔诚的传教士,像美洲早先的西班牙修道
  士一样,能够在这种反基督教的关系中看出一种此简单的“丑
  事”②更重要的东西,那末,大概在整个波利尼西亚都可以找到这
    ①  “或某种与它类似的形式”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②  被巴霍芬认为是他发现的,杂乱的性交关系(他把这种性交关系叫做“污泥生
    殖”[~Stunpfzeugung~])的遗迹S1,是来自群婚制的,现在关于这一点再不容
    怀疑了。’如果巴霍芬认为这种‘普那路亚’婚姻是‘非法的’,那末,那一时代
    的人也许要认为今日从兄弟姊妹或表兄弟姊妹之间
的桔婚,近的和远的,大多
    数都是血亲婚配,正如亲兄弟和亲姊妹之同的结婚一样。’(马克思语)52
  种已被证明确实存在于夏威夷群岛上的家庭形式。如果说,凯撒
  曾告拆我们说,当时处于野蛮时代中级阶段的布列吞人,“每十个
  或十二个男子共妻,而且多半是兄弟和兄弟,父母和子女"53,那
  末,这最好解释为群婚①。野蛮时代的母亲不会有十个至十二个这
  样年龄的儿子,以致可以有共同的妻子们;而跟普那路亚家庭相适
  应的美洲的亲属制度,却能提供好多兄弟,因为每个男子的一切血
  统近的和远的兄弟都是他的兄弟。凯撒所谓“父母和子女”,大概
  是弄错了;在这个制度下,固然还没有绝对排除父亲和儿子或母亲
  和女儿属于同一婚姻集团的可能性,但是却不许父亲和女儿或母
  亲和儿子处在同一婚姻集团内。同样,从这种群婚形式或与它类
  似的群婚形式②出发,最容易说明希罗多德及其他古代著作家关
  于蒙昧民族和野蛮民族中共妻情况的叙述。这也可以说明沃森和
  凯(“印度的居民"54)所叙述的关于奥德(在恒河以北)的蒂库尔人
  的情况,既:
    “他们共同地生活<即在性交关系上>在大公社中,差不多毫无差别,要是
  他们之间有二人被砚为夫妻,那末,这种关系只不过是名义上的。”
    看来,氏族制度,在踊大多数埸合下,都是从普那路亚家庭中
  直接发生的。诚然,澳大利亚的级别制度也可以成为氏族的出发
  点ss:澳大利亚人有氏族,但他们还没有普那路亚家庭,而只有更
  粗野的群婚形式。③
    在一切形式的群婚家庭中,雄是某一个孩子的父亲是不能确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群婚”,而是“普那路亚家庭”。——编者注
    ②  ‘或与它类似的群婚形式’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辐者注
    ③  在1884年版中不是“而只有更粗野的群婚形式”,而是‘他们的粗域具有十分
    个别的性质,我们无须加以注意”。——辐者注
  定的,但谁是孩子的母亲却是知道的。即使母亲把共同家庭的一
  切子女都p斗做自己的子女,对于他们都担负母亲的义务,但她仍然
  能够把她自己亲生的子女同其余一切子女区别开来。由此可知,
  只要存在着群婚,那末世系就只能从母亲方面来确定,因此,也只
  承认女系。一切蒙昧民族和处在野蛮时代低级阶段的民族,实际
  上都是这样;所以巴霍芬的第二个大功绩,就在于他第一个发现了
  这一点。他把这种只从母亲方面确认世系的情况和随着时同的进
  展而由此发展起来的继承关系啡做母权制;为了简便起兄,我仍然
  保留了这一名称;不过它是不大恰当的,因为在社会发展的这一阶
  段上,还谈不到法律意义上的权利。
    如果我们现在从普那路亚家庭中取它的两个典型集团之一,
  即由一群姊妹——同胞的和血统较远的,亦即同胞姊妹所派生的
  第一等级、第二等极或更远的姊妹——连同她们的子女以及她们
  母方的同胞兄弟和血统较远的兄弟(按照我们的前提,他们不是她
  们的丈夫)所粗成的集团来看,那末摆在我们面前的这一群人正
  是后来构成原始形式的氏族的成具。她们全体有一个共同的女祖
  先;由于出自同一个女祖先,后代的所有女性每一代都是姊妹。但
  是,这些姊妹的丈夫们,已经不能是她们的兄弟,从而不能是出自
  这个女祖先的,因而也不包括在后来成为氏族的这个血缘亲属集
  团以内了;然而,他们的子女却属于这个集团,因为只有唯一确知
  的母方世系才具有决定的作用。自一切兄弟和姊妹问,甚至母方
  最远的旁系亲属同的性交关系的禁例一怨确立,上述的集团便镕
  化为氏族了,换言之,即粗成一个确定的、彼此不能结婚的女系血
  缘亲属集团;从这时起,这种集团就由于其他共同的社会制度和宗
  教制度而日盆巩固起来,并且与同一部落内的其他氏族区别开来
  了。关于这一点,以后还耍详细谈到。不过,我们既然看到氏族不
  仅是必然地,而且简直是自然而然地从普那路亚家庭发展起来的,
  那末我们就有理由认定,在氏族制度可得到证实的一切民族中,即
  差不多在一切野蛮的和文明的民族中,几乎毫无疑问地都曾腔存
  在过这种家庭形式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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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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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摩尔根写他的著作的时候,我们关于群婚的知敲还是非常
  有限的。仅略略知道那粗辙为级别的澳大利亚人实行群婚,此外
  就是摩尔根早在187土年发表了他所得到的关于夏威夷普那路亚
  家庭的材料66。普那路亚家庭,一方面,对美洲印第安人中盛行的
  亲属制度(这一制度曾经作为摩尔根的全部研究的出发点)做了完
  备的说明;另一方面,它又成为一个可以引出母权制氏族的现成的
  出发点;最后,它乃是此澳大利亚的级别制度更高的一个发展阶
  段。因此,摩尔根把这个形式看做必然先于对偶婚存在的一个发
  展阶段,并且认定它普遍流行在更早的时代,这是可以理解的。自
  从我们了解了群婚的一系列其他形式以后,现在才知道摩尔根在
  这里走得太远了。不过,他仍然很幸运,在他的普那路亚家庭中碰
  到了最高的\典型的群婚形式,亦即可以用来最容易地豌明向更高
  形式过渡的那种形式。
    使我们的关于群婚的知藏大大丰富起来的,是英国传教士劳
  里默·法森,他在这种家庭形式的古典地区——澳大利亚,对群婚
  做了多年的研究。s7他在南涣大利亚的芒特—甘此尔地区的澳大利
  亚黑人中发现了最低的发展阶段。在这里,整个部落分为两个级
  别:克洛基和库米德。每个级别内部都严格禁止性交关系;反之,
    ①  以下直到“对偶家庭’那一段(见本卷第57亘)以前的各段文字都是恩格斯在
    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一级别的每个男子生来就是另一级别的每个女子的丈夫,而后者
生来也是前者的妻子。不是单个人,而是整个集团相互结婚,即级
别和级别结婚。而且应当指出,这里除了两个外婚制级别的划分
所造成的限制以外,不谕年龄上的差别或亲近的血缘亲属关系,都
不能成为性交关系的阻碍。对克洛基的任何男子说来,库米德的
每个女子都是他的当然的妻子;但是,他自己的女儿,既是库米德
女性所生,根据母权制也是库米德,所以,她生来就是每个克洛基
男人的妻子,从而也是自己父亲的妻子。不谕如何,我们所知道的
那种级别粗辙,对于这一点是没有设下任何障碍的。所以,或者是
在这种粗辙发生的那个时期,虽然已有限制血亲婚配的朦胧意向,
但是人们还不把父母和子女间的性交关系看做怎样特别可怕的事
情,——在这种情况下,级别制度就是从杂乱性交关系的状态中直
接产生的;或者是在级别发生的时候,父母和子女同的性交关系业
已为习俗所禁止,——在这种情况下,当前的状态就表明在它以前
曾经存在过血缘家庭,而它是走出血缘家庭的第一步。后面这一
种情况,比较可信。据我所知,在澳大利亚,父母和子女同的婚姻
关系的例子,还没有人提到过;而此较晚一些的外婚形式,即母权
制氏族,照例也默然以禁止这种关系为前提,把这种禁例看做一种
在氏族产生时就已存在的事情。
    两个级别的制度,除了南澳大利亚的芒特—甘此尔地区以外,
在更靠东部的达今河流域和东北部的昆士兰也是有的,所以,这个
制度通行颇广。它只排除母方兄弟姊妹同、母方兄弟的子女罔、母
方姊妹的子女间的结婚,因为他们都是属于同一级别的;反之,姊
妹的子女和兄弟的子女却能相互结婚。进一步阻止血亲婚配的办
法,可以在新南威尔士达今河流域的卡米拉罗依部落中同看到,在
那里,两个最初的级别分成四个,而这四个级别之中每一级别全体
又都跟其他某一个一定的级别结婚。最初的两个级别生来就互为
夫妻;根据母亲属于第一或第二级别,她的子女就属于第三或第四
级别;这后两个同样互相轱婚的级别,其子女又加入第一和第二级
别。这样,一代总是属于第一和第二级别,下一代则属于第三和第
四级别,第三代又重新属于第一和第二级别。根据这一制度,兄弟
姊妹的子女(母方的)不得为夫妻,但是兄弟姊妹的孙子孙女却可
以为夫妻。这一特别而复杂的制度,由于母权制氏族的插入——
无伦如何是在较后的时期——而更加复杂。不过,在这里我们不
能研讨这个了。这样,我们看到,阻止血亲婚配的意向,一而再再
而三地表现出来,然而这是本能地自发地进行的,并没有明确的目
的意融。    ·
    群婚在澳大利亚还是一种级别婚,它是往往分布于全大陆的
  整个一级别的男子和同样广布的一级别的女子的群众性夫妻关
  系,—二这种群婚,如果加以祥糊的观察,决不像习惯于娼妓制度
  的庸人幻想所描箱的那样可怕。相反地,过了许多年以后,人们才
  仅仅开始猜测到有这种婚姻存在,只是不久以前才又对它争伦起
  来。在皮相的观察者看来,它是一种不牢固的个体婚制,而在某些
  地方则是同或有通奸行为的多妻制。只有像法森和豪伊特那样,
  花费许多年工夫,才能在这些婚姻关系(普通的欧洲人喜欢在这些
  婚姻关系的实践中看到某种类似他的故乡现有的婚姻关系)中发
  现一种稠节法则,根据这种法则,一个外地的澳大利亚黑人在离开
  本乡数千公里的地方,在说着他所不懂的语言的人们中同,往往依
  然可以在一个个地方或一个个部落里,找到没有一点反抗和怨恨
  地甘愿委身于他的女子,而有着几个妻子的男人,也原意让一个妻
  子耠自己的客人去过夜。在欧洲人诗为不道德和无法耙的地方,
  事实上都盛行着一种严格的法则。这些女子属于客人的通婚级
  别,因而她们生来就是他的妻子;把他们彼此结合起来的那个道德
  法则,同时又用剥夺权利的惩罚方法,禁止相互所属的通婚级别以
  外的任何性交关系。甚至在腔常抢劫妇女的地方(某些地方还把
  这当作通例),也很慎重地遵守级别的法则。
    顺便提一下,抢劫妇女的现象,已超表现出向个体婚制过渡的
迹象,至少是以对偶婚的形式表现出这种迹象:当一个青年男子,
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劫得或拐得一个姑娘的时候,他们便翰流同她
发生性交关系;但是在此以后,这个姑娘便被认为是那个发动拾劫
的青年男子的妻子。反之,要是被劫来的女子背夫潜逃,而被另一
个男子捕获,那末她就成为后者的妻子,前者就丧失了他的特权。
这样,与继续存在的群婚并行,并且在它的范围以内,又产生了一
种排斥他人的关系,即或长或短时期内的成对配偶制以及与此并
行的多妻制,于是在这里群婚也开始消亡,罔题只在于:在欧洲人
的影响下,首先消失的是什么——是群婚制还是奉行群婚制的澳
大利亚黑人。
    像澳大利亚所盛行的那种整个级别的结婚,无伦如何,乃是群
婚的一种十分低级的、原始的形式;而普那路亚家庭,就我们所知
道的而伦,则是群婚的最高发展阶段,o前者大概是同漂泊不定的
蒙昧人的社会发展水平相适应的,后者则是以比较牢固定居的共
产制公社为前提,并且直接导向下一个更高的发展阶段。在这两
种婚姻形式之阂,我们无疑还会发现某些中同阶段;在这里,目下
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是一个刚刚敞开而尚未有人进入的研究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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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21:54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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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对偶家庭。某种或长或短时期内的成对配偶制,在群婚制
下,或者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一个男子在许多妻子中有一
个主妻(还不能称为爱妻),而他对于这个女子来说也是她的许多
丈夫中的一个主夫。这种情况,在不小的程度上助长了传教士头
脑中的混乱,这些传教士们有时把群婚①看做一‘种杂乱的共妻,有
时又把群婚看做一种任意的通奸。但是,这种习惯上的成对配偶
制,随着氏族日趋发达,随着不静互相通婚的“兄弟”和“姊妹”类别
的日盆增多,必然耍日益巩固起来。氏族在禁止血缘亲属结婚方
面所起的推动作用,使情况更加向前发展了。这样,我们就看到,
在易洛魁人和其他处于野蛮时代低级阶段的大多数印第安人那
里,在他们的亲属制度所承认的一切亲属之同都禁止结婚,其数多
至数百种。由于这种婚姻禁例日盆错粽复杂,群婚就越来越不可
能;群婚就被对偶家庭排挤了。在这一阶段上,一个男子和一个女
子共同生活;不过,多妻和偶尔的通奸,则仍然是男子的权利,虽然
由于憋济的原因,很少有实行多妻制的;同时,在同居期同,多半都
要求妇女严守贞操,要是有了通奸的情事,便残酷地加以处罚。然
而,婚姻关系是很容易由任何一方撕破的,而子女像以前一样仍然
只属于母亲。
    在这种越来越排除血缘亲属结婚的事情上,自然选择的效果
  也继续表现出来。用摩尔根的话来说就是:
    “没有血椽亲属关系的氏族之间的婚姻,创造出在体质上和智力上都更
  强健的人种;两个正在进步的部落混合在一起了,新生一代的颇骨和脑髓便
  自然地扩大到粽合了两个部落的才能的程度。,,S8
    这样,实行氏族制度的部落便必然会对落后的部落取得上风,
    ①  在1834年版中,这——句和前一句不是“群婚’,而是“普那路亚家庭’。——编
    者注  ·
或者带动它们来仿效自己。
    由此可兄,原始时代家庭的发展,就在于不断缩小最初包括整
个部落并盛行两性共同婚姻的那个范围。由于次第排斥亲属通
婚——起初是血毓较近的,后来是血毓愈来愈远的亲属,最后是仅
有姻亲关系的——,任何群婚形式终于在实际上成为不可能的了,
结果,只剩下一对结合得还不牢固的配偶,即一旦解体就无所谓婚
姻的分子。从这一点就已经可以看出,个体婚制的发生同现代意
义上的个人的性爱是多么没有关系了。所有正处于这一发展阶段
的各民族的实践,更加证明了这一点。在以前的各种家庭形式下,
男子是从来不缺乏女子的,相反,女子倒是多了一点;而现在女子
却稀少起来,不得不去寻找了。因此,随着对偶婚的发生,便开始
出现擒劫和购买妇女的现象,这是发生了一个深刻得多的变化的
普遍迹象,不过只是迹象而已;但是苏格兰的学究麦克伦南,却根
据这些仅仅是有关求妻方法的迹象,虚构了他所谓的“抢劫婚姻”
和“买卖婚姻”这两种特殊的家庭。此外,在美洲印第安人和其他
处于同一发展阶段的民族中同,缔结婚姻并不是当事人本人的事
情(甚至往往不同他们商量),而是他们的母亲的事情。这样,订婚
的往往是两个彼此全不相融的人,只是到婚期临近时,才告拆他们
业已订婚。在婚礼之前,新郎赠送礼物耠新娘的同氏族亲属(即新
娘的母方亲属,而不是她的父亲和父亲的亲属);这种礼物算是被
出让的女儿的赎金。婚姻可以根据夫妇任何一方的意愿而解除,
但是在许多部落中,例如在易洛魁人中,逐渐形成了对这种离婚采,
取否定态度的社会舆论;在夫妇不和时,双方的同氏族亲属便出而
调解,只有在调解无效时,才实行离婚,而且,子女仍归妻方,以后
双方都有重新结婚的自由。
    这种对偶家庭,本身还很脆弱,还很不稳定,不能使人需要有
  或者只是愿意有自己的家庭经济,因此它根本没有使早期传下来
  的共产制家庭粳济解体。但是共产制家庭粳济意味着妇女在家庭
  内的统治,正如在不能确认生身父亲的条件下只承认生身母亲意
  味着对妇女既口母亲的高度尊敬—样。那种认为妇女在社会发展初
  期曾经是男子的奴隶的意兄,是我们从十八世耙启蒙时代所继承
  下来的最荒谬的观念之一。在一切蒙昧人中,在一切处于野蛮时
  代低级阶段\中级阶段、部分地也处于高级阶段的野蛮人中,妇女
  不仅居于自由的地位,而且居于受到高度尊敬的地位。这种地位
  到了对偶婚时期是怎样的情形,可以由在塞钠卡部落的易洛魁人
  中做过多年传教士的阿瑟-莱特作证明。他说:
    ‘讲到他们的家庭,当他们还住在老式长屋<包含几个家庭的共产制家庭
  经济)中的时候……那里总是由某一个克兰<氏族>占兢治地位,因此妇女是
  从别的克兰<氏族>中得到丈夫的●●●…  通常是女方在家中支配一切;郧:藏晶
  是公有的;但是,倒霉的是那种过于怠惰或过于笨拙因而不能耠公共聍藏晶
  增加一分的不幸的丈夫或情人。不管他在家里有多少子女或占有多少财产,
  仍然耍随时听候命令,收拾行李,准备滚蛋。对于这个命令,他甚至不敢有反
  抗的企图;家对于他变成了地狱,除了回到自己的克兰<氏族>去或在刖的克
  兰内重新结婚(大多如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出路。妇女在克兰<氏族>里,
  乃至一般在任何地方,都有很大的权力。有时,她们可以毫不犹豫地撤换酋
  长,把他贬为普通的战士。”50
    在共产制家庭粳济中,全体或大多数妇女都属于同一氏族,而
  男子则属于不同的氏族,这种共产制家庭怨济是原始时代到处通
  行的妇女毓治的物质基础,这种妇女毓治的发现,乃是巴霍芬的第
  三个功绩。——为补充起兄,我还耍指出:旅行家和传教士关于蒙
  昧民族和野蛮民族的妇女都担负奇重工作的报告,同上面所说的
#不矛盾。决定两性同的分工的原因,是同决定妇女社会地位的
原因完全不同的。有些民族的妇女所做的工作此我们所设想的耍
多得多,这些民族常常对妇女怀着此我们欧洲人更多的真正尊敬。
外表上受尊敬的、脱离一切实际劳动的文明时代的贵妇人,比起野
蛮时代辛苦劳动的妇女来,其社会地位是无此低下的;后者在本民
族中被看做真正的贵妇人(1ady,frowa,Frau=夫人),而就其地位
的性质说来,她们也确是如此。
    耍弄清现在美洲的群婚①是否已完全被对偶婚所排除的问
  题,必须更加仔绷地研究一下还处于蒙昧时代高级阶段的西北部
民族、特别是南美的各民族。关于后者,流传着各种各样的随便性
  交的事例,使人很难设想在这里旧时的群婚已酸完全克服。⑧无论
  如何,群婚的遗迹还是没有完全消失的。在北美的至少四十个部  落中,同长姊结婚的男子有权把她的达到一定年龄的—切妹妹也
  娶为妻子——这是一整群姊妹共夫的遗风。而加利福尼亚牛岛的
  居民(蒙昧时代高级阶段),据班克罗夫特说,则有一些节日,在节
  ·日里几个“部落’’聚集在一起,进行不加区别的性交“。显然,这是
  ,指一些氏族,它们在这些节日里,对于从前一个氏族的妇女以另—‘
  氏族的所有男子为她们的共同丈夫,而男子则以另一氏族的所有
  妇女为他俩的共同妻子的时代,还保存着一点朦胧的记忆。⑥这种
——    、    ·    .: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群婚”,而是“普那路亚家庭’。——编者注
    ②这句话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③  以下直到“对偶家庭产生于蒙昧时代和野蛮时代交替的时期’(见本卷第64
   亘)以前的各段文字都是恩格斯在189重年版上增加的。在1884年版中,着一
    段的结尾是如下一段被思格斯在1891年版中部分地利用又部分地删节7=了;;文字:“古代世界的这类实践的遗迹是众所周知的,例如,腓尼基姑娘在阿斯塔
    尔塔节在寺庙中献身于过路男人的风俗,甚至中世纪的初夜权,因为是大概由于
 习俗在澳大利亚仍然盛行着Q有些民族中,还有这种情形,即男性
  长者\酋长和巫师,利用共妻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独占大多
  数妇女;但是,他们在一定节日和民众大集会时,必须恢复以前的
  共妻制,让自己的妻子去和年轻的男子们寻乐。韦斯特焉尔克在
  他的“人类婚姻史”一书第28—29页,举了许多例子,表明在印度
  的霍人、桑塔尔人、潘札人和科塔尔人部落中,在某些非洲民族和
  其他民族中,都有这种定期的沙特恩节61,即在一个短时期内重新
  恢复旧时的自由的性交关系。奇怪的是,韦斯特马尔克由此得出
  一个结论,说这并不是他所否认的群婚的残余,而是原始人和其他
  动物所共有的交尾期的残余。
    在这里,我们便接触到了巴霍芬的第四个伟大的发现:广泛流
  行的从群婚到对偶婚的过渡形式。被巴霍芬说成是对违反古代种
  戒的赎罪,即妇女用以赎买贞操权利的赎罪,事实上不过是对一种
  赌身办法的种秘化的说法,妇女用这种办法,把自己从古时存在过
  的共夫制之下赎出来,而获得只委身子一个男子的权利。这种赎
  身,是一种有限制的献身:巴此伦的女子每年须有一次在米莉塔庙
  里献身耠男子5其他前亚细亚各民族把自己的姑娘送到阿娜伊蒂
  斯庙去住好几年,让她们在那里同自己的意中人进行自由恋爱,然
  后才允许她们结婚;穿上宗教外衣的类似的风俗,差不多在地中海
  和恒河之间的所有亚洲民族中同都可遇到。为赎身而做出的赎罪
  牺牲,随着时同的进展而愈来愈轻,正如巴霍芬已经指出的2
    “年年提供的这种牺牲,让位于一次的供奉;从前是妇人的杂婚制,现在
  是姑娘的杂婚制;从前是在结婚后进行,现在是在结婚前进行;从前是不加区
    克尔特氏族<克兰>而保持下来了的普那路亚家庭的残余,尽管德国的新浪漫
    派竭力抹煞这个事实,初夜权却极其顽强的存在着’。——编者注
别地献身于任何人,现在是只献身于某些一定的人了。,,(“母权输”第XIX页)
    在其他民族中,没有这种宗教的外衣:在有些民族中——在古
:代有色雷斯人\克尔特人等,在现代则有印度的许多土著居民、焉
来亚各民族、太平洋地区的岛民,和许多美洲印第安人——姑娘在
出嫁以前,都享有极大的性的自由。特别是在南美洲,差不多到处
都是如此,只要到过孩大陆内地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例如,
阿加西斯(“巴西旅行琵”1886年波士顿和粗豹版第266页62)曾经
谈到一个印第安人世系的富有家庭。当他被介绍同这一家的女儿
认裁时,他阂到她的父亲,意思是指她母亲的丈夫,—·个正在参加
对巴拉圭战争的军官,但是母亲含笑回答道:Na6 tempai,6 mha
da fortuna  ~她没有父亲,她是一个偶然生的孩子。    ·
    “印第安妇女或混血种妇女,总是这样毫不害羞、毫无愧悔地谈到她们的
非婚生子女;这完全不是例外,似乎倒是相反的情形才是例外。孩子们……
往往只知道母亲,因为一切的照顾和责任都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对于父亲却
毫无所知;看来妇女也从来没有想到她或她的子女对他有什么要求。’
    在这里使文明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按照母权制和在群婚制却
是一种通例。
.  在另一些民族中,新郎的朋友和亲属或葫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在举行婚礼时,都可以提出古代遗传下来的对新娘的权利,新郎按
次序是最后的一个;在巴利阿里群岛和在非洲的奥及娄人中,在古
时都是如此;而在阿此西尼亚的巴里人中,现在也还是如此。在另
一些民族中,则由一个有公职的人,——部落或氏族的头目、’酋长、
蘸满、祭司、诸侯或其他不管是什么头街的人,代表公社行使对新
娘的初夜权。尽管新浪漫主义者竭力掩铆这一事实,但这种jus
primae noctis(初夜权)至今还作为群婚的残余,存在于阿拉斯加
  习俗在澳大利亚仍然盛行着Q有些民族中,还有这种情形,即男性
  长者\酋长和巫师,利用共妻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独占大多
  数妇女;但是,他们在一定节日和民众大集会时,必须恢复以前的
  共妻制,让自己的妻子去和年轻的男子们寻乐。韦斯特焉尔克在
  他的“人类婚姻史”一书第28—29页,举了许多例子,表明在印度
  的霍人、桑塔尔人、潘札人和科塔尔人部落中,在某些非洲民族和
  其他民族中,都有这种定期的沙特恩节61,即在一个短时期内重新
  恢复旧时的自由的性交关系。奇怪的是,韦斯特马尔克由此得出
  一个结论,说这并不是他所否认的群婚的残余,而是原始人和其他
  动物所共有的交尾期的残余。
    在这里,我们便接触到了巴霍芬的第四个伟大的发现:广泛流
  行的从群婚到对偶婚的过渡形式。被巴霍芬说成是对违反古代种
  戒的赎罪,即妇女用以赎买贞操权利的赎罪,事实上不过是对一种
  赌身办法的种秘化的说法,妇女用这种办法,把自己从古时存在过
  的共夫制之下赎出来,而获得只委身子一个男子的权利。这种赎
  身,是一种有限制的献身:巴此伦的女子每年须有一次在米莉塔庙
  里献身耠男子5其他前亚细亚各民族把自己的姑娘送到阿娜伊蒂
  斯庙去住好几年,让她们在那里同自己的意中人进行自由恋爱,然
  后才允许她们结婚;穿上宗教外衣的类似的风俗,差不多在地中海
  和恒河之间的所有亚洲民族中同都可遇到。为赎身而做出的赎罪
  牺牲,随着时同的进展而愈来愈轻,正如巴霍芬已经指出的2
    “年年提供的这种牺牲,让位于一次的供奉;从前是妇人的杂婚制,现在
  是姑娘的杂婚制;从前是在结婚后进行,现在是在结婚前进行;从前是不加区
    克尔特氏族<克兰>而保持下来了的普那路亚家庭的残余,尽管德国的新浪漫
    派竭力抹煞这个事实,初夜权却极其顽强的存在着’。——编者注
别地献身于任何人,现在是只献身于某些一定的人了。,,(“母权输”第XIX页)
    在其他民族中,没有这种宗教的外衣:在有些民族中——在古
:代有色雷斯人\克尔特人等,在现代则有印度的许多土著居民、焉
来亚各民族、太平洋地区的岛民,和许多美洲印第安人——姑娘在
出嫁以前,都享有极大的性的自由。特别是在南美洲,差不多到处
都是如此,只要到过孩大陆内地的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例如,
阿加西斯(“巴西旅行记”1886年波士顿和粗豹版第266页62)曾经
谈到一个印第安人世系的富有家庭。当他被介绍同这一家的女儿
认裁时,他阂到她的父亲,意思是指她母亲的丈夫,—·个正在参加
对巴拉圭战争的军官,但是母亲含笑回答道:Na6 tempai,6 mha
da fortuna  ~她没有父亲,她是一个偶然生的孩子。    ·
    “印第安妇女或混血种妇女,总是这样毫不害羞、毫无愧悔地谈到她们的
非婚生子女;这完全不是例外,似乎倒是相反的情形才是例外。孩子们……
往往只知道母亲,因为一切的照顾和责任都落在她的身上;他们对于父亲却
毫无所知;看来妇女也从来没有想到她或她的子女对他有什么要求。’
    在这里使文明人感到奇怪的事情,按照母权制和在群婚制却
是一种通例。
.  在另一些民族中,新郎的朋友和亲属或葫来参加婚礼的客人,
在举行婚礼时,都可以提出古代遗传下来的对新娘的权利,新郎按
次序是最后的一个;在巴利阿里群岛和在非洲的奥及娄人中,在古
时都是如此;而在阿此西尼亚的巴里人中,现在也还是如此。在另
一些民族中,则由一个有公职的人,——部落或氏族的头目、’酋长、
蘸满、祭司、诸侯或其他不管是什么头衔的人,代表公社行使对新
娘的初夜权。尽管新浪漫主义者竭力掩铆这一事实,但这种jus
primae noctis(初夜权)至今还作为群婚的残余,存在于阿拉斯加

地区的大多数居民(班克罗夫特“土著民族”第1卷第8l页)、墨西
哥北部的塔胡人(同上,第584页)及其他民族中3在整个中世耙,
它至少存在于原为克尔特人的各个国家中,例如在阿腊贡;在这些
地方,它是直接由群婚传下来的。在加斯梯里亚,农民虽然从来没
有成为农奴,但在阿腊贡却盛行过极丑恶的农奴制,直到1486年
天主教徒斐迪南做出裁决为止63。在这个文件中说:
    ‘兹决定并宣告,上述镇主<sen~ors,男爵>……亦不得在农民娶妻时与
  其妻同睡第一夜,或在结婚之夜,当新娘躺在床上时,跨越该床及该女子,作
  为自己就治的标志5上述领主亦不得违反农民的女儿或儿子的意志去差使他
  们,无伦偿付报酬与否。”(据租根海姆“农奴制度”1861年彼得堡版第355员
  上的卡塔卢尼亚语原文。64)    ·    、
    其次,巴霍芬坚决地断定,从他所谓的“杂婚制”或“污泥生殖”
  向个体婚制的过渡,主要是由妇女所完成,这是箱对正确的。古代
  遗传下来的两性同的关系,愈是随着经济生活条件的发展,从而随
  着古代共产制的解体和人口密度的增大,而失去素朴的原始的性
  ·质,就愈使妇女威到屈辱和难堪;妇女也就愈迫切地要求取得保持
  贞操、暂时地或长久地只同一个男子结婚的权利作为解救的办法。
  这个进步决不可能发生在男子方面,这完全是由于男子从来不会
  想到甚至直到今天也不会想到耍放弃事实上的群婚的便利。只有
  在由妇女实现了向对偶婚的过渡以后,男子才能实行严格的一夫
  一妻制——自然,这种一夫一妻制只是对妇女而言的。
    对偶家庭产生于蒙昧时代和野蛮时代交替的时期,大部分是
  在蒙昧时代高级阶段,只有个别地方是在野蛮时代低级阶段。这
  是野蛮时代所特有的家庭形式,正如群婚之于蒙昧时代,一夫一妻
  制之于文明时代一样。耍使对偶家庭进一步发展为牢固的一夫一
妻制,除了我们已经看到的一直起着作用的那些原因之外,还需要
有别的原因。在成对配偶制中,群已经减缩到它的最后单位,仅由
两个原子粗成的分子,即一男和一女。自然选择已腔通过日益缩
小婚姻关系的范围而完成了自己的使命5在这一方面,它再也没有
事可做了。因此,如果没有新的、社会的动力发生作用,那末,从成
对配偶制中就没有任何根据产生新的家庭形式了。但是,这种动
力开始发生作用了o·
    我们现在撇开美洲这个对偶家庭的古典地区不淡吧。没有任
何迹象可以使我们做出结论说,在美洲曾经发展起更高级的家庭
形式,或者在美洲被发现和被征服以前,在这里的什么地方曾经存
在过严格的一夫一妻制。而旧大陆的情况却不是这样。
    在旧大陆,家畜的驯养和畜群的繁殖,创造了前所未有的财富
,的来源:井产生了全新的社会关系。直到野蛮时代低级阶段,固定
·;的财富差不多只限于住房、衣服、粗糙的装饰品以及获得食物和制
作食物的工具:小船、武器、最简单的家庭用具。天天都要重新获
得食物。现在,日盆前进的游牧民族——住在印度五河和恒河地
区,以及当时水草更丰富的奥克苏斯河和亚克蘑尔特河流域的雅
利安人,住在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流域的pg米特人——已怨
有了马、骆驼、驴、牛、绵羊、山羊和猪等畜群,这些财产,只须加以
看管和最简单的照顾,就可以愈来愈多地繁殖起来,供耠非常充裕
,的乳肉食物。以前一切获取食物的方法,现在都退居次要地位了;
打猎在从前曾经是必需的,如今也成为——种消遣了。
    但是,这些新的财富归雄所有呢?最初无疑是归氏族所有。
然而,对畜群的私有制,一定是很早就已发展起来了。很难说,亚
伯拉罕族长被所谓摩西一憋的作者看做畜群的占有者,究竟是由
  于他作为家庭公社首领所拥有的权利,还是由于他作为实际上世
  囊的氏族首长而具有的地位。只有一点没有疑问,那就是我们不
  应该把他设想为现代意义上的财产所有者。其次,没有疑罔的是,
  在成文历史的最初期,我们就已经到处都可以看到畜群乃是一家
  之长的特殊财产①,完全同野蛮时代的工艺品一样,同金属器具\
  奢侈晶以及人畜——奴隶一样。
    因为这时奴隶制度也已捏发明了。对于低级阶段的野蛮人来
  说,奴隶是没有用处的。所以,美洲印第安人处置战败敌人的办
  法,与较高发展阶段上的人们的处置办法,完全不同。男子被杀死
  或者当作兄弟蹋入胜利者的部落;妇女则作为妻子,或者把她们同
  她们的残存的子女一起收养入族。在这个阶段上,人的劳动力还
  不能生产超出椎持它的费用的显著的余额。随着牧畜、金属加工\
  劫辙以及田同耕作的采用,情况就改变了。正如以前容易得到的
  妻子现在具有了交换价值而可以购买一样,劳动力也发生了同样
  的情形,特别是在畜群完全蒋归家庭所有②以后。家庭并不像牲
  畜那样迅速地繁殖起来,现在需要有更多的人来看管牲畜;为了这
  个目的,正可以利用被俘虏的敌人,何况这些敌人像牲畜一样,也
  是很容易繁殖的。
    这些财富,一旦辖归各个家庭③私有并且迅速增加起来,就耠
  了以对偶婚和母权制氏族为基础的社会一个有力的打击。对偶婚
  耠家庭添加了一个新的因素。除了生身的母亲以外,它又确立了
  确实的生身的父亲,而且这个生身的父亲,大概此今天的许多“父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特殊财产’,而是“私有财产’。——编者注
    ②  在1884年版中不是“家庭听有’,而是“私人所有’。————编者注
    ⑧  “各个家庭’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亲”还耍确实一些。按照当时家庭内的分工,丈夫的责任是获得食
物和为此所必需的劳动工具,从而,他也取得了劳动工具的所有
权3在离婚时,他就随身带走这些劳动工具,而妻子则保留有她的家
庭用具。所以,根据当时社会的习惯,丈夫也是食物的新来源——
家畜的所有者,而后来又是新的劳动工具——奴隶的所有者。但
是根据同一社会的习惯,他的子女却不能继承他的财产,因为关于
继承同题有如下的情形。  。
,,  根据母权制,就是说,当世系还是只按女系计算的时候,并根
·据氏族内最初的继承制度,氏族成员死亡以后是由他的同氏族亲
属继承的。财产必须留在氏族以内。最初,由于构成财产的物品
不多,在实践上大概就镕归最亲近的同氏族亲属所有,就是说,蒋
归母方的血缘亲属所有。但是,男性死者的子女并不属于死者的
氏族,而是属于他佃的母亲的氏族;最初他们是同母亲的其他血缘
亲属共同继承母亲的,后来,可能就首先由他们来继承了3不过,他
们不能继承自己的父亲,因为他们不属于父亲的氏族,而父亲的财
产应该留在父亲自己的氏族内。所以,畜群的所有者死亡以后,他
的畜群首先应当蒋归他的兄弟姊妹和他的姊妹的子女所有,或者
转归他母亲的姊妹的子女所有。他自己的子女是不继承的。
酣;因此,随着财富的增加,它便一方面使丈夫在家庭中占居此妻
蒉更重要的地位3另一方面,又产生了利用这个增强了的地位来改
变传统的继承制度使之有利于子女的意图。但是,当世系还是按
母权制来确定的时候,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必须废除母权制,而
它也就被废除了。这并不像我们现在所想像的那样困难,因为这
—革命——人类所粳历过的最激进的革命之一,——并不需要侵
害到任何一个活着的氏族成员。氏族的全体成员都仍然能够保留
  下来,和以前一样。只要有一个简单的决定,规定以后氏族男性成
  员的子女应孩留在本氏族内,而女性成员的子女应该离开本氏族,
  而转到他佃父亲的氏族中去,就行了。这样就废除了按女系计算
  世系的办法和母系的继承权,而确立了按男系计算世系的办法和
  父系的继承权。这一革命在文化民族中是怎样和在何时发生的,
  我们毫无所知。它是完全属于史前时代的事。不过这一革命确实
  发生过,关于这一点,特别是巴霍芬所搜集的关于母权制的许多遗
  迹的材料可以充分证明;至于这一革命是怎样容易地完成的,可以
  从许多印第安部落的例子上看出来;在那里,部分地由于日盆增长
  的财富和改变了的生活方式(从森林移居大草原)的影响,部分地
  由于文明和传教士的道德上的影响,这一革命不久以前方才发生,
  现在还在进行。在密苏里河流域的八个部落中,有六个是实行男
  系世系和男系继承权的,只有两个还按女系。在肯尼人、迈阿米人
  和德拉韦人各部落中,已形成一种习俗,即用父亲氏族的族姓之一
  来耠子女取名字,用这种方法把他们列入父亲的氏族,以便他们能
  继承自己的父亲。“借更改名称以改变事物,乃是人类天赋的诡辩
  法!当直接利益十分冲动时,就寻找一个缝隙以便在传毓的范围
  以内打破传统I’’(焉克思语)65因此,就发生了一个不可救药的混
  乱,这种混乱只有通过向父权制的过渡才能消除,而且确实这样部
  分地被消除了。“一般说来,这似乎是一个十分自然的过渡。”(焉
  克思语)66至于①研究比较法的法学家们对这一过渡在旧大陆的
  各文化民族中是如何完成的说法,——当然几乎全部只是一些假
  说而已,——见马·柯瓦列夫斯基“家庭及所有制的起源和发展概
    ①  由此到本段结束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一--m者注    .
输”1890年斯德哥尔摩版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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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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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权制的被推翻,乃是女性的具有世界历史义的失败。丈
夫在家中也掌握了权柄,而妻子则被贬低,被奴役,变成丈夫淫欲
的奴隶,变成生孩子的筒单工具了。妇女的这种被贬低了的地位,
在英雄时代,尤其是古典时代的希腊人中间,表现得特别露骨,虽
然它逐渐被伪善地粉饰起来,有些地方还披上了较温和的外衣,但
却是丝毫也没有消除的。
    这样确立的男子独裁制的第一个结果,表现在这时发生的家
长制家庭这一中同形式上。这一形式的主耍特点不是多妻制(关
于这一点后边再讲),而是
    “若干数目的自由人和非自由人在家长的父权之下粗成一个家庭。在冈
米特类型的家庭中,这个家长过着多妻的生活,非自由人也有妻子和子女,而
整个粗辙的目的在于在一定的地域范围以内照管畜群"68。
    这种家庭的主耍标志,一是把非自由人包括在家庭以内,一是
父权;所以,这种家庭形式的完善的典型是罗焉的家庭。Familia
[家庭)这个韵,起初并不是表示现代庸人的那种脉脉温情同家庭
龇龋相结合的理想;在罗焉人那里,它起初甚至不是指夫妻及其子
女,而只是指奴隶。Famulus的意思是一个家庭奴隶,而familia
则是指属于一个人的全体奴隶。还在盖尤斯时代,familiaid est
patrimonium(家庭,即遗产),就是按遗嘱传授的。这一用语是罗
焉人所发明,用以表示一种新的社会机体,这种机体的首长,以罗
焉的父权支配着妻子、子女和一定数量的奴隶,并且对他们握有生
杀之权。
    “因此,这一用语并不此拉丁部落的严酷的家庭制度更早,这种家庭制度
是在采用田间耕作和奴隶制合法化以后,也是在雅利安意大利人同希腊人分
离以后发生的。,,6D
    对这一点,焉克思补充说:“现代家庭在萌芽时,不仅包含着奴
  隶制(servitus),而且也包含着农奴制,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是同田
  同耕作的劳役有关的。它以辅影的形式包含了一切后来在社会及
  其国家中广泛发展起来的对立。”70
    这种家庭形式表示着从对偶婚向一夫一妻制的过渡。为了保
  证妻子的贞操,从而保证子女出生自一定的父亲,妻子便落在丈
  夫的决对权力之下了;即使打死了她,那也不过是行使他的权利
  罢了。①
    随着家长制家庭的出现,我们便进入成文历史的领域,同时也
  进入那比较法学能耠我们以很大帮助的顿域了。而比较法学在这
  里也确实促成了重大的进步。我们威谢焉克西姆·柯瓦列夫斯基
  (“家庭及所有制的起源和发展概伦”1890年斯德哥尔摩版第60—
  100页),他向我们证明了,今天我们在塞尔椎亚人和保加利亚人
  中还可以兄到的那种称为Z6dluga(扎德鲁加)(大意为大家庭)和
  Bratstvo(胞族社)的家长制家庭公社,以及在东方各民族中所见
  到的那种形式有所改变的家长制家庭公社,乃是一个由群婚中产
  生井以母权制为基础的家庭到现代世界的个体家庭的过渡阶段。
  至少对于旧大陆各文化民族说来,对于雅利安人和冈米特人说来,
  这一点看来是已经得到证明了。
    南方斯拉夫的扎德鲁加是这种家庭公社的现存的最好的例
  子。它包括一个父亲所生的数代子孙和他们的妻子,他们住在一
  起,共同耕种自己的田地,衣食都出自共同的储存,共同占有剩余
    ①  以下直到“在说到随着母权制的覆灭……’(晃本卷第72亘)以前的各段文字
    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产品。公社处于一个家长(doma&n)的最高管理之下,家长对外
代表公社,有权出让小物品,掌管赈目,并对帐目和对整个家务的
正常经营负责。他是选举产生的,不一定是最年长者。妇女和她
们的工作受主妇(domaca)领导,主妇通常是家长的妻子。主
妇在公社姑娘择婿时,也起着重要的,而且往往是决定性的作用。
但是,最高权力集中在家庭会议,即全体成年男女的会议。家长
向这个会议作报告;会议通过各项最后的决定,对公社成员间的
争端进行裁判,以及对比较重大的买卖特别是地产的买卖等做出
决定。
    只是在大豹十年以前,才证明了在俄国也还继续存在着这种
大家庭公社91;现在大家都承认,这种家庭公社,像农村公社一样
在俄国的民同习俗中深深地扎下了根子。在俄罗斯最古的法
典——即雅罗斯拉夫的“真理'72中,曾经提到它们,其名称(vet)
和达尔马戚亚法典73中所用的相同3在波兰和捷克的史料中,也可
以找到它们。
    根据霍伊斯勒(“德意志私法制度'74)的意兄,德意志人的经
济单位起初也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个体家庭,而是由几代人或者说
几个个体家庭所构成的、并且往往还包括许多非自由人的“家庭公
社”。罗焉的家庭也被归在这种类型以内,因此,家长的蹈对权力,
以及其他的家庭成员对家长的无权地位,近来是受到很大怀疑的。
在爱尔兰的克尔特人中,大概也存在过类似的家庭公社;在法国的
尼韦尔内,直到法国革命时期,这种家庭公社还以parqonneries为
名称保存着;而在法兰斯孔太,它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泊失。在
卢昂地区(在索恩一卢瓦尔省)于还可以兄到巨大的农民住房,中同
是公用的很高的、直达屋顶的大厅,四周是卧室,由六极至八级的
  梯子登入,在这里住着同一家庭的好几代人。
    在印度,实行共同耕作的家庭公社,在亚历山大大帝时代奈阿
  尔科斯75就已粳提到过,它今天也还存在于原来那些地方,即旁遮
  普和孩国的整个西北部。在高加索,柯瓦列夫斯基本人就可以证
  明这种家庭公社的存在。在阿尔及利亚,它还存在于卡此尔人中
  同。甚至在美洲,它大概也曾经存在过;苏里塔所记述的古墨西
  哥的《calpullis》76,人们就想把它看做是家庭公社;而库诺夫(“外
  国’’杂志1890年第42—44期)77十分清楚地证明,在秘鲁被征服
  时,存在过一种类似禹尔克制度的东西(而且很奇怪,这种禹尔克
  也叫做marca),实行定期的重新分配土地,从而实行土地的个体
  耕作。
  ·    无伦如何,实行土地的共同占有和共同耕作的家长制家庭公
  社,现在就具有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意义。我佃对于它在旧大陆
  各文化民族和其他若干民族中,在从母权制家庭向个体家庭的过
  渡中所起的重要作用,已不能有所怀疑了。在以后的阐述中,我佃
  还耍说到柯瓦列夫斯基所作的进一步的结论,即这种家长制家庭
  公社也是一个过渡阶段;实行个体耕作以及起初是定期的而后来
  是永远的分配耕地和草地的农村公社或马尔克公社,就是从这个
  过渡阶段中发展起来的。
    谈到这种家庭公社内部的家庭生活,应当指出,至少在俄国,
  大家都知道,家长对于公社的年轻妇女,特别是对他的儿媳常常澄
  用他的地位,而且往往把她们作为后厉;俄罗斯民歌对于这点有很
  好的描写。
    在说到随着母权制的覆灭而迅速发展起来的一夫一妻制以
  前,我们再就多妻制和多夫制说几句话。这两种婚姻形式,只能算
是例外,可以就是历史的奢侈晶,除非它们在某一个国家内同时并
存,但是大家知道这是没有的事。因此,由于被多妻制所排除的男
子并不能向因多夫制而成为多余的妇女求得安慰,而且男女的数
目,不管社会制度如何,迄今又差不多是相等的,所以,不伦多妻制
或多夫制的婚姻形式都不能成为普遍通行的形式。事实上,一夫
多妻制,显然是奴隶制度的产物,只有占居特殊地位的人物才能办
到。在冈米特人的家长制家庭中,只有家长本人,至多还有他的几
个儿子,过着多妻制的生活,其余的人都以一人·一妻为满足。现在
整个东方还是如此;多妻制是富人和显贵人物的特权,多妻主要是
用购买女奴隶的方法取得的;人民大众都是过着一夫一妻制的生
活。印度和西藏的多夫制,也同样是个例外;关于它起源于群婚①
这个无疑是不无兴趣的阂题,还需要作进一步的研究。而在实践
上,多夫制的容让性看来耍此伊斯兰教徒的富于嫉妒的后房制度
大得多。例如至少在印度的衲伊尔人中同,虽然每三\四个或更多
的男子共有一个妻子,但是他们每人同时还可以和别的三个或更
多的男子共有第二个,甚至第三个、第四个●●●●●t妻子。奇怪的是,·
麦克伦南在叙述这种婚姻俱乐部时(其成员可以同时加入几个俱
乐部),竟没有发现俱乐鄙婚姻这个新的范嘻。不过,这种婚姻俱
乐部的风俗,决不是真正的多夫制;恰好相反,正如吉罗—特龙所已
经指出的,这只是群婚的一种特殊形式;男子过着多妻制的生活,
而妇女则过着多夫制的生活。②
    4.一夫一妻制家庭。如上所述,它是在野蛮时代的中级阶段
和高级阶段交替的时期从对偶家庭中产生的;它的最后胜利乃是
    ①在1884年版中不是‘群婚’,而是“普那路亚家庭”。——编者注
    ②最后一句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文明时代开始的标志之一。它是建立在丈夫的毓治之上的,其明
  显的目的就是生育确凿无疑的出自一定父亲的子女3而确定出生
  自一定的父亲之所以必要,是因为子女将来耍以亲生的继承人的
  资格继承他们父亲的财产。一夫一妻制家庭和对偶婚不同的地
  方,就在于婚姻关系耍坚固得多,这种关系现在已不能由双方任
  意解除了。这时通例只有丈夫可以解除婚姻关系,离弃他的妻子。
  破坏夫妻忠诚这时仍然是丈夫的权利,这一点至少有习俗作保证
  (CodeNapoleon[拿破命法典)明确地规定丈夫享有这种权利,只
  要他不把姘妇带到家里来78);而且随着社会的进一步发展,这种
  权利也行使得愈来愈广泛;如果妻子回想起昔日的性的实践而想
  加以恢复时,她就耍受到比过去任何时候都更严厉的惩罚。
    这种新的家庭形式的最严酷的例子,我佃在希腊人中同可以
  看到。正如焉克思所指出的79,神话中的女神的地位表明,在更早
  的时期妇女还享有比较自由和比较受尊敬的地位,但是到了英雄
  时代,我们就看到妇女已经由于男子的就治和女奴隶的竞争而降
  低了。①只要虚一下“奥德赛”,就可以看到特里曼珠是怎样打断他
  母亲的话并迫使她缄默。80在荷焉的史诗中,被俘虏的年轻妇女都
  成了胜利者的肉欲的牺牲晶;军事首顿们按照他们的军阶依次选
  择其中的最美丽者;大家也知道全部“伊利亚特”都是以阿基里斯
  和亚加米农二人争夺这样一个女奴隶的纠粉为中心的。荷焉的史
    ①  在1884年版中,这句话的末尾是这样的:‘但是到了英雄时代,我们就看到,妇
    女处于牛幽禁的地位,以便保证子女确凿可靠地出生自一定的父亲’。以下直
    到“但是,尽管有这些幽禁和监视”(兄本卷第77页)以前的一段文字,除利
    用了1884年版中原有的几句话以外,几乎完全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
    的。——编者注
诗每提到一个重要的英雄,都要讲到同他共享帐篷和枕席的被俘
的姑娘。这些姑娘也被带回胜利者的故乡和家里去同居,例如在
埃斯庳罗斯的作品中,亚加米农对珈桑德拉就是这样做的8’;同这
些女奴隶所生的儿子可以得到父亲遗产的一小部分,井被认为是
自由民;特夫克尔就是铁拉孟的这样一个非婚生的儿子,他可以按
父名耠自己取名字的。对于正式的妻子,则耍她容忍这一切,耍她
自己严格保持贞操和夫妻的忠诚。虽然英雄时代的希腊妇女此文
明时代的妇女更受尊敬,但是归根结蒂,她对于男子说来仍不过是
他的婚生的嗣子的母亲\他的主要的管家婆和女奴隶的总管而已,
他可以随意衲这些女奴隶为妾,而且事实上也是这样做的。正是
奴隶制与一夫一妻制的并存,正是完全受男子支配的年轻美貌的
女奴隶的存在,使一夫一妻制从一开始就具有了它的特殊的性质,
使它成了只是对妇女而不是对男子的一夫一妻制。这种性质它到
现在还保存着。
    谈到较后时期的希腊人,应该把多立斯人同伊奥尼亚人区别
开来。前者以斯巴达为典范,他们的婚姻关系在许多方面甚至此
荷焉本人所描写的婚姻关系还耍古老。在斯巴达,是一种由国家根
据当地的观点而改变了的对偶婚制,这种对偶婚制在许多方面还
像群婚。不育子女的婚姻可以解除:国王阿拿克散德里德(公元前
560年)由于妻子不育,另娶了一个,有着两个家庭;大约在同一时
期,国王阿里斯东曾有两个妻子不育,便娶了第三个,而把前两人
中的一个退了。另一方面,几个兄弟可以有一个共同的妻子;一个
人如果喜欢自己朋友的妻子,就可以和那个朋友共同享有她,而把
自己的妻芋交耠一个像俾斯麦所说的壮健的“种马”去支配,即使
这个家伙本人并不属于公民之列,也认为是合乎体毓的事情。在
  普卢塔克的作品中,有一个地方谈到一个斯巴达妇女,p斗一个向她
  求爱的人,去取得她的丈夫的许可,按照舍曼的看法,可以认为在
  习俗上甚至存在着更大的自由。82所以,真正的通奸,妻背夫不贞,
  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另一方面,斯巴达至少在其全盛时代,还不
  知有家庭奴隶,而处于农奴地位的赫罗泰则另自居住在庄园里,因
  此,斯巴达人83占有他们妻子的机会比较少。在这些条件下,斯巴
  达的妇女自然耍此其他希腊妇女占着受人尊敬得多的地位。斯巴
  达的妇女和一部分优秀的雅典艺妓,在希腊,是受古人尊崇并认为
  她们的言行是值得记载的唯一的妇女。
    我们看到,在以雅典人为代表的伊奥尼亚人中同,情况就完全
  不同了。姑娘们只学习纺裁缝仞,至多也不过学一点续写而已。
  她们过着差不多是幽居的生活,只能同别的妇女有所交往。妇女
  所住的房同是在家中的单独一部分,在楼上或者在后屋中,男子,
  特别是陌生人不容易入内,如果有男子来到家里,妇女就躲到那里
  去。妇女没有女奴隶作伴就不能离家外出;她们在家里实际上受
  着严格的监视;阿里斯托芬曾经提到摩罗西安狗,说人们铜养它们
  是为了吓走通奸者84,而且,至少在亚洲各城市,还用阉人来监祖
  妇女,早在希罗多德时代,在希沃斯岛上就制造这种阉人出售,据
  瓦克斯穆特说,并不是只卖耠野蛮人850在欧里庇得斯的作品中,
  妻子被称为oikutemA86,即用来照管家务的一种物件(这个词是
  一个中性名词),所以在雅典人看来,妻子除生育子女以外,不过是
  一个婢女的头领而已。丈夫从事竞技运动和公共事业,而妻子不
  须参加;此外,丈夫还常常有女奴隶供他使用;而在雅典的全盛时
  期,对他来说广泛盛行至少是受国家保护的卖淫。超群出众的希
  腊妇女,正是在这种卖淫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她们由于才智和艺
术趣味而高出于古希腊罗焉时代妇女的一般水平之上,正如斯巴
达妇女由于性格而高出一般水平之上一样。但是,在做妇人之前,
必须先当艺妓,这种情况成了对雅典家庭的最严厉的非难。
    这种雅典家庭随着时同的进展,成了一种范例,不仅其余的伊
奥尼亚人,而且宗主国和殖民地的所有希腊人都逐渐按照这种范
例来建立他们的家庭关系。但是,尽管有这些幽禁和监视,希腊妇
女仍然常常可以找到欺瞒自己丈夫的机会,而耻于向自己的妻子
表示任何爱情的丈夫,就同艺妓纵情取乐;但对妇女的侮辱,却在
男子身上得到了报复,而侮辱了男子本身,直到他们堕落到违反自
然地玩弄男童,并且用加尼米德的神话使他们的神以及他们自己
都受到侮辱为止。
    根据我们对古代最文明、最发达的民族所能做的考察,一夫一
妻制的起源就是如此。它决不是个人性爱的结果,它同个人性爱
决对没有任何共同之处,因为婚姻和以前一样仍然是权衡利害的
婚姻。一夫一妻制是不以自然条件为基础,而以经济条件为基础,
即以私有制对原始的自然长成的公有制的胜利为基础的第一个家
庭形式。①丈夫在家庭中居于毓治地位,以及生育只是他自己的并
且应继承他的财产的子女,——这就是希腊人坦率宣布的个体婚
制的唯一目的。在其他方面,个体婚制对希腊人说来就是一种负
担,是一种必须履行的对神、对国家和对自己祖先的义务。在雅
典,法律不仅规定必须结婚,而且规定丈夫必须履行一定的最低限
度的所谓夫妇义务②。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经济条件”,而是“社会条件”;从“即以私有制’起的后牛
    句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一编者注
    ②  最后一句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遍者注
    可兄,个体婚制在历史上决不是作为男女之同的和好而出现
  的,更不是作为这种和好的最高形式而出现的。恰好相反。它是
  作为女性被男性所奴役,作为整个史前时代所未有的两性冲突的
  宣告而出现的。在马克思和我于1846年合写的一个旧的、未发表
  的手稿中,我发现了如下一句话:“最初的分工是男女之间为了生
  育子女而发生的分工。”87现在我可以补充几句:在历史上出现的
  最初的阶级对立,是同个体婚制下的夫妻间的对抗的发展同时发
  生的,而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奴役同时发生的。个
  体婚制是一个伟大的历史的进步,但同时它同奴隶制和私有财富
  一起,却开辟了一个一直继续到今天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任何
  进步同时也是相对的退步,一些人的幸福和发展是通过另一些人
  的痛苦和受压抑而实现的。个体婚制是文明社会的棚胞形态,根
  据这种形态,我们可以研究文明社会内部充分发展着的对立和矛
  盾的本来性质。
    旧时性交关系的相对自由,决没有随着对偶婚制或者甚至个
  体婚制的胜利而消失。
    “旧的婚姻制度,虽然由于普那路亚集团的逐渐消亡而缩小到更加狭小
  的范围内,但仍然围耪着正在向前发展的家庭,并且伴随着它直到文明时代
  的最初期……  这种旧制度最后终于消失在新的杂婚形式中,这种新的杂婚
  形式在文明时代仍然伴随着人类,就像一个暗影一般罩在家庭上面。”88
    摩尔根所说的杂婚制,是指与个体婚制并存的男子和未婚妇
  女在婚姻之外发生的性交关系,这种性交关系,大家知道,以各种
  不同的形式盛行于整个文明时代,而且日盆变为公开的卖淫了。①
    ①  以下直到“杂婚制和臣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兄本卷第79页)以前的一
    段文字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这种杂婚制直接起源于群婚制,起源于妇女为瞳买贞操权利而作
的献身牺牲。为金绕而献身,最初是一种宗教行为,它是在爱神庙
举行的,所得的钱最初都归于神庙的财库。阿尔明尼亚的阿娜伊
蒂斯庙、科林斯的阿芙罗狄蒂庙的庙奴89,以及印度神庙中的宗教
舞女,即所谓aderen(葡萄牙磊bailadeira    ,舞女一词的化言误),都是最初的娼妓。这种献身起初是每个妇女的义务,后来便
只由这些女尼代替其他所有妇女来实行了。在其他各民族中,这
种杂婚制起源于允许姑娘们在结婚前有性的自由,因此也是群婚
制的残余,只不过这种残余是通过其他途径传到今天的。随着财
产不均现象的产生,亦即早在野蛮时代高级阶段,与奴隶劳动并存
就零散地出现了雇佣劳动,同时,作为它的必然伴侣,也出现了与
强制女奴隶献身于男性的现象并存的自由妇女的职业卖淫。由此
可兄,群婚制传耠文明时代的遗产是两重的,正如文明时代所产生
的一切都是两重的、口不应心的、分裂为二的、自相矛盾的一样c
一方面是一夫一妻制,另方面则是杂婚制以及它的最极端的形
:式———卖淫。杂婚制和任何共他社会制度一样,也是一种社会制
度;它使旧时的性的自由继需存在,以利于男子。在实际上不仅被
容忍而且特别为毓治阶级所乐于实行的杂婚制,在口头上是受到
非难的。但是实际上,这种非难决不是针对着参与此事的男子,而
只是针对着妇女:她们被排除出去,被排斥在外,以便用这种方法
再一次宣布男子对妇女的踊对毓治乃是社会的根本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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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2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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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一夫一妻制内部第二种矛盾也因此而发展起来了。
  同靠杂婚制取乐的丈夫并存的还有一个被遗弃的妻子。①正如吃
    ①这句话和前一句话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辐者注
    可兄,个体婚制在历史上决不是作为男女之同的和好而出现
  的,更不是作为这种和好的最高形式而出现的。恰好相反。它是
  作为女性被男性所奴役,作为整个史前时代所未有的两性冲突的
  宣告而出现的。在马克思和我于1846年合写的一个旧的、未发表
  的手稿中,我发现了如下一句话:“最初的分工是男女之间为了生
  育子女而发生的分工。”87现在我可以补充几句:在历史上出现的
  最初的阶级对立,是同个体婚制下的夫妻间的对抗的发展同时发
  生的,而最初的阶级压迫是同男性对女性的奴役同时发生的。个
  体婚制是一个伟大的历史的进步,但同时它同奴隶制和私有财富
  一起,却开辟了一个一直继续到今天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中,任何
  进步同时也是相对的退步,一些人的幸福和发展是通过另一些人
  的痛苦和受压抑而实现的。个体婚制是文明社会的棚胞形态,根
  据这种形态,我们可以研究文明社会内部充分发展着的对立和矛
  盾的本来性质。
    旧时性交关系的相对自由,决没有随着对偶婚制或者甚至个
  体婚制的胜利而消失。
    “旧的婚姻制度,虽然由于普那路亚集团的逐渐消亡而缩小到更加狭小
  的范围内,但仍然围耪着正在向前发展的家庭,并且伴随着它直到文明时代
  的最初期……  这种旧制度最后终于消失在新的杂婚形式中,这种新的杂婚
  形式在文明时代仍然伴随着人类,就像一个暗影一般罩在家庭上面。”88
    摩尔根所说的杂婚制,是指与个体婚制并存的男子和未婚妇
  女在婚姻之外发生的性交关系,这种性交关系,大家知道,以各种
  不同的形式盛行于整个文明时代,而且日盆变为公开的卖淫了。①
    ①  以下直到“杂婚制和臣何其他社会制度一样……”(兄本卷第79页)以前的一
    段文字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这种杂婚制直接起源于群婚制,起源于妇女为瞳买贞操权利而作
的献身牺牲。为金绕而献身,最初是一种宗教行为,它是在爱神庙
举行的,所得的钱最初都归于神庙的财库。阿尔明尼亚的阿娜伊
蒂斯庙、科林斯的阿芙罗狄蒂庙的庙奴89,以及印度神庙中的宗教
舞女,即所谓aderen(葡萄牙磊bailadeira    ,舞女一词的化言误),都是最初的娼妓。这种献身起初是每个妇女的义务,后来便
只由这些女尼代替其他所有妇女来实行了。在其他各民族中,这
种杂婚制起源于允许姑娘们在结婚前有性的自由,因此也是群婚
制的残余,只不过这种残余是通过其他途径传到今天的。随着财
产不均现象的产生,亦即早在野蛮时代高级阶段,与奴隶劳动并存
就零散地出现了雇佣劳动,同时,作为它的必然伴侣,也出现了与
强制女奴隶献身于男性的现象并存的自由妇女的职业卖淫。由此
可兄,群婚制传耠文明时代的遗产是两重的,正如文明时代所产生
的一切都是两重的、口不应心的、分裂为二的、自相矛盾的一样c
一方面是一夫一妻制,另方面则是杂婚制以及它的最极端的形
:式———卖淫。杂婚制和任何共他社会制度一样,也是一种社会制
度;它使旧时的性的自由继需存在,以利于男子。在实际上不仅被
容忍而且特别为毓治阶级所乐于实行的杂婚制,在口头上是受到
非难的。但是实际上,这种非难决不是针对着参与此事的男子,而
只是针对着妇女:她们被排除出去,被排斥在外,以便用这种方法
再一次宣布男子对妇女的踊对毓治乃是社会的根本法则。
    但是,在一夫一妻制内部第二种矛盾也因此而发展起来了。
  同靠杂婚制取乐的丈夫并存的还有一个被遗弃的妻子。①正如吃
    ①这句话和前一句话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辐者注
了半个苹果以后就再不能有一个整苹果一样,没有矛盾的另一面,
就不可能有矛盾的这一面。尽管如此,男子的想法似乎仍然不是
这样,直到他们的妻子教训了他们,使他们更明白为止。随着个体
婚制,出现了两种经常性的、以前所不知道的特有的社会人物:妻
子的憋常的情人和戴椽帽子的丈夫。男子获得了对妇女的胜利,
但是桂冠是由失败者宽宏大量地耠胜利者加上的。虽然加以禁
止、严惩但路不能根除的通奸,已成为与个体婚制和杂婚制并行的
不可避免的社会制度了。子女是否确凿无疑地出生自一定的父亲,
像从前一样,至多只能依据道德的信念;所以,为了解决这个无法
解决的矛盾,Code Napoleon[拿破龠法典)在第三一二条规定:
    4L'enfant congu pendant 1e mariage a pour pere  1e  mariy
  —二“凡在结婚以后怀胎的婴儿,以该夫为父’。
    个体婚制三千年来存在的最后转果,便是如此。
    这样,在个体家庭中,在它仍然忠实于自己的历史起源,并且
  男女之同的冲突由于丈夫的独占毓治而明白显露出来的埸合,我
  们就看到了,它是自文明时代起分裂为各个阶级的社会在其中运
  动着\但是既不能解决又不能克服的那些对立和矛盾的一幅缩图。
  自然,我在这里所说的,只是指个体婚制的如下一些埸合,即夫妻
  生活确实是按照整个这一制度的最初性质所体现的规则来进行,
  而妻子反抗丈夫的毓治的埸合。至于说并不是一切婚姻都是这样
  进行的,这一点再没有人此德国庸人知道得更清楚了,他不知道怎
  样做家中的主人,正如他不知道怎样做国家的主人一样,所以,他
  的妻子有充分权利夺取不配由他掌握的权柄。但是他却自以为,
  他此他的同样不幸的、比他本人更常遇到恶劣得多的境遇的法国
  同志耍优越得多。
    不过,个体家庭决不是在任何地方和任何时候都具有像希腊
人中阂所有的那种古典的粗野形式。罗焉人作为世界的未来征服
者,具有虽不此希腊人细致但比他们远大的兄藏,在罗焉人中间,
妇女享有更多的自由和尊敬。罗焉的男子认为,妻子的贞操已经
由于他对妻子有生杀之权而得到了充分的保证。此外,这里妇女
同男子一样,可以自由解除婚姻关系。但是,在个体婚制发展方面
的最大进步,无疑是随着德意志人登上历史舞台而发生的,因为
在德意志人中同,大概由于他们贫穷的缘故,一夫一妻制在那个
时候大概还没有从对偶婚中完全发展起来。我们是根据塔西佗所
提到的如下三种情况而得出这个结论的。第一,尽管婚姻十分神
圣,——“他们以一个妻子为满足,妇女生活在被贞操防卫起来的
环境中’’90,——但是在他们的显贵和部落首长中同仍然盛行多妻
制,正如我们在实行对偶婚的美洲人中间看到的情况一样。第二,
从母权制向父权制的过渡,在他们那里只是在前此不久的时候才
得以完成,因为母亲的兄弟——按照母权制是最近的男性的同氏
族亲属——在他们那里仍然被认为是比自己的生身父亲更亲近的
亲属,这一点也是与美洲印第安人的观点相一致的;正如焉克思所
常常说的,他在美洲印第安人中间找到了一把了解我们自己的原
始时代的钥匙。第三,在德意志人中同,妇女享有很大的尊敬并且
对公共事务也有很大的影响,这是同一夫一妻制所特有的男子的
毓治直接矛盾的。差不多在这—切方面,德意志人都是与斯巴达
人相一致的;正如我们已经看到的,在斯巴达人中同,对偶婚也是
没有完全泊失的。①因此,在这一方面,一个崭新的要素也随着德
    ①前牛句话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意志人的出现而获得了世界的碗治。在各民族混合的过程中,在
罗焉世界的废墟上发展起来的新的一夫一妻制,使丈夫的毓治具
有了比较温和的形式,而使妇女至少从外表上看来有了古典古代
所从未有过的更受尊敬和更加自由的地位。从而就第一次造成了
一种可能性,在这种可能性的基础上,从一夫一妻制之中——因情
况的不同,或在它的内部,或与它并行,或违反它——发展起来了
我们应归功于一夫一妻制的最伟大的道德进步:整个过去的世界
所不知道的现代的个人性爱。
    但是,这个进步无疑是由这样的情况所引起的,即德意志人还
生活在对偶家庭中,他们在可能的范围内把适应于对偶家庭的妇
女地位搬用于一夫一妻制;这一进步决不是由于德意志人的什么
传奇性的、神奇的酷爱道德纯洁的癖性所引起的,这种癖性可以归
结为:对偶婚制在实际上并不像一夫一妻制那样具有明显的道德
的矛盾。反之,.德意志人在其迁徙时期,特别是在向东南方,即黑
海沿岸草原游牧民族区迁徙时期,在道德上堕落得很厉害,除骑
焉术以外,他们还从这些游牧民族那里染上了丑恶的反自然的恶
习,阿米亚努斯关于泰发耳人,普罗科皮阿斯关于海鲁莱人的叙述
就是明显的证明。01
    但是,如果说在我们所知道的一切家庭形式中,一夫一妻制是
现代的性爱能在其中发展起来的唯一形式,那末这并不是说,现代
的性爱完全或主要是作为夫妇相互的爱而在这一形式中发展起来
的。在丈夫统治下的牢固的个体婚制的本质,是排斥这一点的。
在一切历史上主动的阶级中阂,即在一切毓治阶级中同,婚姻的耪
结,仍然和对偶婚以来的作法相同,——即仍然是一种由父母安排
的\权衡利害的事情。所以,第一个出现在历史上的性爱形式,亦
即作为热恋,作为每个人(至少是莸治阶级中的每个人)都能享受
到的热恋,作为性的冲动的最高形式(这正是性爱的特性),而第一
个出现的性爱形式,那种中世耙的骑士之爱,就根本不是夫妇之
爱。恰好相反,古典方式的、普罗凡斯人的骑士之爱,正是极力耍
破坏夫妻的忠实,而他们的诗人们又加以歌颈的。《灿bas》,用德
文来说就是破晓歌,成了普罗凡斯爱情诗的精华。92它用热烈的
笔调描写骑士怎样睡在他的情人——别人的妻子——的床上,Pq
外站着侍卫,一兄晨曦(alba)初上,便通知骑士,使他能悄悄地溜
走,而不被人发觉;接着是叙述离别的情景,这是歌词的最高潮。
北部法兰西人和堂堂的德意志人,也学到了这种诗体和与它相适
应的骑士爱的方式,而我们的老沃尔弗拉姆·冯·埃申巴赫也以
这种挑逗性的主题留下了三首美妙的诗歌,我觉得这些诗歌此他
的三篇很长的英雄诗更好。
    在今日的资产阶级中阂,缔结婚姻有两种方式。在天主教国
家中,父母照旧为年轻的资产阶极儿子选择适当的妻子,其结果自
然是一夫一妻制所固有的矛盾得到了最充分的发展:丈夫方面是
大肆实行杂婚,妻子方面是大肆通好。天主教会禁止离婚,恐怕也
只是因为它确信对付通奸就像对付死亡一样,是没有任何药物可
治的。相反地,在各个新教国家中,通例是允许资产阶级的儿子有
或多或少的自由去从本阶级选择妻子;因此,恋爱在某种程度上可
能成为结婚的基础,而且根据新教伪善的精神,为了体面,也经常
以此为前提。在这里,丈夫实行杂婚并不那么厉害,而妻子的通奸
也比较少些。不过,在任何婚姻形式下,人们结婚后和结婚前仍然
是同样的人,而各个新教国家的资产者又大多数都是些庸人,所
以,这种新教的一夫一妻制,即使拿一般最好的埸合来看,也只不
  过是导致被叫做家庭幸福的极端枯燥无聊的夫妇同居罢了。小说
  就是这两种婚姻方式的最好的镜子:法国的小说是天主教婚姻的
  镜子;德国的①小说是新教婚姻的镜子。在两种埸合,“他都有所
  得”;在德国小魏说中是青年得到了少女;在法国小说中是丈夫得到
  了缘帽子。两者之中究竟谁的处境更坏,不是常常都可以弄清楚
  的。因此,法国资产者害怕德国小说的枯燥,正如德国的庸人害怕
  法国小说的“不道德”一样。可是,最近,自从“柏林成为世界都市”
  以来,德国小也开始不那么胆怯地描写当地早就为人所知的杂
  婚和通奸了。说    ‘
  ·    但是,在这两种埸合,婚姻都是由双方的阶级地位来决定的,
  因此总是权衡利害的婚姻。②这种权衡利害的婚姻,在两种埸合都
  往往变为最粗鄙的卖淫——有时是双方的,而以妻子为最通常。
  妻子和普通的娼妓不同之处,只在于她不是像雇佣女工计件出卖
  劳动那样出租自己的肉体,而是一次永远出卖为奴隶。所以,傅立
  叶的一句话,可适用于一切权衡利害的婚姻,他说:
    “正如在文法上两个否定构成一个肯定一样,在婚姻道德上两个卖淫则
  构成一种美德。”03
    只有在被压迫阶级中同,而在今天就是在无产阶级中间,性爱
  才可能成为并且确实成为对妇女的关系的常规,不管这种关系是
  否为官方所认可。不过,在这里,古典的一夫一妻制的全部基础也
  就除去了。在这里没有任何财产,而一夫一妻制和男子的统治原
  是为了保存和继承财产而建立的;因此,在这里也就没有建立男子
    ①  在1884年版中是:“德国的和瑞典的”。——编者注
    ②  以下直到’只有在陂压迫阶极中圃……’以前的一段文字是恩格斯在1891年
    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
毓治的任何刺激了。况且,在这里也没有达到这个目的的手段:维
护男子统治的资产阶级法权,只是为了有产者和为了他们同无产
者的相互关系而存在的;是耍钱的,而因为工人贫穷的缘故,它对
于工人对他的妻子的关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在这里,起决定作
用的完全是另一种个人的和社会的关系。此外,自从大工业迫使
妇女走出家庭,进入劳动市埸和工厂,而且往往把她们变为家庭的
供养者以后,在无产者家庭中,除了自一夫—‘妻制出现以来就扎下
了根的对妻子的虐待也许还遗留一些以外,男子的毓治的最后残
余也已失去了任何基础。这样—来,无产者的家庭,即使在最热烈
的爱情和双方都保持最牢固的忠实的情况下,也不管有可能得到
什么宗教的和世俗的祝福,也不再是严格意义上的一夫一妻制的
家庭了。所以,一夫一妻制的经常伴侣——杂婚和通奸,在这里只
有极其微小的作用;妻子事实上收回了离婚的权利,当双方不能和
睦相处时,他们就宁原分离。一句话,无产者的婚姻之为一夫一妻
制,是在这个名词的词源学意义上说的,决不是在这个名次的历史
意义上说的。①
    馘然,我们的法学家认为,立法的进步使妇女愈来愈失去申拆
  不平的任何根据。现代各文明国家的立法愈来愈承认,第一,为
  了使婚姻有效,它必须是一种双方自原缔结的契豹;第二,在结
  婚同居期同,双方在相互关系上必须具有平等的权利和义务。如
  果这两种要求都能彻底实现,那末妇女就有了她们所能希望的一
  切了。
    ①这一章以下的所有文字,除了最后一段,即以“现在让我们再回过来谈摩尔根
    吧’(见本卷第97员)开始那一段以外,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
    —辑者注
    这种纯法律的论据,同激进的共和派资产者用来击退和安抚
  无产者的论据完全一致。劳动契豹仿佛是由双方自原缔结的。但
  是,这种契豹的缔结被认为出于自原只是因为法律在纸
  面上规定双方处于平等地位而已。至于不同的阶级地位耠予一方
  的权力,以及这一权力加于另——方的压迫,即双方实际的粳济地
  位,——这是与法律毫不相干的。而在劳动契豹有效期同,只要任
  何一方没有明白表示抛弃自己的权利,双方仍然被认为是权利平
  等的。至于粳济地位迫使工人甚至把最后一点表面上的平等权利
  也抛弃掉,这仍然与法律毫不相干。
    在婚姻关系上,即使是最进步的法律,只要当事人在形式上证
  明是自原也就十分满足了。至于法律幕后的现实生活是怎样的,
  这种自颇是怎样造成的,关于这些,法律和法学家都可以置之不
  同。但是,把各国的法制做一个最间单的比较,也会向法学家们表
  明,这种自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在法律保证子女继承父母财产
  的应得部分,因而不能剥夺他们继承权的各国,——在德国,在采
  用法国法制的各国以及其他一些国家中——子女的婚事必须得到
  父母的同意。在采用英国法制的各国,法律并不要求结婚耍得到
  父母的同意,在这些国家,父母在传授自己的遗产时有着完全的自
  由,他们可以任意剥夺子女的继承权。很明显,尽管如此,甚至正
  因为如此,在英国和美国,在有财产可继承的阶级中间,结婚的自
  由在事实上丝毫也不此在法国和德国更多些。
    男女在婚姻方面的法律上的平等权利,情况也不兄得更好些。
  我们从过去的社会关系中继承下来的两性的法律上的不平等,并
  不是妇女在经济上受压迫的原因,而是它的结果。在包括许多夫
  妇和他们的子女的古代共产制家庭超济中,委托妇女料理的家务
正如由男子获得食物一样,都是一种公共的、为社会所必需的劳
动。随着家长制家庭,尤其是随着一夫一妻制个体家庭的产生,情
况就改变了。家务的料理失去了自己的公共的性质。它不再涉及
社会了。它变成了一种私人的事务;妻子成为主要的家庭女扑,被
排斥在社会生产之外。只有现代的大工业,才又耠妇女——只是
耠无产阶级的妇女——开辟了一条参加社会生产的途径。但在这
种情形之下,如果她们仍然履行自己对家庭中的私人事务的义务,
那末她们仍然会被排除于公共的生产之外,而不能有什么收入了;
如果她们原意参加公共的劳动而有独立的收入,那末就不能履行
家庭中的义务了。在这方面,不论在工厂里,或是在一切劳动部门
直到医务和律师界,妇女的地位都是这样的。现代的个体家庭建
立在公开的或隐蔽的妇女的家庭奴隶制之上,而现代社会则是钝
粹以个体家庭为分子而构成的一个总体。现在在大多数情形之
下,丈夫都必须是有收入的人,赡养家庭的人,至少在有产阶级中间
是如此,这就使丈夫占居一种无需有任何特别的法律特权的统治
地位。在家庭中,丈夫是资产者,妻子则相当于无产阶级。不过,在
工业领域内,只有在资本家阶级的一切法律上的特殊权利被废除,
而两个阶级在法律上的完全平等的权利确立以后,无产阶级所受
的经济压迫的独特性质,才会最明白地显露出来;民主共和国并不
消除两个阶级的对立;相反,正是它才提供了一个为解决这一对立
而斗争的地盘。同样,在现代家庭中丈夫对妻子的碗治的独特性
质,以及确立双方的真正社会平等的必要性和方法,只有当双方在
法律上完全平等的时候,才会充分表现出来。那时就可以看出,妇
女解放的第——个先决条件就是一切女性重新回到公共的劳动中
去5而耍达到这一点,又要求个体家庭不再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
    这样,我们便有了三种主耍的婚姻形式,这三种婚姻形式大体
  上与人类发展的三个主要阶段相适应。群婚制是与蒙昧时代相适
  应的,对偶婚制是与野蛮时代相适应的,以通奸和卖淫为补充的一
  夫一妻制是与文明时代相适应的。在野蛮时代高级阶段,在对偶
  婚制和一夫一妻制之阂,插入了男子对女奴隶的碗治和多妻制。
    以上全部论述证明,在这种顺序中所表现的进步,其特征就在
  于,妇女愈来愈被剥夺了群婚的性的自由,而男性却没有被剥夺。
  的确,群婚对于男子到今天事实上仍然存在着。凡在妇女方面被认
  为是犯罪并且耍引起严重的法律后果和社会后果的一切,对于男
  子却被认为是一种光荣,至多也不过被当作可以欣然接受的道德
  上的小污点。但是,自古就有的杂婚制现在在资本主义商品生产的
  影响下愈是变化,愈是适应于资本主义商品生产,愈是变为露骨的
  卖淫,它在道德上的腐蚀作用也就愈大。而且它在道德上对男子的
  腐蚀,此对妇女的腐蚀耍厉害得多。卖淫只是使妇女中同不幸成为
  受害者的人堕落,而且即今她们也远没有堕落到普通所想像的那
  种程度。与此相反,它败坏着全体男子的品格。所以,举例来说,长
  期的未婚夫状态,十之八九都是婚后不忠实的真正的预备学校。
    但是,我们现在正在走向一种社会变革,那时,一夫一妻制的
  迄今存在的经济基础,以及它的补充物即卖淫的基础,不可避免地
  都要消失。一夫一妻制的产生是由于,大量财富集中于一人之手,
  并且是男子之手,而且这种财富必须传耠这一男子的子女,而不是
  传耠其他任何人的子女。为此,就需要妻子方面的一夫一妻制,而
  不是丈夫方面的一夫一妻制,所以这种妻子方面的一夫一妻制根
  本没有妨碍丈夫的公开的或秘密的多偶制。但是,行将到来的
社会变革至少将把踊大部分耐久的、可继承的财富——生产资
料——变为社会所有,从而把这一切传授遗产的关切减少到最低
限度。可是,既然一夫一妻制是由于经济的原因而产生的,那末当
这种原因消失的时候,它是不是也耍消失呢?
    可以不无理由地回答:它不仅不会消失,而且相反地,只有那
时它才能十足地实现。因为随着生产资料转归社会所有,雇佣劳
动、无产阶级、从而一定数量的———用莸升方法可以计算出来
。的——妇女为金钱而献身的必要性,也耍消失了。卖淫将要消失,
而一夫一妻制不仅不会终止其存在,而且最后对于男子也将成为
现实。
    这样一来,男子的地位无伦如何要发生很大的变化。而妇女
的地位,一切妇女的地位也耍发生很大的镕变。随着生产资料转
归社会所有,个体家庭就不再是社会的轾济单位了。私人的家庭
经变为社会的劳动部门。孩子的撰养和教育成为公共的事业;
社会同等地关怀一切儿童,无抡婚生的还是非婚生的。因此,对
于“后果”的担心也就消除了,这种担心在今天成了妨碍少女毫无
顾虑地委身于所爱的男子的最重要的社会因素——既是道德的也
是经的因素。这会不会成为更自由的性交和随之而来的社会舆
伦于处女荣誉及女性耻辱的更加宽容的态度逐渐产生的原因
呢?最后,难道我们没有看见在现代世界上一夫一妻制和卖淫虽
然是对立物,但却是不可分离的对立物,是同一社会秩序的两极
吗?能叫卖淫消失而不叫一夫一妻制与它同归于尽瞩?
    在这里,一个在一夫一妻制发展的时候最多只处于萌芽状态
的新的因素——个人的性爱,开始发生作用了。
    在中世耙以前,是淡不到个人的性爱的。不言而喻,体态的美
丽、亲密的交往、融洽的旨趣等等,官腔引起异性同的性交的欲望,
同谁发生这种最亲密的关系,无伦对男子还是对女子都不是完全
无关紧要的。但是这距离现代的性爱还很远很远。在整个古代,
婚姻的缔结都是由父母包办,当事人则安心顺从。古代所仅有的
那一点夫妇之爱,并不是主观的爱好,而是客观的义务;不是婚姻
的基础,而是婚姻的附加物。现代意义上的爱情关系,在古代只
是在官方社会以外才有。忒俄克里托斯和莫斯赫都向我们歌颈牧
人的爱情的喜悦和痛苦,这些牧人以及郎格的达夫尼斯和赫洛
娅94,全都是不参与国家事务,不参与自由民生活的奴隶。而在
奴隶的爱情关系以外,我们所遇到的爱情关系只是灭亡中的古代
世界的崩溃的产物,而且是与同样也处在官方社会以外的妇
女——艺妓,即异地妇女或被释放的女奴隶发生的关系:在雅典是
在它灭亡的前夜,在罗焉是在帝政时代。如果说在自由民男女之
同确实发生过爱情关系,那只是就婚后通奸而言的。所以,对于那
位古代的古典爱情诗人老阿那克里翁来说,现代意义上的性爱竟
是如此无关紧要,以致被爱者的性别对于他来说也成了无关紧要
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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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30:11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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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的性爱,同单纯的性欲,同古代的爱,是根本不同的。第
  一,它是以所爱者的互爱为前捉的;在这方面,妇女处于同男子平
  等的地位,而在古代爱的时代,决不是一向都征求妇女同意的。第
  二,性爱常常达到这样强烈和持久的程度,如果不能结合和彼此分
  离,对双方来说即使不是一个最大的不幸,也是一个大不幸;仅仅
  为了能彼此结合,双方甘冒很大的危险,直至拿生命作孤注,而这
  种事情在古代充其量只是在通好的埸合才会发生。最后,对于性
  交关系的抨价,产生了一种新的道德标准,不仅耍罔:它是结婚的
’还是私通的,而且耍阂:是不是由于爱情,由于相互的爱而发生的?
自然,在封建的或资产阶级的实践中,这个新的标准,并不此其他
—切道德标准更受重视一一对它筒直就置之不理。不过,对它也
不兄得更轻视;它和其他道德标准一样——在理论上,在纸面上,
也是被承认的。目前它也不可能有更高的要求。
    中世耙是从古代世界随性爱的萌芽而告停顿的时候开始的,
即是从通奸开始的。我们已经叙述过那创造了破晓歌的骑士爱。
从这种力图破坏婚姻的爱情,到那应该成为婚姻的基础的爱情,还
·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这段路程骑士们是走不到头的。甚至我们由
轻浮的罗曼磊系民族进而考察有德行的德意志人时,在“尼只龙根
之歌”中也可以发现,克里姆希耳德虽然暗中锺情于齐格弗里特,
并不亚于齐格弗里特对她的锺情,但是当贡特尔宣布已把她许配
耠一个骑士(他没有说出他的名字)时,她却简单地回答道:
    “您不必问我;您耍我怎样,我总是照老爷,您耍我嫁耠谁,我就乐意  ·
和他订婚。”0S
    她甚至连想也没有想,她的爱情在这里一般说来是可以加以
考虑的。贡特尔向布龙希耳德求婚,埃特策耳向克里姆希耳德求
婚,他们一次也不曾兄过她俩;同样,在“古德龙”9s中,爱尔兰的齐
格班特向挪威的怠黛求婚,黑盖林格的黑特耳向爱尔兰的希尔达
求婚,以及莫尔兰的齐格弗里特、诺曼的哈尔特木特和西兰的黑尔
椎希向古德龙求婚,都是如此5只有古德龙才第一次自顾嫁耠黑尔
雄希。按照通例,年轻王公的未婚妻都是由父母选择的,要是他俩
还活着的话;反之,在双亲已去世的时候,他就同大诸侯佃商议,自
行选择,在这种埸合,大诸侯佃的意兄总是起着很大的作用。而且
也不能不如此。对于骑士或男爵,以及对于王公本身,结婚是一种
政治的行为,是一种借新的联姻来扩大自己势力的机会;起决定作
用的是家世的利益,而决不是个人的意愿。在这种条件下,关于婚
姻题题的最后决定杖怎能属于爱情呢?
    中世耙城市的行会市民,也是如此。单是保护着他的那些特
  权,附有各种限制的行会规豹,在法律上把他或者同别的行会、或
  者同本行会的同事、或者同他的帮工和学徒分开的种种人为的界
  限,就大大缩小了他寻求适当的妻子的范围。至于这些女子当中
  谁是最适当的,在这种复杂错粽的体系下,决定这个问题的绝对不
  是他个人的意顾,而是家庭的利益。
    因此,直到中世耙末期,在绝大多数埸合,婚姻的缔结仍然和
  最初一样,不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的事情。起初,人们一出世就
  已经结了婚—同整个一群异性结了婚。在较后的各种群婚形式
  中,大概仍然存在着类似的状态,只是群的范围逐渐缩小罢了。在
  对偶婚之下,通例是由母亲耠自己的子女安排婚事的;在这里关于
  新的亲戚关系的考虑也起着决定的作用,这种新的亲戚关系应该
  保证年轻夫妇在氏族和部落中占有更牢固的地位。当父权制和一
  夫一妻制随着私有财产的份量超过共同财产以及随着对继承权的
  关切而占了毓治地位的时候,婚姻的缔结便完全依经济上的考虑
  为蒋移了。买卖婚姻的形式正在消失,但它的实质却在愈来愈大
  的范围内实现,以致不仅对妇女,而且对男子都规定了价格,而且
  不是根据他们的个人品质,而是根据他们的财产来规定价格的。
  当事人双方的相互爱慕应当高于其他—切而成为婚姻基础的事
  情,在统治阶级的实践中是自古以来都没有的。至多只是在浪漫
  事迹中,或者在不受重视的被压迫阶级中,才有这样的事情。    ’
    这就是从地理发现的时代超,资本主义生产通过世界贸易和
工埸手工业而准备取得世界统治的时候它所遇到的状况。应该认
为,这种结婚方式对于资本主义生产是非常合适的,而事实上也确
实如此。但是——世界历史的讽刺是无穷无尽的——正是资本主
;义生产注定耍把这种结婚方式打开一个决定性的缺口。它把一切
变成了商品,从而消灭了过去留传下来的—切古老的关系,它用买
卖“自由”契豹代替了世代相因的习俗,历史的法。英国的法学家
亭·蘸·梅恩说,同以前的各个时代相比,我们的全部进步就在于
m status to contract[从身分到契约),从过去留传下来的状态
进到自由契约所规定的状态”,他自以为他的这种说法是一个伟
大的发现,其实,这一‘点,就它的正确而言,在“共产主义宣言”中早
已说过了98。
    然而,只有能够自由地支配自身、行动和财产并且彼此处于平
等地位的人们才能缔结契约。创造这种“自由”而“平等”的人们,
距是资本主义生产的最主要的任务之一。虽然这在最初不过是牛
启觉地发生的,并且穿上了宗教的外衣,但是自路德和加尔文的宗
教改革以来,就牢固地确立了一个原则,即一个人只有在他握有意
志的完全自由去行动时,他才能对他的这些行为负完全的责任,而
对于任何强迫人从事不道德行为的做法进行反抗,乃是道德上的
义务。但是这同迄今为止的订立婚豹的实践怎么能协调起来呢?
按照资产阶级的理解,婚姻是一种契豹,是一种法律行为,而且是
一种最重要的法律行为,因为它决定了两个人路身的肉体和精神
’的命运。不错,这种契约那时在形式上确是自顾缔结的;没有当事
人双方的同意就不能解决问题。不过人人都非常明白,这一同意
是如何取得的,实际上是谁在订立婚豹。既然在缔结别的契豹时
要求其正自由的决定,那末在订立婚豹时为什么不耍求这种自由
  呢?难道两个将要结合的青年人没有权利自由地处理他们自己、
  他们的身体以及身体的器官吗?难道性爱不是由于骑士而成为时
  髦,难道夫妇之爱不是性爱的正确的资产阶级形式而同骑土的通
  奸之爱相反吗?既然彼此相爱是夫妇的义务,难道相爱者彼此结
  婚而不是同任何别人结婚不同样也是他们的义务嚼?难道相爱者
  的这种权利不是高于父母、亲属以及其他传就的婚姻中介人和媒
  妁的权利吗?既然自由的、个人选择的权利已经无礼地侵入教会
  和宗教的领域,它怎么能在老一代支配下一代的身体、精神、财产、
  幸福和不幸这种难以容忍的要求面前停步呢?
    这些问题,在社会的一切旧有的联系已腔松弛,而一切因囊的
  观念已经动摇的时候,是不能不提出来的。世界一下子大了差不
  多十倍;现在展现在西欧人眼前的,已不是一个半球的四分之一’
  而是整个地球了,他们赶紧去占据其余的七个四分之一。传毓的
  中世耙思想方式的千年藩簸,同旧日的狭隘的故乡藩臃一起崩溃
  了。在人的外界视线和内心视线前面,都展开了无限广大的视野。
  在为印度的财富、墨西哥和波托西的金矿敛矿所引诱的青年人看
  采,循规蹈矩以及好几世代留传下来的荣耀的行会特权能有什么
  意义呢?这是资产阶级的漫游骑士的时代;这个时代也有自己的
  浪漫事迹和爱情幻想,但都是按照资产阶级的方式,而且归根到底
  是抱着资产阶级的目的。
    于是就发生了这样的情况:正在兴起的资产阶级,特别是在
  现存制度最受动摇的新教国家里,都愈来愈承认在婚姻方面也有
  缔结契豹的自由,并用上述的方式来实现这一自由。婚姻仍然是
  阶极的婚姻,但在阶级内部则承认当事者都享有某种程度的选择
  的自由。在概面上,在道德理论上以及在莳歌描写上,再也没有此
.认为不以相互性爱和夫妻真正自由同意为基础的任何婚姻都是不
道德的那种观念更加牢固而不可动摇的了。总之,由爱情而结合
的婚姻被宣布为人的权利,并且不仅是droit de l'hommeC~而且
·在例外的情况下也是droit de la femine[妇女的权利)o
·:    但是,人的这种权利有一点是与人的其他——切所谓权利不同
的。当后者在实践上只限于毓治阶级即资产阶级,而对于被压迫
阶即即无产阶级则直接或同接地化为岛有的时候,历史的讽刺又
重新出现了。统治阶级仍然为众所周知的经济影响所支配,因此
在他们中同,真正自由缔结的婚姻只是例外,而在被压迫阶级中
同,像我们所已看到的,这种婚姻却是通例。
    因此,结婚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灭了资本主义生产和它所造
成的财产关系,从而把今日对选择配偶还有巨大影响的—切派生
的经济考虑消除以后,才能普遍实现。到那时候,除了相互的爱慕
以外,就再也不会有别的动机了。
    既然性爱按其本性来说就是排他的,——虽然这种排他性在
今日只是对妇女才完全有效,——那末,以性爱为基础的婚姻,按
其本性来说就是个体婚姻。我们已经看到,巴霍芬认为由群婚向
个体婚的过渡这一进步主耍应归功于妇女,是多么的正确;只有由
对偶婚向——夫一妻制的进步才应归功于男子;在历史上,后一进步
实质上是使妇女地位恶化,而便利了男子的不忠实。因此,只要那
种迫使妇女容忍男子的这些通常的不忠实行为的经济考虑——例
如对自己的生活,特别是对自己子女的未来的担心——一旦消失,
那末由此而达到的妇女的平等地位,根据以往的全部经验来判断,
  ①  双关语:~drcit de!'honnneS,既有‘人的权利”的意思,也有“男子的权利”的
    意思。—一—编者注
  与其说会促进妇女的多夫制,倒不如说会在无比大的程度上促进
  男子的真正的一夫一妻制。
    但是,一夫一妻制却会非常肯定地失掉它因起源于财产关系
  而被烙上的特征,这些特征就是:第一,男子的毓治,第二,婚姻的
  不可离异性。男子在婚姻上的统治是他的经济统治的简单的后
  果,它将自然地随着后者的消失而消失。婚姻的不可离异性,部分
  地是一夫一妻制所赖以产生的经济状况的结果,部分地是这种经
  济状况和一夫一妻制之同的联系还没有被正确地理解并且被宗教
  加以夸大的那个时代留下的传统。在今天,这种不可离异性已憋
  遭到千万次的破坏。如果说只有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才是合乎道
  德的,那末也只有继续保持爱情的婚姻才合乎道德。不过,个A性
  爱的持久性在各个不同的个人中同,尤其在男子中同,是很$相同
  的,如果感情确实已想消失或者已经被新的热烈的爱情所排挤,那
  就会使离婚无伦对于双方或对于社会都成为幸事。这只会使A们
  省得陷入离婚诉讼的无益的泥污中。
    ,这样,我们现在关于资本主义生产行将消灭以后的两性关系
    的秩序所能推想的,主要是否定性质的,大都限于将要消失的东
    西。但是,取而代之的将是什么呢?这耍在新的一代成长起来的
    时候才确定:这一代男子一生中将永远不会用金钱或其他社会
    权力手段去买得妇女的献身,而妇女除了真正的爱情以外,也永远
    不会再出于其他某种考虑而委身于男子,或者由于担心经济后果
    而拒箱委身于她所爱的男子。这样的人们一经出现,对于今日A
    们认为他们应该做的一切,他们都将不去理会,他们自己将知道他
    们应该怎样行动,他们自己将造成他们的与此相适应的关于各人
    行为的社会舆论——如此而已。
    现在让我们再回过来淡摩尔根吧,我们已经把他丢开很远了。
对于在文明时期发展起来的社会制度进行历史的考察,是超出了
他的著作的范围的。所以,他只是非常简单地翰述了一下一夫一
妻制在这一时期的命运。他也认为一夫一妻制家庭的进一步发展
是一种进步,是一种向两性权利完全平等的接近,而这一目标他并
不认为已经达到了。不过,他说:
    “如果承认家庭已经依次艇过四种形式而现在正处在第五种形式中这一
事实,那就耍产生一个问题:这一形式在将来会不会永久存在?可能的答案
只有一个:它正如过去的情形一样,一定要随着社会的发展而发展,随着社会
的变化而变化。它是社会制度的产物,它将反映社会制度的发展状况。既然
二夫一妻制家.庭从文明时代开始以来,已经改进了,而在现代特B1J显著,那末
.至少可以推测,它能够有更进一步的改进,直至达到两性的平等为止。如果
夫夫一妻制家庭在遥远的将来不能满足社会的需要,那就不盲S事先预言,它
的后继者将具有什么性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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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33:10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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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洛魁人的氏族
    我们现在来谈一谈摩尔根的另一发现,这一发现至少与他根
  据亲属制度把原始家庭形式恢复起来有着同等重要的意义。摩尔
  根证明:美洲印第安人部落内部用动物名称命名的血族团体,实质
  上是与希腊人的genea[氏族)和罗马人的gentes[氏族)相同的,
  美洲的形式是原始的形式,而希腊一罗焉的形式是晚出的、派生的
  形式;上古时代希腊人和罗焉人的氏族、胞族和部落的全部社会粗
  辙,跟美洲印第安人的粗瞰极其相似;氏族,直到野蛮人进入文明
  时代为止,甚至再往后一点(就现有资料而言),是一切野蛮人所共
  有的制度。摩尔根证明了这一切以后,便一下子说明了希腊、罗焉
  上古史中最困难的地方,同时,出乎意料地耠我们阐明了国家产生
  以前原始时代社会制度的基本特征。虽然这个发现在人们知道它
  之后显得十分简单,但是,摩尔根只是最近才做到这一点的;在他
  于1871年出版的前一部著作100中,他还没有看透这个秘密,而这
  个秘密一揭开之后,就使一向那样自信的英国原始历史学家们暂
  时①沉默了下去。
    摩尔根到处用以表示这种血族团体的拉丁Ggens[氏族)一
    ①  ‘暂时’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
,像同意义的希腊语genos一词一样,来源于一般雅利安语的字
:gan(德语为kan,因为在德语中,通例是用k代替雅利安语的
夕gan的意思是“生育”。Gens,genos,梵语的dschanas,哥特依照上面所说的通例)的kuni,古代斯堪的那椎亚藉和盎格鲁撒
逊语的kyn,英语的kin,中古高地德意志语的kUnne,都同样表
血族、世系,不过拉丁菌的gens和希腊语的genos,都是专用以
示这样的一种血族团体,这种团体自夸有共同的世系(这里指的
自一个共同的男祖先),并且借某种社会的和宗教的制度而粗
个特殊的公社。但是这种公社的起源与本性,我们的一切历
;、迄今为止却一直弄不清楚。—
我们在前面,在研究普那路亚家庭时,已经看到原始形式的氏
是怎样构成的。它所包括的成员,是一切由于普那路亚婚姻,并
隧种婚姻中必然占毓治地位的观念,而构成一个确定的女祖
氏族创立者的公认后代的人。由于在这种家庭形式下父系血
不能确定,所以只承认女系。又因为兄弟不得娶自己的姊妹为
只能同其他世系的妇女秸婚,所以,根据母权制,同这些异族妇
生的子女,便列在氏族以外。这样,留在血族团体内部的只有
女儿的子孙;儿子的子孙则归入其母亲的氏族。当这种血缘
集团构成一个与同一部落内其他类似集团相对来说的特殊集它又是什么样子呢?
摩尔根举出易洛魁人的氏族,特别是塞钠卡部落的氏族,作为
种原始氏族的古典形式。这个部落内有八个氏族,都以动物的
命名:(1)狼,(2)熊,(3)龟,(4)海狸,(6)鹿,(6)鹬,
鹭,(8)鹰。每个氏族内都盛行以下的习俗:
:,1.氏族推选一个酋长(平时的首脑)和一个首领(军事领袖)。
  酋长必须从本氏族成员中选出,他的职位在氏族内世囊,亦即一有
  空缺,必须立刻重新补上;军事首领,也可以从氏族以外的人中选
  出,有时他的职位可以暂缺。由于易洛魁人奉行母权制,因而酋长
  的儿子属于别一氏族,所以从不选举前一酋长的儿子做酋长,而是
  往往选举他的兄弟做酋长,或者选举他的姊妹的儿子做酋长。所
  有的人,无伦男女,都参加选举。不过选举须经其余七个氏族确
  认,只有在这以后,当选为酋长的人才正式就职,就职仪式则由全
  易洛魁联盟的总议事会举行。这样做的意义,在后面就可以看出
  来。酋长在氏族内部的权力,是父亲般的、纯粹道德性质的;他手
  里没有强制的手段。此外,由于他的职位,他也是塞钠卡部落议事
  会以及全体易洛魁人联盟的议事会的成具。军事首领仅仅在出征
  时才能发布命令。
    9.氏族可以任意撤换酋长和军事首领。这仍是由男女共同决
  定的。被撤换的人,此后便成为和其他私人一样的普通战士。此
  外,部落议事会也可以甚至违反氏族的意志而撤换酋长o
    3.氏族的任何成员都不得在氏族内部通婚。这是氏族的根本
  规则,椎系氏族的粗带;这是极其肯定的血缘亲属关系的否定表
  现,赖有这种血缘亲属关系,它所联合起来的个人才成为一个氏
  族。摩尔根由于发现了这个简单的事实,就第一次阐明了氏族的
  本质。从前关于蒙昧人和野蛮人的报告,把构成氏族制度的各种集
  团,糊里糊涂地、不加分别地混为一淡,统称为部落、克兰\宗族等
  等,而且往往说,在这种集团内部禁止通婚,这证明以前人们对于
  氏族的本质是多么不了解。这便造成了一种不可救药的混乱,麦
  克伦南先生就在这个混乱中得以充当拿破命,用强力的判决建立
  了这样的秩序:一切部落分为部落内部禁止通婚的(外婚制的)和
许可通婚的(内婚制的)两种。他这样把问题彻底混淆以后,便埋
头于最深沉的研究中,去探讨在他的两个谎言无稽的范畴中,究竟
哪一种较古:是外婚还是内婚。自从发现了那以血缘亲属关系为
基础的,因此其成员同不能通婚的氏族之后,这种荒谬的说法就不
攻自破了。不言而喻,在我们所兄到的易洛魁人所处的那种发展
阶段上,氏族内部禁止通婚是被严格遵守着的。
;  4.死者的财产转归其余的同氏族人所有,它必须留在氏族中。
由于易洛魁人所能遗留的东西为数很少,所以他的遗产就由他最
近的同氏族亲属分享;男子死时,由他的同胞兄弟、姊妹以及母亲
的兄弟分享;妇女死时,由她的子女和同胞姊妹而不是由她的兄弟
分享。根据同一理由,夫妇不能彼此继承,子女也不得继承父亲。
    6.同氏族人必须相互援助\保护,特别是在受到外族人伤害
时,耍帮助报仇。个人依靠氏族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而且也能作到
这—·点;凡伤害个人的,便是伤害了整个氏族。因而,从氏族的血
族关系中便产生了那为易洛魁人所绝对承认的血族复仇的义务。
假使一个氏族成员被外族人杀害了,那末被害者的全氏族必须实
行血族复仇。起初是试行调解;行凶者的氏族议事会开会,大抵用
道歉与赠送厚礼的方式,向被害者的氏族蘸事会提议和平了结事
件。如果提议被接受,事情就算解决了。否则,受害的氏族就指定
一个或几个复仇者,他们的义务就是去寻出行凶者,把他杀死。如
果这样做了,行凶者的氏族也没有诉怨的权利,事情就算了结了。
    6.氏族有一定的名称或一套名称,在全部落内只有孩氏族才
能使用这些名称,因此,氏族个别戍具的名字,也就表明了他属于
哪一氏族。氏族的名称一开始就同氏族的权利密切联系在一起。
    7.氏族可以收养外人入族,并用这个办法吸收他们为整个部
  落的成员。这样,未杀死的俘虏,由于被一个氏族收养入族,就成
  为塞纳卡部落的成员,从而获得了氏族和部落的一切权利。收养
  外人人族的事情,是根据氏族的个别成员的提议而实行的:男子可
  以提议收养外人为兄弟或姊妹;女子可以提议收养外人为自己的
  孩子;为了确认这种收养,必须举行入族典礼。某些因特殊情形而
  人丁不旺的氏族,常常由于大批收养别一氏族(得到它的同意)的
  人人族而重新兴旺起来。在易洛魁人中同,入族典礼是在部落议
  事会的公共集会上举行的,实际上已经把它变为一种宗教仪式。
    &印第安人的氏族有无特殊的宗教节日,很难确定;不过印第
  安人的宗教仪式多少都是和氏族联系在一起的。在易洛魁人的每
  年六个宗教节日期同,各个氏族的酋长和军事首领,由于他们的职
  位,都被列在“信仰守护人”以内,而执行祭司的职能。
    9.氏族有着共同的墓地。粗豹州境内四周都为白种人包围的
  易洛魁人,他们的墓地现在已经绝迹了,但从前是存在过的。在其
  他印第安人中间,这种墓地还保存着5例如,和易洛魁人有近亲关
  系的吐斯卡罗腊人,他们虽然是基督徒,但在墓地上,每一氏族都
  独成一排,所以,总是把母亲而不是把父亲和孩子埋在一排。而在
  易洛魁人中同,死者的全氏族都耍参加葬仪,安排坟墓,宣蘸悼词
  等等。
    10.氏族有议事会,它是氏族的一切成年男女享有平等表决权
  的民主集会。这种议事会选举、撤换酋长和军事首领,以及其余的
  “信仰守护人”;它作出为被杀害的氏族成员接受膀金(Wergeld)或
  实行血族复仇的决定;它收养外人加入氏族。总之,它是氏族的最
  高权力机关。
    典型的印第安人氏族的职能就是这样。
    “它的全体成员那是自由人,都有相互保卫自由的义务;在个人权利方面
,平等,不输伦酋长或军事首领都不能要求任何优越权;他们是由血族关系结合
起来的同胞。自由、平等、博爱,虽然从来没有表述为公式,但却是氏族的根’本原则,而氏族又是整个社会制度的单位,是有粗辙的印第安人社会的基础。
这就可以说明,为什么印第安人具有那种受到普遍承认的强烈的独立感和自
心。”置101    。
;    到发现美洲的时候,全北美洲的印第安人都已依照母权制而
粗成为氏族。仅在某几个部落如达科塔人中间,氏族才衰落下去
、了;在另外几个部落中同,如在奥季布瓦,奥焉哈等部落中同,氏族
;已经是依照父权制而粗成的了。
  在许多有五六个以上氏族的印第安人部落中间,我们可以遇
到一种特殊的集团,每个集团有三、四个或更多的氏族;摩尔根用
。希腊语确切地表达了印第安语的名称,把这种集团叫做“夫拉特
”(胞族)。例如,塞钠卡部落有两个胞族3第一个胞族包括1—4
四个氏族,第二个胞族包括5—8四个氏族。更祥糊地研究起来便
可发现,这种胞族大抵是当初由部落分裂成的最初的氏族;因为在
氏族内部禁止通婚的情况下,每个部落必须至少包括两个氏族才
能独立存在。随着部落的增殖,每个氏族又分裂成两个或两个以
的氏族,这些氏族如今也作为单个的氏族而存在;而包括一切女
儿氏族的最初的氏族,则作为胞族而继续存在。在塞纳卡人和大
多数其他印第安人中同,一个胞族内的各氏族被认为是兄弟氏族,
丽别个胞族的各氏族则被认为是它们的从兄弟氏族,——这种称
呼,在美洲亲属制度中,像我们在前边所看到的,都具有极现实而
、明确的意义。塞钠卡人起初也不能在胞族内通婚,但是这种习俗
久已废除了,如今只限于氏族。塞纳卡部落有一种传说,“熊”和
 “鹿”两个氏族是最初的氏族,其他氏族都是从这两个氏族派生的。
这个新粗辙建立以后,便根据需耍而加以改变;耍是某一胞族的一
些氏族灭亡了,那末为平均起兄,有时就从别的胞族中掇几个氏族
去补充它。因此,我们在不同的部落中间,可以看到名称相同的氏
族以不同的方式集结在各胞族中。
    易洛魁人的胞族的职能,部分地是社会性质的,部分地是宗教
性质的。(1)胞族同互作球戏;每一胞族选出自己的优秀球具,其
余的人按胞族旁立观看,并以本胞族球具的获胜打赌。(3)在部
落议事会上,每个胞族的酋长和军事首领坐在—,起,两个胞族彼此
相对,每个演说者在讲话时,都把各胞族的代表当作特别的团体。
(3)如果部落内发生杀人事件,而行凶者与被害者不属于同一个
胞族时,被害者的氏族往往记叙自己的兄弟氏族;于是这些氏族就
举行胞族议事会,把对方胞族作为一个团体进行交涉,使对方胞族
也召集自己的议事会,以谋求事件的解决。因此,在这里,胞族又以
最初的氏族的资格出现,并且比它派生的较微弱的单个氏族更有
获胜的希望。·(4)在重要人物死亡时,对方胞族办理安葬和丧礼,
而死者胞族的成员则以死者的近亲服丧人资格参与葬仪。酋长死
时,对方胞族将缺位一事通知易洛魁人的联盟议事会。(5)在选
举酋长时,胞族议事会也出面参预。兄弟氏族对选举的确认,被认
为是一种当然的事情;但另一个胞族的氏族则可能提出异议。在
这种情况下,这个胞族的蘸事会即召开会议;如果会事会认为异会
是正当的,选举就算无效。(6)从前,易洛魁人有一种特殊的宗教
神秘仪式,白种人把它称为meDIcine-lodges[巫术集会)。这种种
秘仪式在塞钠卡人那里,是由两个宗教团体举行的;新会员入会时
还举行正式的入会的仪式;两个胞族中各有一个这样的团体。(r)
在征服时期102,住在特拉斯卡拉四个区的四个lineages(血族),如
;·是——而这差不多是肯定的——四个胞族的话,那末这证明,像
、希腊人的胞族以及德意志人的类似的血族团体一样,这种胞族也
:都有军事单位的意义;这四个lineages在作战时各成一队,各穿自
;已的制服,有自己的旗帜和自己的首领。
    正如几个氏族粗成一个胞族一样,几个胞族就古典形式来说
粗成一个部落;而那些大大衰微的部落则往往没有胞族这种中
;”髓环节。那末,美洲印第安人部落有什么特征呢?  L有自己的地区和自己的名称。每一部落除自己实际居住的
方以外,还占有广大的地区供打猎和捕焦之用。在这个地区之
外,还有厂块广阔的中立地带,一直延伸到邻近部落的地区边上;在
言接近的各部落中间,这种中立地带比较狭小,在语言不接近的
各部落中间,中立地带比较大。这种地带跟德意志人的边境森林、
觐撒的苏椎汇人在他们地区四周所设的荒地相同;这也跟丹麦人:和德意志人之同的isarnholt(丹麦藉为iarnve凡limes Danieus),:德意志人和斯拉夫人之间的,藤克森森林和branibor(斯拉夫语,·意
·既防卫林”,勃兰登堡这一名称即由此而来)相同。由这种不确定
÷的疆界所隔开的地区,乃是部落的公有土地,而为相邻部落所承
妖,并由部落自己来防卫,以免他人侵占。疆界的不确定,多牛仅
在人口亘量增加的时候,才会在实际上感到不方便。部落的名称,
看来多牛是偶然发生的,而不是有意选择的。随着时同的进展,往
往一个部落被邻近各部落取了另外的名称,与孩部落耠自己取的
名称不同,像德意志人的最初的历史的总称为“日耳曼人”是由克
永特人耠他们取的一样。
,  2.有独特的、仅为这个部落所有的方言。事实上,部落和方言
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因分裂而形成新部落与新方言的事情,不久以
  ,还在美洲发生,即至今日,也未必完全停止。在两个衰落的部落
合而为一的地方,有时例外地在同一个部落内说着两种极为相近
的方言。美洲各部落的平均人数在2000人以下5但是彻罗基部落
却有26000人,这是在合众国说同一方言的数目最多的印第安人。
,:  吕.有宣布氏族所选出的酋长和军事首领正式就职的权利。
    么有撤换他们的权利,甚至可以违反他们氏族的愿望而撤换
他们。由于这些酋长和军事首领都是部落议事会的成员,所以部
落对待他们有这种权利乃是当然的。凡已憋粗成部落联盟以及加
入孩联盟的一切部落都有代表参加联盟议事会的地方,上述权利
便转归联盟议事会了。
    6.有共同的宗教观念(神话)和崇拜仪式。
    “印第安人,是一个按照野蛮人方式信教的民族。”103
    他们的神话迄今还远没有批判地加以研究;他们已粳耠自己
的宗教观念——各种精灵——赋予人的形象,但是他们还处在野
蛮时代低级阶段,所以还不知道具体的造像,即所谓偶像。这是一
种正向多种教发展的对大自然与自然力的崇拜。各部落各有其正
规的节日和一定的崇拜形式,即舞蹈和竞技;舞蹈尤其是一切宗教
祭典的主要粗成部分;每—·部落各自庆祝自己的节日。
    6.有封输公共事务的部落议事会。它是由各个氏族的酋长和
军事首领粗成的——这些人是氏族的真正代表,因为他们是随时
都可以撤换的;议事会公开开会,四周围着部落的其余成员,这些
成员有权加入讨论和发表自己的意见;决议则由议事会作出。按
照通例,每个出席的人都可以随意发表意兄,妇女也可以通过她们
所选定的发言人陈述自己的意兄。在易洛魁人中同,最后的决定
需耍一致通过,跟德意志人的焉尔克公社在解决某些罔题时一样。
特别是,调整同其他部落的关系也包括在部落议事会的权限之内;
部落议事会接受和派遣使者,宣战及媾和。要是发生战争,大牛都
。由志愿兵来进行。在原则上,每一个部落只要没有同其他部落订
立明确的和平条豹,它同这些部落便都算是处在战争状态中。反
对这种敌人的军事行动,多半由一些优秀的战士来粗辙;这些战士
发起一个战争舞蹈,凡参加舞蹈的人,就等于宣告加入了出征队,
队伍便立刻粗辙起来,即时出动。部落的领土若被侵犯,其防卫也
多牛由志愿兵来担任。这种队伍的出发和归来,总耍举行公共的
‘典礼。这种出征并不需要得到部落议事会的同意,没有人去征求
这种同意,也没有人耠予这种同意。这正和塔西佗所记述的德意
;志人扈从队伍的私人出征一样104,不过德意志人的属从队伍,已
:具有比较怨常的性质,而成为一种在平时也有粗辙,在战时团轱其
他志愿兵的强固核心了。这种武装队伍的人数一般不多;印第安
人的最重要的出征,即使到距离很远的地方去,也是由不大的战斗
;力量来进行的。假如有几支这样的队伍为了一次大规模战事而联
合起来时,其中每支队伍只服从它自己的首领;作战计划的统一;
则有这些首领的议事会作一定程度的保证。据阿米亚努斯·焉尔
塞利努斯的记载,四世耙阿勒曼尼人在上聚茵的作战方法,就是
如此。
  7.在有些部落中同,有一个最高的首领,但他的权力并不大。
蚀是酋长之一,当需要紧急行动时,他应当在议事会召集会议作出’最后决定之前采取临时的措施口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一种具有执行
权力的官员的微弱萌芽,不过它在进一步发展方面多半都没有结
果;这种官员,如我们在后面将要看到的,虽不是到处,但在多数埸
合,都是由最高军事首长发展来的。
    箱大多数的美洲印第安人,都没有超过联合为部落的阶段。
他们的人数不多的部落,彼此由广大的边境地带隔离开来,而Ⅱ为
不绝的战争所削弱,这样他们就以少数的人口占有辽阔的地面。
亲属部落间的联盟,常因暂时的紧急需耍而结成,随着这一需要
的消失即告解散。但在个别地方,最初本是亲属部落的一些部落
从分散状态中又重新团结为永久的联盟,这样就跨出了形成民族
[N北on)的第一步。在合众国,我们在易洛魁人中同,便可以兄到
这种联盟的最发达的形式。他们从密西西比河以西的地方(在这
里,他们大概是巨大的达科塔族的一个分支)迁移出来,经过长期
漂泊才定居在今日的粗豹州,而分成了五个部落:塞钠卡,卡尤加,
奥嫩多加,欧奈达及摩霍克。他们以捕鱼、打猎及原始园艺为业;
住在大牛用栏栅防卫起来的村落中。他们的人数从未超过二万;
五个部落中有几个共同的氏族;他们说着同一种语言的非常近似
的方言,占有互相连结的、为五个部落所瓜分的地区。由于这个地
区是他们不久以前才征服得来的,所以这些部落便惯于团结起来,
以对付被他们所驱逐的部落,这是自然而然的事。这样至迟到十
五世耙初,就发展成为一种真正的“永世联盟”,这种联盟,一经意
惑到它所具有的力量,便立刻具有了进攻的性质,在16Y5年前后,
当它达到了强盛的顶峰的时候,便征服了它四周的广大土地,把这
些地方上的居民一部分驱逐出境,一部分使之衲贡。易洛魁A联
盟是尚未越过野蛮时代低级阶段的印第安人(因而,墨西哥A、新
墨西哥人105和秘鲁人除外)所曾达到的最进步的社会粗辙。联盟
的基本特点如下:
    L五个血缘亲属部落,以在部落的—·切内部事务上完全平等
和独立为基础,结成永世联盟。这种血缘亲属关系是联盟的其实
基础。五个部落中有三个称为父亲部落,互为兄弟部落;其余两个
称为儿子部落,也互为兄弟部落。有三个氏族——最老的——在
五个部落中都还存在着,另外有三个氏族在三个部落中都还存在
着;这些氏族中的每一个氏族,其成具在所有五个部落中都被认为
是兄弟。仅在方言上有差异的共同语言,便是共同世系的表现和
证明。
    2.联盟的机关是联盟议事会,·由五十个地位和权限平等的酋
长粗成;这个议事会对联盟的一切事务作最后的决定。
    3.这五十个酋长,在联盟成立时,被分配在各部落和氏族中,
担任专为联盟目的而设立的新的公职。当出现缺位时,有关的氏
族便重新进行选举,同时有关的氏族也可以随时把他们撤换下来;
不过委任权则属于联盟议事会。    ’
  ·  4.联盟的这些酋长们,在他们各自的部落中也是酋长,:享有参
加部落议事会和表决的权利。
    6.联盟议事会的一切决议,须经全体一致通过。
    6.表决是按部落举行的,这样,每个部落以及每个部落内的议
事会全体成员,都必须一致赞成,决议才算有效。,  ,    。
  ’  7.五个部落议事会中每一个都可以召集联盟议事会,但联盟
议事会本身不得自行召集。
    8.会议在聚集起来的民众面前公开举行,每个易洛魁人都可,
以发言;但只有议事会才能作决定。
    9.联盟没有一长制首长,即没有主掌执行权的首脑。
;  10.但联盟有两个具有平等职能和平等权力的最高军事首长
(类似斯巴达人的两“王”,罗焉的两执政官)。
    易洛魁人在其中生活了四百余年、而且直至今日还生活于其
  中的社会制度,就是如此。我依据摩尔根,详棚地叙述了这种制
  度,因为我们在这里有可能去研究还不知有国家的社会粗辙。国
  家是以一种与全体经常有关的成员相脱离的特殊的公共权力为前
  提的,所以毛勒凭其正确的直觉,确认德意志的焉尔克制度是一
  种砘粹社会的制度,虽然它以后大部分成了国家的基础,但在本质
  上它是和国家不同的。因此,毛勒在他的一切著作中所研究的,是
  公共权力逐渐从马尔克、村落、田庄\城市等最初的粗辙中产生,井
  与之并行而产生的情形。106我们从北美印第安人那里可以看出,
  一个原来统一的部落怎样逐渐散布于广圈的大陆;各部落怎样通
  过分裂而转化为各民族[Vr),转化为整个的部落集团;语言怎
  样改变,以致不仅成了互相不懂的东西,而且差不多消失了原来统
  一性的任何痕迹;与此同时,在部落内部,个别氏族怎样分裂为好
  几个氏族,老的母亲氏族以胞族的形式保存下来,但是这些最老的
  氏族的名称,在彼此相距极远的、老早就分离了的部落中同仍是一
  样的——“狙”和“熊”在大多数印第安部落中仍然是氏族的名称。
  一般说来,上述的社会制度适用于印第安人的一切部落,只是有许
  多部落没有达到亲属部落联盟的程度罢了。
    我们也看到,氏族一旦成为社会单位,那末差不多以不可克服
  的必然性(因为这是极其自然的)耍从这种单位中发展出氏族、胞
  族及部落的全部粗辙。这三种集团代表着不同程度的血缘亲属关
  系,并且它们之中每个都是闭关自守,各管各的事情,但是又互相
  补充。归它们管辖的事情,包括低级阶段上的野蛮人的全部公共
  事务。所以,我们凡遇见某一民族是把氏族作为社会单位时,我们
  也就可以去找出类似前面所讲的那种部落粗辙;凡有充足资料的
地方·,如在希腊人和罗焉人那里,我们不仅能找出这种组辙,而且
会确信,即使在没有这种资料的埸合,只要与美洲社会制度作一此
较,也有助于我们解决最困难的争伦与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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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34:44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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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而这种十分单纯质朴的氏族制度是一种多么美妙的制度呵1
没有军队、宪兵和警察,没有贵族、国王、总督、地方官和法官,没有
、监狱,没有诉讼,而一切都是有条有理的。一切争端和纠粉,都由
当事人的全体即氏族或部落来解决,或者由各个氏族相互解决;血
族复仇仅仅当作一种极端的\很少应用的手段;我们今日的死刑,
只是这种复仇的文明形式,而带有文明的一切好处与弊害。虽然
当时的公共事务此今日更多,——家庭经济都是由若干个家庭按
照共产制共同经营的,土地乃是全部落的财产,仅有小小的园圃归
家庭经济暂时使用,——可是,丝毫没有今日这样臃肿复杂的管理
机关。一切罔题,都由当事人自己解决,在大多数情况下,历来的
习俗就把一切调整好了。不会有贫穷困苦的人,因为共产制的家
庭经济和氏族都知道它们对于老年人\病人和战争残废者所负的
义务,大家都是平等、自由的,包括妇女在内。他们还不曾有奴
隶;奴役异族部落的事情,照例也是没有的。当易洛魁人在165l
年前后征服伊利部落和“中立民族”lo’的时候,他们曾建议这两个
部落作为完全的平等的成员加入他们的联盟;只是在被征服者拒
’绝了这个建议之后,才被驱逐出自己所居住的地区。凡与未被腐
化的印第安人接触过的白种人,都称赞这种野蛮人的自尊心、公
正/刚强和勇敢,这些称赞证明了,这样的社会能够产生怎样的男
子怎样的妇女。
不久以前,我们在非洲看到了这种勇敢的榜样。卡弗尔人—祖
人,在数年前,也像努此亚人在数月前一样,——两者都是至今
还保存着氏族制度的部落——曾做出了任何欧洲军队都不能做的
事情。108他们没有枪炮,仅仅用长矛和投枪武装起来,在英国步
兵——在密集队形战斗上被公认为世界第一——的后装枪的弹雨
之下,竟然一直向前冲到刺刀跟前,不止一次打散英军队伍,甚至
使英军溃退,尽管在武器上非常悬殊,尽管他们没有受过任何军职
副练,也不知道什么是队列动作。英国人诉苦说,卡弗尔人比马走
得还快,——昼夜此焉走得还远,这就可以证明这种野蛮人的能力和
毅力。“他们的最小的一条筋都暴栗起来,·坚硬如钥,像鞭条一
样。”——一位英国的画家这样说。
    在没有分化为不同的阶级以前,人类和人类社会就是如此。
  耍是我们把他们的状况和现代绝大多数文明人的状况作一)b较,
  那末就可以看出,在今日的无产者或小农同古代自由的氏族成员
  之同,差别是极其巨大的o    ,
    这是一个方面。但我们不要忘记,这种蛆辙是注定耍灭亡的。
  它没有超出部落的范围;如我们在后面将耍看到的,部落联盟的建
  立就已经意味着这种粗辙开始崩溃,易洛魁人征服其他部落的企
  图也表明了这一点。凡是部落以外的,便是不受法律保护的。在
  没有明确的和平条豹的地方,部落与部落之间便存在着战争,而Ⅱ
  这种战争进行得很残酷,使别的动物无法和人类相比,只是到后
  来,才因物质利盆的影响而稍微缓和一些。全盛时期的氏族制度,
  如我们在美洲所兄的,其前提是生产极不发达,因此广大地Z内A
  口极度稀少;因此,人类差不多完全受着陌生的、对立的、不可理解
  的外部大自然的支配,这也就反映在幼稚的宗教观念中。部落始
  路是人们的界限,无伦对别一部落的人来说或者对他们自已来说
  都是如此:部落、氏族及其制度,都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都是自然
  所赋予的最高权力,个人在感情、思想和行动上始路是无条件服从
  的。这个时代的人们,不管在我们看来多么值得赞叹,但他们彼此
  并没有什么差别,用马克思的话说,他们还没有脱掉自然发生的共
  同体的膀带①。这种自然发生的共同体的权力——定耍被打破,而且
  也确实被打破了。不过它是被那种在我们看来简直是一种堕落,
  一种离开古代氏族社会的/纯朴道德高峰的堕落的势力所打破的。
  最卑下的利益——庸俗的贪欲、粗暴的情欲、卑下的物欲、对公共
  财产的自私自利的掠夺——揭开了新的、文明的阶级社会;最卑鄙
  酌手段——俄窃、暴力、欺诈、背信——毁坏了古老的没有阶级的
  氏族制度,把它引向崩溃。而这一新社会自身,在其整整两千五百
  余年的存在期同,只不过是——幅区区少数人靠牺牲被剥削和被压
 迫的决大多数人的利益而求得发展的图画罢了,而这种情形,现在
  ’从前更加厉害了。
    ①  参看焉克思“资本伦’1963年人民出版社版第1卷第55页。——译者注
    四
    希腊人的氏族
    .希腊人,像皮拉斯基人以及其他起源于同一部落的民族一样,
在史前时代,就已想按照美洲人的那种有机的序列——氏族、胞
族、部落、部落联盟而粗辙起来了。胞族可能是没有的,在多立斯人
中同就是这样;部落联盟也可能不是到处都成立的,但无伦如何氏
族是基本的单位。希腊人,在他们出现在历史舞台上的时候,已经
处在文明时代的门槛上了;他们与上述美洲部落之同,横着差不多
整整两个很大的发展时期,亦即英雄时代的希腊人超过易洛魁人
两个时期。所以,希腊人的氏族已经不再是易洛魁人的那种古老
的氏族了,群婚①的痕迹正开始显著地消失。母权制已让位耠父
权制;与此同时,正在产生的私有财富在氏族制度上打开了第一个
缺口。第二个缺口是第一个缺口的自然结果:既然在实行父权制
以后,富有的女继承人的财产在她出嫁时应当归她的丈夫所有,从
而归别的氏族所有,所以,这便摧毁了整个氏族法权的基础,于是,
为了把少女的财产保存在氏族以内,不仅容许少女在氏族内出嫁,
而且还非这样做不可了o  ,
    根据格罗特的希腊史109,其中雅典的氏族是建筑在以下的基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群婚”,而是“普那路亚家庭’。——编者注
础上面的:
    L共同的宗教节日和记奉一定的神的独占权。这种神被认为
是氏族的祖先,并具有独特的别名以表明其地位。
  ‘  2.共同的墓地(参看狄摩西尼“反驳欧布利得”110)。
  3.相互继承杖o
   么在受到侵害时提供帮助、保护和支援的相互义务。
  5.在—定情况下,特别是在事关孤女或女继承人的时候,在氏
  族内部通婚的相互权利和义务。
    6.拥有——至少在某些情况下,——共同财产以及自己的
ARCHon(首长)和司库。
此后,几个氏族结合而为一个比较不那么密切的胞族;但是在
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到类似的相互权利与义务,特别是共同举行一
定的宗教仪式以及在胞族成员被杀害时进行追究的权利。一个部
落的所有胞族,又有共同的定期举行的祭典,由一个从贵族(Eupa-
中同选出的Phylobasileus(部落长)主持。
格罗特所说的,就是这样。禹克思补充说:“但是,透过希腊氏
族也可以清楚地看到蒙昧人(例如易洛魁人)。”111要是我们作进
—步的研究,那就看得更加清楚。
事实上,希腊的氏族还具有以下的特征:
7按照父权制计算的世系。
    8.禁止氏族内部通婚,但和女继承人桔婚例外,这一例外及其
·成为律令,就证实古时的惯例仍然有效。这也是从下述普遍通行
的惯例中产生的,即妇女出嫁后,就不再参与本氏族的宗教仪式,
而改行她丈夫的氏族的宗教仪式,加入她丈夫的胞族。根据这一
点以及狄凯阿尔科斯的著名的一段话看来112,可知外婚乃是通例,
而只克尔在“哈里克尔”一书中径直认为,无伦什么人都不得在本
氏族内部通婚。113
    9.收养外人入族的权利;这是用家庭收养的办法来实现的,但
  是有公开的手续,而且只限于例外情形。
    10.选举和撤换首长的权利。我们知道,每一氏族都有自己的
  首长;但是,任何地方都没有提到过这一职务是在一定的家庭里世
  囊的。在野蛮时代结束以前,总是不大可能有严格的①世体制的,
  因为这种世体制是同富人和穷人在氏族内部享有完全平等权利的
  秩序不相容的。
    不仅格罗特,而且尼布尔、蒙森以及先前的其他一切古典古代
  历史家,都没有解决氏族罔题。不伦他们多么正确地叙述了氏族
  的许多特征,但是他们总是把氏族看做家庭集团,因此便不能理解
  氏族的本性和起源。在氏族制度之下,家庭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
  一个粗辙单位,因为夫与妻必然属于两个不同的氏族。氏族整个
  包括在胞族内,胞族整个包括在部落内;而家庭却是一半包括在丈
  夫的氏族内,一半包括在妻子的氏族内。国家在其公法上也不承
  认家庭,到今日为止,家庭不过存在于私法上而已。然而我们的全
  部历史科学直至现在都是从一个荒涎的假定出发的,这种假定尤
  其是在十八世耙已成为不可侵犯的了,即以为那未必早于文明时
  代的一夫一妻制个体家庭,曾是社会和国家在其周围逐渐凝转起
  来的核心。
    马克思补充说:“格罗特先生应当进—·步指出,虽然希腊人是
  从神话中引伸出他们的氏族的,但是这些氏族此他们自己所造成
    ①  “严格的”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的神话及其凿神和牛种耍古老些。”114
摩尔根爱引用格罗特的话,因为后者是一个很有威望的和十
分值得信任的证人。格罗特又说到,每个雅典氏族都有一个从它
的想像中的祖先传耠他们的名称;在梭伦时代以前,死者的财产一
律由同氏族人(genn6tes)继承,在梭伦时代以后,死者如无遗言,其
财产亦由同氏族人继承;遇有杀害事件,首先是被害者的近亲有权
剩和义务向法庭控告犯罪者,其次是同氏族人,最后是胞族成员:
我们所知道的关于最古的雅典法律的一切,都是以氏族及胞族的区分
为基础的。”115
氏族起源于共同祖先,成了“庸人学者”(马克思语)16较尽脑汁而不能解决的难题。既然他们很自然地认为这种祖先砘粹是秭
话人物,他们便根本没有可能解释氏族是怎样从许多彼此相邻的、
甚至起初没有亲属关系的家庭中产生出来的,然而单是为了解释
,氏族的存在,他们还是非这样做不可。这样他们便陷入了说空话
~的圈子,不能超出这样一个论题:系谱的确是一种虚构,但氏族是
一现实,因之,格罗特路于说(括弧内的话是马克思加的):

“我们很少听到这种系谱,因为仅仅在一定的、特别隆重的埸合才公开把
电提出来。可是,此较不出名的氏族也有其共同的宗教仪式”(这真稀奇呵,
格罗特先生!),“有共同的超人的祖先和系谱,像此较有名的氏族一样”(格罗:特先生,这在比较不出名的氏族那里真十分稀奇呵!);“根本的桔构和观念的
·,:基础”(亲爱的先生!不是观念的而是现实的,用普通德斋魏是肉欲的!)在
一切氏族中间都是相同的。”117
 焉克思把摩尔根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概括如下:“与原始形态的
氏族——希腊人像其他凡人一样也曾有过这种形式的氏族——相
适应的血缘亲属制度,使氏族一切成员得以知道相互的亲属关系。

他们从童年时代起,就在实践上熟悉了这种对他们极其重要的事
物。随着一夫一妻制家庭的产生,这种事物就湮没无闻了。氏族
名称创造了一个系谱,相形之下,个体家庭的系谱便显得没有意
义。这种氏族名称,现在应当证明具有这种名称的人有共同世系;
但是氏族的系谱已粳十分湮远,以致氏族的成员,除了有较近的共
同祖先的少数埸合以外,已经不能证明他们相互之间有事实上的
亲属关系了。名称本身就是共同世系的证据,而且除了收养外人
人族的情形以外,也是不可争辫的证据。反之,像格罗特①和尼布
尔所做的那样,实际否定氏族成员同的任何亲属关系,从而把氏族
变为纯粹虚构和幻想的产物,这是只有‘观念的’、亦即蛰居式的书
斋学者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由于血族的联系:(尤其是一夫一妻
制发生后)已腔湮远,而过去的现实看来是反映在神话的幻想中,
于是老实的庸人们便作出了而且还在继续作着一种结论,即幻想
的系谱创造了现实的氏族。”118
    胞族,像在美洲人那里一样,是一种分裂成几个女儿氏族同时
又把它们联合起来的母亲氏族,这种母亲氏族常常表示所有这些
女儿氏族出自一个共同的祖先。此如,据格罗特说:
    “赫卡泰胞族的所有同时代的成员,都承认在第十六亲属等级内有一个
共同的神为其祖先。”119
    所以,这一胞族的—切氏族都是真正的兄弟氏族。在荷焉的
诗篇中,还把胞族看做军事单位,在那著名的一段中,奈斯托尔劝
告亚加米农说:耍按照部落和胞族来辐制军队,以便胞族可以帮助
胞族,部落可以帮助部落。120此外,胞族在其成员被害时有追究的
    ①  在马克思的手稿上不是格罗特,而是格罗特经常引用其著作的公元二世纪的
    古希腊学者波克鲁斯。÷—编者注
权利和义务;可兄在较早的时代,胞族也有血族复仇的义务。其
次,胞族有共同的神殿和节日,而且,从古代雅利安人的传就的对
自然的崇拜而来的全部希腊神话,其发展本身,实质上也是由氏
族及胞族所制约并在它们内部进行的。再次,胞族有一个胞族长
lrdarchos),据德·库郎歇说,它还有全体大会,通过必须执
行的决定,拥有审判的和行政的权力0121甚至以后的轻视视族的
国家,也耠胞族保留下了若干公共的行政性的职能。
几个亲属胞族构成一个部落。在阿提卡,共有四个部落,每个
部落有三个胞族,每个胞族有三十个氏族。这样细密的集团划分,
是以有意融的和有计划的干涉自发造成的秩序为前提的。至于这
是怎样发生的,什么时候发生的,以及为什么发生的,希腊历史都
没有提到小希腊人自己关于他们的历史所保存下来的记忆仅仅追
朔到英雄时代为止。
聚居在一个比较不大的地区上的希腊人,其方言上的差异不
像在广大的美洲森林中那样显著;但是就是在这里我们也看到,只
有基本方首相同的部落才结合成为一个大的整体;甚至小小的阿
提卡也有独特的方言,这一方言后来获得了毓治的地位而成为共

同的散文藉言。
在荷马的诗中,我们可以看到希腊的各部落在大多数埸合已
联合成为一些小民族[kleineV61kerschaften);在这种小民族内
部,氏族\胞族和部落仍然完全保持着它们的独立性。它们已经住
在有城墙的城市里;人口的数目,随着畜群的增加\农业的扩展以
及手工业的萌芽而日益增长;与此同时,就产生了财产上的差另Ij,
随之也就在古代自然长成的民主制内部产生了贵族分子。各个小
VOLKCHEN),为了占有最好的土地,也为了掠夺战利晶,进行
着不断的战争;以俘虏充作奴隶,已成为公认的制度。
    这些部落和小民族的粗藏如下:
    1.常设的权力机关为议事会(bul会),这种议事会最初大概是
由各氏族的首长粗成的,后来,由于其人数增加得太多,便由其中
选出的一部分人粗成,这就造成了发展和加强贵族分子的机会;狄
奥尼修斯所描述的英雄时代的议事会正是这样由贵族(kratistoi)
组成的122。议事会对于一切重要问题作出最后决定;例如,在埃斯
犀罗斯的作品中就淡到过忒拜议事会曾作了一个当时必须遵守的
决定,即为伊托克利斯举行荣誉葬礼,而波吕涅克斯的尸体则让狗
吃掉。123随着国家的设立,这种议事会就变为元老院了。
    9.人民大会(agora)。我们在易洛魁人中同已经看到,当议事
会开会时,人民——男男女女都站在周围,按照规定的程序参加讨论
,这样来影响它的决定。在荷马所描写的希腊人中同,这种“围
立’’(Umstand)(这是古代德意志人的法庭用语)已怨发展成为一
种真正的人民大会,这种情形在古代德意志人那里也有。人民大
会由议事会召集,以解决各项重耍问题;每个男子都可以发言。决
定是用举手(兄埃斯库罗斯的“求援女”)或欢呼通过的。人民大会
是最高级的权力,因为,正如舍曼所说(“希腊的古迹”),
    “当谈到一件须要人民协助来执行的事情的时候,荷马并未向我们指出
  任何可以违反人民意志而强迫他们来这样傲的手段”124。
    原来,当部落中的每个成年男子都是战士的时候,那脱离了人
  民的\可以用来和人民对抗的公共权力还不存在。自然长成的民
  主制还处于全盛时期,所以无论在判断议事会或者在判断凰赛勒
  斯的权力与地位时,都应当以此为出发点。
    3.军事首长(巴赛勒斯)。关于这一点马克思说道:“欧洲的学
者们大都是天生的宫廷奴才,他们把巴赛勒斯变为现代意义上的
君主。美国共和主义者摩尔根是反对这一点的。他极其辛辣地\
但很公正地说到阿谀逢迎的格莱斯顿先生和他的‘世界的少年时
代’一书125:
·  ‘格莱斯顿先生向我们把英雄时代的希腊领袖描写成国王和公侯,而且
添加了绅士的风味;但是他本人不得不承认:整个说来,我们似乎可以看到长
子继承的习惯或法律虽然已经规定得很充分,但不是十二分地明确’。”126
    大概,带有这种保留条件的长子继承制,在格莱斯顿先生本人
看来,也是已经充分地尽管不是十二分明确地失掉了任何意义的。
,  我们已经看到,易洛魁人和其他印第安人的酋长职位是怎样
继承的。一切职位多数埸合都是在氏族内部选举的,因而是在氏
族范围内世囊的。在递补遗缺时,最亲近的同氏族亲属——兄弟,
或姊妹的儿子,逐渐享有了优先权,除非有理由抛弃他。因此,如
果说在希腊人中同,在父权制统治之下,巴赛勒斯的职位通常是传
耠儿子或儿子中的一个,那末这仅仅证明,儿子们在这里可能指望
·通过人民选举而获得继承劝,但决不是说不惊经过人民选举就承认
继承合法o.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在易洛魁人和希腊人中同.所看到
的,是氏族内部的特殊的显贵家庭的最初萌芽,而在希腊人那里,
还是未来的世囊元首或君主的最初萌芽。因此,可以推想希腊人
的巴赛勒斯,正像罗焉的“王”(勒克斯)一样,必须是或者由人民选
举的,或者为人民的公认的机关——议事会或人民大会——所认
可的。
    在“伊利亚特”里,“勇士的碗倾”亚加米农,并不是作为希腊人
的最高国王,而是作为围城盟军的最高统帅而出现的。当希腊人
中同发生内扛时,奥德赛在一段著名的话中指明了他的这一地位:
多头制是不好的,应该有一个人做碗帅等等(此外还有一节人人爱
涌的关于权杖的诗,但这是后人加的)0127"奥德赛在这里并不是讲
述统治的形式,而是要求服从战争中的最高统帅。对于在特洛伊
城下仅仅作为军队出现的希腊人说来,人民大会是进行得十分民
主的。阿基里斯在说到赠品,即说到分配战利晶时,他总是认为应
该由‘亚孩亚人的儿子们’即人民来分配,而不是由亚加米农或其
他某个巴赛勒斯来分配。‘宙斯所生的’,‘宙斯所养的’这一类称
号,不能证明任何东西,因为每个氏族都起源于一个神,而部落首
长的氏族则是起源于—‘个‘更显赫’的神,在这里就是起源于宙斯。
甚至非自由民,如牧猪人优玛士以及其他的人,都是‘神的’(山oi
和theio》,这是在‘奥德赛’中所描述的情形,即在此‘伊利亚特’
晚得多的时期中发生的情形;在这本‘奥德赛’中,‘英雄’的称号还
耠予传令官木利奥斯和盲人歌手德莫多克①。筒言之,希腊著作家
用来表示荷焉所说的王权的basileia[巴赛勒斯)一词(因为这一
权力的主要特征是军事的统率),在同时存在议事会和人民大会的
情况下,其意不过是军事民主制而已。”(焉克思语)128
    巴赛勒斯除军事的权限以外,还有祭耙的和审判的权限;审判
的权限没有详细糊规定,但祭耙的权限是他作为部落或部落联盟的
最高代表而被赋与的。关于民政、行政的权限从来没有提到过;但
是巴赛勒斯由于职位的关系大概也是议事会的成员。这样,把“巴
赛勒斯”一词译成德语的《K6n》在语源上是完全正确的,因为
{K6nig*(Kuning)是由Kuni、Ki/nne而来的,即“氏族首长”的意
    ④  在焉克思的手稿上接着还有一句为恩格斯所省略的话:“奥德赛用来称呼亚加
    米农的‘科伊腊诺斯·(‘ot.o~og)这个词和巴赛勒斯,这个词一样,也仅仅意
    味着‘战争中罩队的枕帅’。·——辐者注
,思。不过,古希腊文的“巴赛勒斯”跟现代意义的《K6nig》(国王)
产嗣是完全不相符合的。修昔的底斯把古代的basileia很确定地
叫做patrik,即由氏族产生的意思,并说,basileia有明确规定的、
因而是有限的权限。129亚里士多德也说,英雄时代的basileia是
对自由人的统率,巴赛勒斯是军事首长、法官和最高祭司130;可见,
巴赛勒斯井未握有后世所谓的统治权力。①
    这样,我们看到,在英雄时代的希腊社会制度中,古代的氏族
粗辙还是很有活力的,不过我们也看到,它的瓦解已紧开始:由子
女继承财产的父权制,促进了财产积累于家庭中,并且使家庭变成
一种与氏族对立的力量;财产的差别,通过世囊显贵和王权的最初
萌芽的形成,对社会制度发生反作用;奴隶制起初虽然仅限于俘
虏,但已憋开辟了奴役同部落人甚至同氏族人的前景;古代部落对
部落的战争,已经开始脱变为在陆上和海上为攫夺家畜、奴隶和财
宝而不断进行的抢劫,变为一种正常的营生,一句话,财富被当作
最高福利而受到赞美和崇敬,古代氏族制度被滥用来替暴力掠夺
财富的行为辩护。所缺少的只是一件东西,即这样一个机关,它不
仅可以保障单个人新获得的财富不受氏族制度的共产制传统的侵
犯,不仅可以使以前被轻视的私有财产神圣化,并宣布这种种圣化
是整个人类社会的最高目的,而且还会耠相继发展起来的获得财

    ①  就像对于希腊的巴赛勒斯一样,’阿兹蒂克人的军事首长也被获解为近代的王
    叠。摩尔根最先对于西班牙人的起初是出于误会和夸张,后来筋直是说谎的
    报告作了历史的批判,井证明,墨西哥人处于野蛮时代中级阶段,但他们的发
    展程度略微超过了新墨西哥的普韦布洛印第安人,他们的社会制度在根据被
    曲解了的报告来推论的范围内说,相当于以下的情形:这是一个包括三个部落
    的联盟,它征服了其他几个部落井使之朝贡;它由联盟议事会和联盟罩事首长
    来管理,西班牙人就是把这个联盟军事首长变成了“皇帝’。
  产的新形式,因而是耠不断加速的财富积累,盖上社会普遍承认的
  印章;所缺少的只是这样一个机关,它不仅可以使正在开始的社会
  划分为阶级的现象永久化,而且可以使有产阶级剁削无产者的权
  利以及前者对后者的碗治永久化。
    而这样的机关也就出现了。国家被发明出来了。
    五
    雅典国家的产生
    国家是怎样部分地靠改造氏族制度的机关,部分地用设置新
机关的办法来排挤掉它们,最后全部代之以真正的国家权力机关
而发展起来的;受这些国家权力机关支配的,因而也可以被用来反
、对人民的,武装的“公共权力”,又是怎样代替了氏族、胞族和部落
中自己保卫自己的真正的“武装的人民”的——关于这—·切,至少
是它的始初阶段,再好莫过于从古雅典来加以研究。各种形式的
更替,基本上已由摩尔根描绘出来了,我要补充的大牛是引起这种
形式更替的经济内容。
    在英雄时代,雅典人的四个部落,还分居在阿提卡的各个地
区;甚至粗戍这四个部落的十二个胞族,看来也还有自己单独的居
住地,即凯克罗普斯的十二个城市。制度也是英雄时代的制度:人
民大会,人民议事会和巴赛勒斯。从有成文历史的时候起,土地已
‘被分割而成了私有财产,这种情形正是和野蛮时代高级阶段末期
已经比较发达的商品生产以及与之相适应的商品交易相符合的。
除了谷物以外,还已经生产葡萄酒和植物油;爱琴海的海上贸易,
已腔逐渐脱离腓尼基人的控制而大牛落于阿提卡居民之手。由于
地产的买卖,由于农业和手工业、商业和航海业之同的分工的进一
步发展,氏族、胞族和部落的成具,很快就都杂居起来;在胞族和部
落的地区内,移来了这样的居民,他们虽然也是本民族的同胞,但
并不属于这些团体,因而他们在自己的居住地上被看做外人。在
和平时期,每一个胞族和每一个部落都是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务,也
不向雅典的人民议事会或巴赛勒斯请示。但是那些住在胞族或部
落的地区内而不属于这个胞族或部落的人,  自然是不能参与这种
管理的。
    这就扰乱了氏族制度机关的正常活动,以致在英雄时代就需
要设法补救。于是实行了提修斯所规定的制度。这一改变首先在
于,在雅典设立了一千中央管理机关,就是说,以前由各部落独立
处理的一部分事务,被宣布为共同的事务,而移交耠设在雅典的总
议事会管辖了。由于这一点,雅典人此美洲任何土著民族都前进
了一步:相邻的各部落的单纯的联盟,已艇由这些部落合并为统一
的民族[Volk)所代替了。于是就产生了凌驾于各个部落和氏族的
法权习惯之上的一般的雅典民族法;只要是雅典的公民,即使在非
自己部落的地区,也取得了确定的权利和新的法律保护。但这样
一来就跨出了摧毁氏族制度的第一步,因为这是后来容许不属于
全阿提卡任何部落并且始终都完全处于雅典氏族制度以外的人也
成为公民的第一步。提修斯所制定的第二个制度,就是把全体人
民,不同氏族、胞族或部落,一概分为Eupatriden(贵族)、Geomo-
Fen(农民)和Demiurgen(手工业者)三个阶级,并赋予贵族以担
任公职的独占权。不过这一划分,除了由贵族担任公职以外,并没
有起什么作用,因为除此以外,它并未规定各个阶级之同的任何法
权上的差别。①但它有着重大的意义,因为它向我们揭示了新的、
’  ①  在1884年版中这句话的桔尾是这样写的:“因为其余两个阶,趿井未获得任何
    特殊的权利·,一编者注
中发展起来的社会要素。它表明,由一定家庭的成员担任氏族
职的习惯,已腔变为这些家庭担任公职的无可争辫的权利;这些
因拥有财富而本来就有势力的家庭,已怨开始在自己的氏族之外
联合成一种独特的特权阶级;而刚刚萌芽的国家,也就使这种霸占
行为神圣化。其次,它表明,农民和手工业者之同的分工已经如此
牢固以致使以前氏族和部落的划分在社会意义方面已不是最重
、要的最后,它宣告了氏族社会和国家之阂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建
立国家的最初企图,就在于破坏氏族的联系,其办法就是把每一氏
族的成员分为特权者和非特权者,把非特权者又按照他们的职业
分为两个阶级,从而使之互相对立起来。    ’
以后的雅典政治史,直到棱伦时代,知道得很不完全。巴赛勒
斯一职已经丧失了它的意义;国家首脑人物已由贵族中所选出的
执政官来充任。贵族的碗治日盆加强,到了公元前600年左右时,
已经变得令人不能忍受了。这时,·货币和高利贷已成为压制人民
自由的主要手段。贵族们的主要居住地是雅典及其近郊,在那里,
海上易以及附带的有时仍然进行的海上掠夺,使贵族们发财致
富,并使货币财富集中在他们手中。由此而日益发达的货币经济,
就像腐蚀性的酸类一样,渗入了农村公社的以自然经济为基础的
传统的生活生活方式。氏族制度同货币想济箱对不能相容;阿提卡小
农的破产是与保护他们的旧的氏族联系的松弛同时发生的。债务
契约和土地抵押(雅典人已经发明了抵押办法)既不理会氏族,也
不理会胞族。而旧的氏族制度既不知有货币,也不知有贷款,更不
只有货币债务。因此,贵族的日益扩展的货币统治,为了保护债权
人以对付债务人,为了使货币所有者对小农的剥削神圣化,也造成
了一种新的习惯法。在阿提卡的田地上到处都竖立着抵押柱,上
面写着这块地已轾以多少钱抵押耠某某人了。没有竖这种柱子的
田地,大牛都因未按期付还押款或利息而出售,归贵族高利贷者所
有了;农民只要被允许作佃户租种原地,能得自己劳动生产晶的六
分之一以维持生活,把其余六分之五以地租的形式交耠新主人,那
他就甜天甜地了。不仅如此,如果出卖土地所得的钱不够还债,或
者债务没有抵押保证,那末债务人便不得不把自己的子女出卖到
国外去做奴隶,以偿还债务。父亲出卖子女——这就是父权制和一
夫一妻制的第一个果实!要是吸血鬼还不满足,那末他可以把债
务人本身卖为奴隶。雅典人的文明时代的欢乐的曙光,就是如此。
    以前,当人民的生活条件和氏族制度还相适应时,这样的变革
是不可能的;但是现在这一变革发生了,人们不知道它是怎样发生
的。我们暂且回蒋来看一下易洛魁人吧。这时强加在雅典人身上
而他们可以说未未参与策划并且又确乎违反他们意志的状况,在
易洛魁人中同是不能想像的。在易洛魁人那里,年年不变的生产
生活资料的方式,决不会产生这种仿佛从外面强加的冲突,这种富
人与穷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之同的对立。易洛魁人离支配自然
的地步还远得很,但是在他们所能达到的自然界限以内,他们是
支配着自己的生产的。除开他们的小小园圃中的歉收,他们的河
流湖泊内的鱼类的罄竭以及森林中猎物的绝迹以外,他们知道他
们获取生活资料的方式会产生什么结果。所产生的一定是生活资
料,尽管有时很少,有时较多;但是决不会产生那种无意中产生的
社会变革,氏族联系的破裂,或同氏族人和同部落人分裂为互相斗
争的对立阶级。生产是在极狭隘的范围内进行的,但生产品完全
由生产者支配。这是野蛮时代的生产的巨大优越性,这一优越性
随着文明时代的到来便丧失了。夺回这一优越性,但却以今日人
所获得的对自然的有力支配以及今日已有可能的自由秸合为基
这将是—F几代人的任务。
希腊人的情形就不同了。业已出现的对畜群和奢侈品的私人
有引起了单个人之同的交换,使产品变成了商品。这就包含
随之而来的全部变革的萌芽。当生产者不再直接消费自己的产
而是通过交换把它镕让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失去了对自己的产
的支配权力。他们已不再知道产品的结局如何。于是利用产品
反对生产者、剥削和压迫生产者的可能性便产生了。因此,不伦
一个社会,只要它不消灭单个人之同的交换,它便不能长久保持
它自己的生产的支配,不能长久保持对自己生产过程的社会后
的控制。
然而,产品是怎样在单个人之同的交换发生以后以及随着产
品变成商品而迅速地支配了它的生产者的一—这一点雅典人不得
亲自来体验了。随着商品生产,出现了个人单独经营的土地耕
作以后不久又出现了个人的土地所有制。随后就出现了货币,即
除一切商品都可以和它交换的普遍商品。但是当人们发明货币
时候,他们并没有想到,这样一来他们就创造了一种新的社会力
量一种整个社会都要向它屈膝的普遍力量。这种未经它自身创
的预知并违反其意志而突然崛起的新力量,就以其全部青年
的粗暴性使雅典人戚受到它的支配了。
怎么办呢?古老的氏族制度,不仅无力反对货币的胜利进军,
阻它也箱对没有办法能在自己的结构内部耠货币、债权人、债务
及逼债等找到立足之地。但是新的社会力量已腔存在;挽回
的美好时光的虔诚愿望和渴望,都没有能再把货币和高利贷从
世界上消除。而且,在氏族制度中已经穿了一系列其他次耍的
缺口。在全部阿提卡境内,特别是在雅典城本身,各氏族和胞族的
成员相互杂居,已经一代此一代厉害了,尽管这时雅典人仍然只能
把土地而不能把自己的住宅卖耠本氏族以外的人。随着工业和交
换的进一步发展,各种生产部Pg——农业、手工业(在手工业内又
有无数行业)、商业、航海业等——之同的分工日盆充分地发展起
来;居民现在依其职业分戍了相当稳定的集团;其中每个集团都有
好多新的共同的利盆,这种利益在氏族或胞族内是没有存在的余
地的,因而就需要创设新的官职为这种利益服务。奴隶的数量已
憋大大增加,在那个时候大概就已经大大超过自由.的雅典人;氏族
制度最初是不知道奴隶制的,因而也就不知道控制这大批非自由
人的手段。最后,贸易把许多外地人吸引到雅典来,这些外地人是
为了易于赚绕而移居这里的;按照旧制度,他们既没有权利,也不
受法律保护,所以尽管有传统的容忍精神,他们仍然是人民中间令
人不安的异己分子。
    一句话,氏族制度已经走到了尽头。社会一天天成长,越来越
  超出氏族制度的范围;即使是最严重的坏事在它眼前发生,它也既
  不能阻止,又不能产除了。但在这时,国家已憋不知不觉地发展起
  来了。最初在城市和乡村间,然后在各种城市劳动部门间实行的
  分工所造成的新集团,创立了新的机关以保护自己的利益;各种官
  职都设置起来了。这时,年轻的国家首先就需要一支自己的军事
  力量,而在操航海业的雅典人中间,起初只能是一支海上的军事力
  量,用以进行个别的小规模战争和保护商船。在棱伦以前的一个
  不能确知的时期,设置了诺克拉里,即小规模的区,每个部落设十、
  二个;每一诺克拉里必须提供一只战船,配备上武器和船员,此外,
  还耍提供两个骑士。这个设施对氏族制度起了双重的破坏作用;
一\它造成了一种已不再直截了当同武装起来的全体人民相符
公共权力;第二,它第一次不依亲属集团而依共同居住地区为
目的来划分人民。这有什么意义,可以从下面看出来。
氏族制度对于被剥削的人民不能有任何帮助,于是就只
望正在产生的国家。而国家也确实以梭伦制度的形式耠予了
,同时它又靠牺牲旧制度来增强自己。梭伦揭开了一系
政治革命,而且是以侵犯所有制来揭开的,至于他在公元
年实现改革的方式,我们在这里可以不谈。迄今所发生的
,’都是为了保护一种所有制以反对另—一种所有制的革命。
澡不侵犯另一种所有制,便不能保护这一种所有制。在法
时期,是牺牲封建的所有制以拯救资产阶级的所有制;在
进行的革命中,应当是损害债权人的财产以保护债务人的
债务简单地被宣布无效了。群情我们虽然不太清楚,但是
她的诗中自夸说,他清除了负债土地上的抵押柱,使那些因
而被出卖和逃亡到海外的人都重返家园。这只有通过公开侵
所有权才能做到。的确,——切所谓政治革命,从头一个
÷个止,都是为了保护一种财产而实行的,都是通过没收
也叫做盗窃)另一种财产而进行的。所以毫无疑问,二千五
来私有制之所以能保存下来,只是由于侵犯了财产所有权的
;‘.
现在必须防止这种使自由的雅典人变为奴隶的情形重演。
首先是通过普遍实行的措施,例如禁止结以以债务人的人
押的债务契豹而做到的。此外,又规定了个人所能占有的
最大数额,以便至少把贵族对于农民土地的无限寅欲限制
后又对制度本身作了修改;对我们说来,最重耍的有以下
一\它造成了一种已不再直截了当同武装起来的全体人民相符
公共权力;第二,它第一次不依亲属集团而依共同居住地区为
目的来划分人民。这有什么意义,可以从下面看出来。
氏族制度对于被剥削的人民不能有任何帮助,于是就只
望正在产生的国家。而国家也确实以梭伦制度的形式耠予了
,同时它又靠牺牲旧制度来增强自己。梭伦揭开了一系
政治革命,而且是以侵犯所有制来揭开的,至于他在公元
年实现改革的方式,我们在这里可以不谈。迄今所发生的
,’都是为了保护一种所有制以反对另—一种所有制的革命。
澡不侵犯另一种所有制,便不能保护这一种所有制。在法
时期,是牺牲封建的所有制以拯救资产阶级的所有制;在
进行的革命中,应当是损害债权人的财产以保护债务人的
债务简单地被宣布无效了。群情我们虽然不太清楚,但是
她的诗中自夸说,他清除了负债土地上的抵押柱,使那些因
而被出卖和逃亡到海外的人都重返家园。这只有通过公开侵
所有权才能做到。的确,——切所谓政治革命,从头一个
÷个止,都是为了保护一种财产而实行的,都是通过没收
也叫做盗窃)另一种财产而进行的。所以毫无疑问,二千五
来私有制之所以能保存下来,只是由于侵犯了财产所有权的
;‘.
现在必须防止这种使自由的雅典人变为奴隶的情形重演。
首先是通过普遍实行的措施,例如禁止结以以债务人的人
押的债务契豹而做到的。此外,又规定了个人所能占有的
最大数额,以便至少把贵族对于农民土地的无限寅欲限制
后又对制度本身作了修改;对我们说来,最重耍的有以下
几点:
    议事会规定由四百人粗成,每一部落为一百人;因此在这里,
部落依然是基础。不过这是新的国家粗辙从旧制度中接受下来的
唯一方面。至于其他方面,棱伦把公民按照他们的地产和收入分
为四个阶级;五百、三百及一百五十袋谷物(一袋豹等于四十一公
升),为前三个阶级的最低限度的收入额;地产少于此数或完全没
有地产的人,则属于第四阶级。只有三个上等阶级的人才能担任
一切官职;只有第一阶级的人才能担任最高的官职;第四阶级只有
在人民大会上发言和投票的权利,但是,一切官吏都是在这里选出
的,一切官吏在这里都要作关于自己活动的报告;一切法律都是在
这里制定的;而第四阶级在这里占多数。贵族的特权,部分地以财
富特权的形式恢复起来;但人民却保留有决定的权力。此外,四个
阶级都是新的军队粗辙的基础。前两个阶级提供骑兵,第三阶级
提供重装步兵,第四阶级提供不穿甲胄的请装步兵或在海军中服
务,大概还顿响银。
    这样,在制度中便加入了一个全新的因素——私有财产。国
家公民的权利和义务,是按照他们的地产的多寡来规定的,于是,
随着有产阶级日盆获得势力,旧的血缘亲属团体也就日盆遭到排
斥;氏族制度遭到了新的失败o    ,
    然而,按照财产来规定政治权利的办法,并不是国家不可缺少
的设施。虽然这种办法在国家制度的历史上起过很大的作用,但
是莳多国家,而且恰好是最发达的国家,都是不需要它的。即使在
雅典,它也只起了暂时的作用;从亚里斯泰迪兹的时候起,一切官
职对每个公民都是开放的。131
    其后八十年同,雅典社会就逐渐采取了一个它在以后数百年
中·都遵循着的发展方向。在梭伦以前的时代盛行的农村高利贷,
及地产的无限制的集中,都受到了节制。商业以及靠奴隶劳动
日益大规模发展起来的手工业和精巧手工艺,都成了流行的职业。
人们也比较开通了。旧时残酷剥削自己同胞的方法,已经弃而不
用,如今主要是剥削奴隶和雅典以外的买主了。动产,即由货币\
奴隶以及商船构成的财富,日盆增加,但是,这时它已经不是单单
用作购置地产的手段,像在眼光狭小的最初时期那样,——它已经
成目的本身了。结果,一方面发生了新阶级即从事工商业的富
人对旧的贵族权力的胜利竞争,另一方面,就使旧的氏族制度的残
失去了它的最后地盘。现在氏族、胞族和部落的成员都遍布于
阿提卡井完全杂居在一起,因此,氏族、胞族和部落已不适宜于
政治集团了;大量的雅典公民不属于任何氏族;他们是移民,
们虽然取得了公民权,但是并没有被蹋入任何旧的血族团体;此
!还有不断增加的仅仅受人保护的外来的移民。132
,这时,党派斗争在进行着;贵族想夺回他们以前的特权,并在
期内占了上风,直到克利斯提尼革命时(公元前509年)才最
推翻,但氏族制度的最后残余也随之而灭亡了。133
;克利斯提尼的新制度撇开了以氏族和胞族为基础的四个旧部
代替它们的是一种全新的粗辙,这种粗辙是以已经用诺克拉
过的只依居住地区来划分公民的办法为基础的。有决定意
不是血族团体的族籍,而只是经常居住的地区了;现在耍加
分的,不是人民,而是地区了;居民在政治上已变为地区的筒
附属物了。
;全阿提卡被划分戍一百个自治区,即所谓德莫。居住在每个
内的公民(德莫特),选举出自己的区长(德焉赫)和司库、以及
审理轻微案件的三十个法官。各个德莫同样也有自己的神殿及守
护神或英雄,并选出耙奉他们的神职人具。德莫的最高权力,属于
德莫特大会。摩尔根说得对,这是美洲市镇自治区的一种原型。134
当时在雅典正在产生的国家开始时所依据的单位,正好和现代国
家在最高发展阶段上最后耍达到的单位相同。
    十个这样的单位,即德莫,构成一个部落,但是这种部落和过
去的血族部落不同,现在它被叫斗做地区部落。地区部落不仅是一
种自治的政治粗辙,而且也是一种军事粗辙;它选出一个菲拉尔
赫①即部落长,指挥骑兵;一个塔克色阿赫,指挥步兵;一个兵法
家,统率在部落境内招募的全体军人。其次,它提供五艘配有船员
和船长的战船;并且有阿提卡的一位英雄作为自己的守护神,英雄
的名字也就是部落的名称。最后,它选举五十名代表参加雅典议
事会。
    最舷的结果是雅典国家。它是由十个部落所选出的五百名代
表粗成的议事会来管理的,最后一粗的管理权属于人民大会,每个
雅典公民都可以参加这个大会并享有投票权;此外,有执政官和其
他官员掌管各行政部Pg和司法事务。在雅典没有总搅执行权力的
最高官员。    ·
    由于实施这个新制度和容纳大量被保护民——一部分是移
民,一部分是被释放的奴隶,——血族制度的各种机关便受到排挤
而不再过罔社会事务;它们下降为私人性质的团体和宗教会社。
不过,旧氏族时代的道德影响、因囊的观点和思想方式,还保存很
久,只是逐渐才消亡下去。这一点从下面的一个国家设施中可以
    ④  来源于古希腊文的”菲拉”(部落)一词。——编者注
看出来。
  我们已经看到,国家的本质特征,是和人民大众分离的公共权
力口:雅典在当时只有一支国民军和—‘支直接由人民提供的舰队,
他们被用来抵御外敌和压制当时已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奴隶。对于
公民,这种公共权力起初只不过当作警察来使用,警察是和国家一
古老的,所以十八世耙的质朴的法国人才不讲文明民族而讲警
民族(nations policies)①。这样,雅典人在创立他们国家的同
时,也创立了警察,即由步行的和骑马的弓箭手粗成的真正的宪兵
或者如德国南部和瑞士所豌的Lan由5get②。不过,这种宪兵
却是由奴隶粗成的。这种警察职务,在自由的雅典人看来是非
整卑贱的,以致他们宁愿p斗武装的奴隶逮捕自己,而自己却不肯
共干这种丢脸的事。这仍是旧的氏族思想。国家是不能没有警察
的,不挝国家还很年轻,还未享有充分的道义上的威望,足以使那
种必然耍被旧氏族成员砚为卑贱的行业受到尊敬。
    现在已经大体上形成的国家是多么适合雅典人的新的社会状
况,’达可以从财富、商业和工业的迅速繁荣中得到证明。现在社会
制度和政治制度建立于其上的阶级对立,已经不再是贵族和平民
之间的对立,而是奴隶和自由民之间的对立,被保护民和公民之同
的对立了。到了雅典全盛时代,自由公民的总数,违妇女和儿童在
内,约为9万人,而男女奴隶为g65000人,被保护民——外地人
因被释放的奴隶为45000人。这样,每个成年的男性公民至少有
18个奴隶和两个以上的被保护民。大量奴隶的存在,‘是由于许多
奴隶在监工的监督下在房屋很大的手-r-V_埸内——起工作。但是,
  ①  双关语:01ic6)·——“文明的”,oUce》——“警察”。——编者注
  .⑧方言,意即宪兵。——记者注    ·
随着商业和工业的发展,发生了财富积累和集中于少数人手中以
及大批自由公民贫困化的现象;摆在自由公民面前的只有两条道
路:或者从事手工业去跟奴隶劳动竞争,而这被认为是可耻的、卑
贱的职业,并且不会有什么成功;或者变成穷光蛋。他们在当时条
件下必不可免地走上了后——条道路;由于他们数量很大,于是就把
整个雅典国家引向了灭亡。所以,使雅典灭亡的并不是民主制,像
欧洲那些讨好君主的学究们所断言的那样,而是排斥自由公民劳
动的奴隶制。
    雅典人国家的产生乃是一般国家形成的—·种非常典型的例
子,一方面,因为它的产生非常纯粹,没有受到任何外来的或内部
的暴力干涉,——庇西特拉图的篡位为时很短,并未留下任何痕
迹135,——另—一方面,因为在这里,高度发展的国家形态,民主共
和国,是直接从氏族社会中产生的;最后,因为我们是充分知道这
个国家形成的———切重要详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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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36:18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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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的氏族和国家
’从罗马建城的传说中可以看出,最早在这里定居的是由许多
了氏族(传说有一百个)联合而成的一个部落;不久又加入了一
伯力安部落,似乎也有一百个氏族;最后加入的是一个由各种
的分子构成的第三个部落,据传说它也有一百个氏族。初看
,这全部故事证明,在这里除了氏族以外,再没有自然形成的
东西,连氏族本身在许多情况下,也只不过是在故土上继续存
亲氏族的分支而已。各个部落都带有人工构成的痕迹,但
大部分都是由有亲属关系的分子构成的,并且不是按照人工
部落而是按照古代自然长成的部落的样子构成的;也可能,
个真正的老部落作了三个部落中每一个部落的核心。中同环
。胞族,是由十个氏族组成的,叫做库里亚;因此,共有三十个
亚。’    .
·人们公认,罗马氏族的制度和希腊氏族的制度是相同的;如果
腊氐族是我们在美洲缸种人中同发现其原始形态的那种社
的进一步发展,那末,这对于罗马氏族也完全适用。因此,
在这里只须简单地谈淡。
罗焉的氏族,至少在孩城存在的早期,有以下的制度:
1.氏族成员的相互继承权;财产仍保留在氏族以内。在罗焉

,也像在希腊氏族里一样,由于父权制已想盛行,所以女系
后裔已经没有继承权。根据我们所知道的最古的罗焉成文法即十
二鲴表法136,首先是子女作为直接继承人继承财产;要是没有子
女,则由阿格枘蒂(男系亲属)继承;倘若连阿格衲蒂也没有,则由
同氏族人继承。无论在哪种情况下,财产都是留在氏族以内的。
在这里我们看到,由财富的增加和一夫一妻制所产生的新的法律
规范已逐渐渗入氏族的习俗:向氏族人的原先是平等的继承权,起
初——如前面所说的在很早的时期——在实践上限于阿格衲蒂,
最后只限于亲生子女及其男系后裔;不言而喻,这和十二铜表法上
的顺序是相反的。
    2.占有共同的墓地。克劳狄名门氏族,在由勒吉利城迁到罗
焉时,得到了一块土地,此外还在城内得到了一块共同墓地。还在
奥古斯都时代,死在条多堡森林的瓦鲁斯的首极运到罗焉后137,
即埋在gentilitius tumulus[氏族坟山);可兄他的氏族(昆提利)
还有独特的坟山o①
    3.共同的宗教节日。这些sacra gentila[氏族祭典)是众所
周知的。
    4.氏族内部不得通婚。这在罗焉似乎从来没有成为一种成文
法,但却是一种习俗。在名字一直保存到今天的大量罗马人夫妇
中,没有一对夫妇的氏族名称是相同的。继承权也证实了这一惯
例,妇女出嫁后就丧失了她的阿格衲蒂的权利,而退出自己的氏
族;不伦她或她的子女都不能继承她的父亲或这个父亲的兄弟,因
为不然的话,父亲的氏族就会失掉一部分财产。这一惯例只有在
    ①可见他的氏族(昆提利)还有独特的坟山’这句话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
    加的。——编者注
’女子不许和同氏族人结婚的前提下才有意义。
    6.土地共有。这在原始时代,从部落土地开始实行分配的时
蘸起,始终是存在的。在各拉丁部落中同,我们看到,土地一部分
为部落所有,一部分为氏族所有,—·部分为家庭所有,那时这种家
庭未必是①个体家庭。相传罗慕洛第一次把土地分配耠了个人,
每人大豹一公顷(二罗马亩)。但是后来我们也看到为氏族所有的
土地,至于那为共和国全部内政史所环绕的国有土地,就更不必
说了。
    6.同氏族人有互相保护和援助的义务。关于这一点,成文历
  史仅有片断的记载;罗焉国家,一开始就表现为这样一种强大的
  由量,以致防御侵害的权利就不能不落到了它的手里。当亚庇岛
  斯 克劳狄怠斯被捕时,他的氏族的全体成员,包括他的私敌在
  内;都穿上丧服。在第二次布匿战争138时,各氏族都联合起来,瞳
  回他们的被俘的同氏族人;元老院则禁止它们这样做。
    7.用氏族名称的权利。这种权利一直到帝政时代还保持着;
  被释放的奴隶,可以采用他们从前的主人的氏族名称,但不能获得
  氐族的权利。
    8.收养外人入族的权利。其办法是收养到某一家庭中(像印
  瞬人所做的那样),然后就算收养入族。
    9.关于选举和撤换首长的权利,任何地方都没有提到过。但
  由于在罗马在的最初时期,从选举产生的王起,自上而下一
  宫职都是选举或任命的,同时,库里亚的祭司也是由库里亚选举
  靴因此我们可以推断,氏族首长(principes)也定然如此,虽然氏
    :①在1884年版中不是“未必是,,,而是“并走然是’—编者注
族首长从氏族内同一家庭选出的办法可能已成为惯例。
    罗禹氏族的职能就是这样。除了已怨完成向父权制的过渡这
一点以外,都完全是易洛魁氏族的权利与义务的再版;在这里也
“可以清楚地看到易洛魁人”139。
    直到今天①最著名的历史学家们关于罗马氏族制度的概念还
  是多么混乱,只要举一个例子就可以看出。在蒙森关于共和N代
  和奥古斯都时代罗马氏族名称的著作(“罗禹研究”1s64年柏林版
  第1卷140)中,有这样一段话:
    u除了血族的一切男性成员以外,——被收养。人族和受保护的人包括在
  内,但奴隶当然除外,——血族的名称也耠予妇女……  部落<蒙森在这里如
  此翻译gens一词>这是……一个从共同的——真实的、假定的、甚至虚构
  的——世系中产生的,由共同的节日、墓地和继承习惯联合起来的共同体,一
  切有人身自由的个人,因而也包括妇女,郡可以而且必须算在该共同体内。但
  ;是,确定结了婚的妇女的氏族名称却成了一种困难。当妇女只能同自己血族
  的成员结婚对,这一困难自然是不存在的;所以可以证明,有一个长时期,妇女
  和氏族以外的人结婚,此同血族以内的人结婚要困难得多,因为这种在dl族
  以外结婚的权利(genlis enuptio)到第六世耙时,还被当作赏耠个^的特
  权……  但是,凡是实行这种在血族以外结婚的地方,妇女在最古的时代一
  定要转入夫方的部落。毫无疑问,依照古代的宗教婚姻,妇女完全加入夫方
  的法权的和宗教的公社,而脱离她自己的公社。谁不知道出嫁的妇女就丧失
  了在本氏族内继承遗产或将自己的遗产传耠本氏族成且的权利,而加入同自
  ·己的丈夫、子女以及他们的所有同氏族人的继承团体呢?假使她的女夫
  家收养为孩子而加入他的家庭,那末她怎能和他的血族不相干呢?”(第8一
  n员)
    可见,蒙森断言,属于某一氏族的罗马女子,最初只能在她的
    ①  以下直到“从而证明蒙森说得不对,而摩尔根是正确的”(见本卷143--144
    页)以前的各段文字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氏族内部结婚,因而,罗焉的氏族是内婚制,不是外婚制。这种跟
其他民族的全部经历相矛盾的观点,主要是(即使不完全是)以李
雄著作中引起很多争伦的唯——的一段话(第39卷第19章)141为
依据的,这段话说,元老院于罗马城建立568年即公元前186年,
曾作出如下的决议:
    4uti Feceniae Hispalae datio,deminutio,gentis enuptio,tU—
toris opLio item essetquasi ei vir testamento dedisset;u~ique e1
ingenuo nubere liceret,neu quid ei qui ea.rn duxisset,Ob id
fraudi ignominiaeve es$ot~,——“费策妮姬·希斯帕拉有处理她的财
产、减少她的财产、在氏族以外结婚、耠自己选定保护人的权利,如同她的<已
故的>丈:丈夫曾用遗嘱把这个权利授予她一样;她可以和一个完全自由的人结
婚,不能认为娶她为妻的人是做了不好的或可耻的事情”。
    毫无疑问,在这里,一个被释放的女奴隶费策妮娅获得了在
氏族以外结婚的权利。同样无疑的是,丈夫也有权用遗嘱的方式
允许妻子在他死后有权在氏族以外结婚。但是在哪一个氏族以
外呢?    ‘
    如果像蒙森所推测的那样,妇女必须在她的氏族内部结婚,那
末她在结婚以后仍然是留在该氏族以内的。不过,第一,正是这个
关于氏族内部通婚的断言,尚待证明。第二,如果妇女必须在她的
氏族内部结婚,那末,男子自然也应当如此,因为不如此他就会找
不到妻子。这样一来,就戍了丈夫可以用遗嘱把一项他自己也没
有并且自己也享受不到的权利传耠他的妻子了;这从法律的观点
来看是荒谬的。蒙森也威觉到了这—‘点,因此,他又推测道:
    “为了在氏族以外结婚,在法律上,大概不仅需要得到掌权者的同意,而
且需要得到全体氏族成员的同意。”(第10员注)
    这首先是一个非常大胆的推测;其次,它跟上面所引的那段话
的明确语意相矛盾;元老院是代替她的丈夫把这个权利耠予她的;
元老院耠予她的显然不多不少恰恰和她的丈夫可能耠予她的一样
多;但是元老院耠予她的乃是没有任何其他限制的艳对权利,以便
她如果使用这个权利,她的新丈夫也不应因此而受到损害;元老院
甚至责成现在的和将来的执政官和大法官注意不要使她因此而遭
到任何烦恼。这样,蒙森的推测便全然不能成立了。
    或者,再假定,一个妇女和别的氏族的男子结婚,而她本人仍
留在她原来的氏族内。这样一来,依照上面所引的那一段文字,她
的丈夫就是有权允许他的妻子在她自己的氏族以外结婚。这就是
说,他有权处理他所不属于的那个氏族的事务了。这是十分荒谬
的事,用不着多说的。    —    
    因此,剩下的只有这样一个推测,即妇女第一次结婚是嫁耠别
  的氏族的男子,结婚后她便立即转入夫方的氏族,如蒙森事实上对
  于这类埸合所容许的那样。这样一来,一切相互关系立刻就不言
  自明了。妇女由于桔婚而脱离她的氏族,加入新的、夫方的氏族团
  体,这样她便在那里占着一个完全特殊的地位。虽然她也是氏族
  的一具,但她并不是血缘亲属;她加入氏族的方式,从一开始就使
  她不受因桔婚而加入的那个氏族禁止内部通婚的一切规定的束
  膊;其次,她已怨被接受到氏族的婚姻团体中来,可以在她的丈夫
  死亡时继承他的财产,即一个氏族成员的财产。为了把财产保存
  在氏族以内,她必须同她的第一个丈夫的同氏族人结婚而不得同
  刖的任何人结婚,这岂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吗?如果一定耍造成
  例外,那末除了把这份财产遗留耠她的第一个丈夫之外,试问谁有
  资格授权她这样做呢?在他把一部分财产遗留耠她,而同时允许
  她通过结婚或当作结婚的结果而把这一部分财产交给别的氏族的
瞬同,这份财产还是属于他的;因而,他实际上只是处置他自己的
‘财产。至于这个妇女本身以及她和她的丈夫的氏族的关系,那末,
正是他通过自由意志的行为——结婚,使她加入了这个氏族;因
此,同样自然的是,也正是他可以授权她通过第二次结婚而退出这
个氏族。一句话,只要我们抛弃罗焉氏族实行内婚制的奇怪观念,
而同摩尔根一起承认它最初是实行外婚制的氏族,那末问题就很
—篱单而不言自明了。
还有最后一种推测,这种推测也有它的拥护者,而且它的拥护
·者似乎最多。根据这个推测,上面那段话似乎只是说:
  “被释放的奴婢(1ibertae)没有特别的许可,不得egenieenubere

桩氏族以外结婚>,也不得作出任何同capitis deminutio minima[丧
失家庭权利)有关,糖果使liberta脱离氏族团体的行为。”(朋格“罗马的古
迹,,1856年柏林版第1卷第195员,那里谈到我们从李雉著作中引用的那段
;话时,引用了胡施克的话142)

  如果这一推测是正确的,那末这段话对于完全自由的罗焉妇
的地位根本就什么也没有证明;更谈不上她们应在氏族内部结婚的义务了。
,Enuptio gentis[在氏族以外结婚)一语,只有上面那段话提到
,在全部罗马文献中再没有遇见过5enubere---与外人结婚——
一语只遇兄三次,也是在李椎的著作中,而且和氏族无关。那种虚
匆的、认为罗焉妇女只能在本氏族内部结婚的看法,其来源仅仅是
,这一段话。但是这种看法是踊对站不住脚的。因为,这段话或者
只是与被释放的女奴隶所受的特殊限制有关,那末它对于完全自
.由的妇女(ingenuae)就根本没有证明什么东西;或者它也适用于
-完全自由的妇女,那末它倒证明妇女按照通例是在本氏族以外结
  婚的,而结婚以后便转入夫方的氏族,从而证明蒙森说得不对,而
  摩尔根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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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41:08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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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罗禹建城差不多三百年后,氏族联系还这样牢固,以致一个
  名Pq氏族,即法此氏族,腔元老院许可,竟以自己的力量征伐了邻
  近的魏伊城。据说有三百零六个法此人出征,尽为伏兵所杀;只剩
  下一个男孩,延续了这个氏族。
    我们已腔说过,十个氏族构成一个胞族,胞族在这里D斗做库里
亚,它有着此希腊胞族更重要的社会职能。每一个库里亚都有自
己的宗教仪式、圣物和祭司;全体祭司构成罗马祭司团之一。十个
库里亚构成——个部落,这种部落,像其余的拉丁部落一样,最初大
概有一个选举的首长——军事首长兼最高祭司。所有三个部落合
在一起,构成罗马人民,即pOpulus rOmanuS。
    这样,只有身为氏族成员,并且通过自己的氏族而为库里亚成
员和部落成员的人,才能属于罗焉人民。罗马人民最初的制度是
这样的:公共事务首先由元老院处理,而完老院,正像尼布尔最先
正确地叙述的那样,是由三百个氏族的首长粗成的143;正因为如
此,他们作为氏族的首长被称为patres,即父老,而他们全体则构
成元老院(长老议事会,由senex——老者一次词而来)。氏族首长总
是从每个氏族的同一家庭中选出的习俗,在这里也造成了最初的
部落显贵;这些家庭自称为贵族,并且企求加入元老院和担任其他
一切官职的独占权。随着时阂的进展,人民容忍了这种企求,这种
企求就变成实际的权利,这一点在关于罗慕洛赐耠第一批元老及
其子孙以贵族身分和特权的传说中得到了反映。元老院像雅典
bul6[议事会)一样,在许多事情上有决定权,有权预先讨论其中此
较重要的事情,尤其是新法律。这些新法律,最后由p斗做comma
    六  罗马的氏族和国家    145
euriata(库里亚大会)的人民大会通过。来参加大会的人民按摩里
亚分粗,而在每个库里亚内大概又按氏族分组;在通过决议时三十
个库里亚各有一票表决杖。库里亚大会通过或否决一切法律,选
举一切高级公职人员,包括勒克斯(所谓王)在内,宣战(但由元
老院媾和),并以最高法院资格,在一切事关判处罗焉公民死刑的
埸合,根据各方的上速作最后的决定。最后,与元老院和人民大会
并列的,还有勒克斯,他完全相当于希腊的巴赛勒斯,但决不像蒙
森所描述的那样144几乎是专制君主。①他同样也是军事首长、最
高祭司和某些法庭的审判长。他不掌握民政方面的权力,也决没
有处理公民的生命、自由和财产的权力,除非这些权力来自军事首
长的惩戒权或法庭审判长的判决执行权。勒克斯的职位不是世囊
的;相反地,他大概是由其前任推荐,先由庳里亚大会选出,然后在
第二次大会上正式就职的。他也是可以撤换的,高傲的塔克文的
命运,便是证明。
+·  像英雄时代的希腊人一样,罗马人在所谓王时代也生活在一
种以氏族、胞族和部落为基础,并从它们当中发展起来的军事民主
制下。诚然,库里亚和部落可能一部分是人为的粗辙,但它们都是
按照它们所由发生并且还从四面包围着它们的那种真正的、自然
’①拉丁语的rex[勒克斯),相当于克尔特—爱尔兰语的置igh(部落长)和哥特语
    的reiks。Reiks一词,像德语FUrst的本义(与英语的first,丹麦语的f~rste
   相同,意即‘第一”)一样,也是氏族长或部落长的意思,这从哥特人在四世纪时
    对于后世的王即全体人民的军事首长已有特别名称即thiudans(提鸟丹斯)
    一事中已可以看出来。在鸟尔菲拉所翻犀的圣经中,不是把阿尔搭薛西斯和 ,希罗德叫做reiks,而只是mL做thiudans,把提比利舄斯皇帝的国家不蚪做
    reiki,而叫做thiudinassus。在哥特的thiudans.(我们不大确切地把这个词
    译为王Thiudareiks)的名字Theodorich(狄奥多里希)亦即迪特里希中,两
    种意义合而为一了。
  产生的社会的模型造成的。尽管自然产生的贵族已憋获得了牢固
  的基础,尽管担任勒克斯的人力图逐渐扩大自己的权力,但是所
  有这一切并没有改变制度的最初的根本性质,而全部问题就在于
  此。
    这时,罗焉城以及靠征服而扩大了的罗禹地区上的人口日盆
  增加;增加的人口中一部分是外来移民,一部分是被征服地区,主
  耍是拉丁地区的居民。所有这些新的臣民(关于被保护民的问题,
  这里暂且不谈),都处在旧的氏族、库里亚和部落之外,因而,不是
  populus romanus即道地的罗马人民的粗成部分。他们是人身自
  由的人,可以占有地产,必须纳税和服兵役。可是他们却不能担任
  任何官职;既不能参加库里亚大会,也不能参与征服得来的国有土
  地的分配。他们构成被剥夺了一切公权的平民。由于他们的人数
  不断增加,由于他们受过军事训练并有武装,于是就成了一种同现
  在根本禁止增加外人的旧的populus相对抗的可怕力量了。加以
  土地看来几乎是平均分配于populus和平民之间的,而商业和工
  业的财富,虽然还不十分发达,也主耍是在平民手中。
    由于全部传说的罗禹上古史都被渡厚的黑暗所能罩,这种黑
  暗又因后世受过法学教育的著作家们(他们的著作还是我们的材
  料来源)的唯理主义—实用主义的解释和报告而更加渡厚,因而,关
  于使古代氏族制度终结的革命发生的时圊、进程和动因,都不可能
  说出什么确定的意兄。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就是革命的原因在
  于平民和populus之阂的斗争。
    据说是由塞尔辗岛斯·土利岛斯这位勒克斯依照希腊的榜样
  特别是棱伦的榜样制定的新制度,设立了新的人民大会;能参加或
  不静参加这个大会,不分populus和平民都依是否服兵役而定。
.  凡是应服兵役的男子,都按其财产分为六个阶级。前五个阶级中
  每个阶级的最低财产额为:一、10万阿司;二、75000阿司;三\
,5万阿司;四、25000阿司;五、11000阿司;据杜罗·德·拉·焉
亦升算,这些数目大杓相当于14000、10500、?000、3 600和1 570
:‘:思克:4so第六阶级为无产者,是由那些没有什么财产、不服兵役和
  不衲税的人构成的。在新的百人团人民大会(comitia centuriata)
  土,公民以军队方式按连队来编族,每队t00人,称百人团,每个百
  人团有一票表决权。但是,第一阶级出80个百人团,第二阶级出
.39个?第三阶级出20个,第四阶级出22个,第五阶级出30个,而
第六阶级,为了体面起兄,也准出一个。此外,还有从最富裕的公
民中征集的骑士所组成的重8个百人团;一共有193个百人团;多
数票为97票。但骑士和第一阶级合在一起就有98票,即占多数;
只要他们意见一致,就可以不征询其余阶级的意见,决议也就有
效了。
    以前库里亚大会的一切政治权利(除了若干名义上的权利以
,外),现在都归这个新的百人团大会了;这样一来,库里亚和构成它
·们的各氏族,像在雅典一样,就降为纯粹私人的和宗教的团体,并
Ⅱ作为这样的团体还苟延残喘了很久,而库里亚大会不久就完全
消失了。为了把三个旧的血族部落也从国家中排除出去,便设立
了四个地区部落,每个地区部落居住罗焉城的四分之一,并有一
系列的政治权利。
    这样,在罗马也是在所谓改被废除之前,以个人血缘关系为
基础的古代社会制度就已经破坏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新的、以
地划分和财产差别为基础的真正的国家制度。公共权力在这里
体现在服兵役的公民身上,它不仅被用来反对奴隶,而且被用来反
对不许服兵役和不许有武装的所谓无产者。
    只是在那一位僭取了真正王权的最后一个勒克斯,即高傲的
塔克文被驱逐以后,在两个拥有同等权力(像在易洛魁人那里那
样)的军事首长(执政官)代替了一个勒克斯以后,这个新制度才得
到了进一步的发展,而罗焉共和国的全部历史也就在这个制度的
范围内演变,这里包括,共和国的贵族与平民为了担任官职以及分
享国有土地而进行种种斗争,最后贵族溶化在大土地所有者和金
钱亘头的新阶级中,这种大土地所有者和金钱亘头逐渐吞并了因
兵役而破产的农民的一切地产,并使用奴隶来耕种由此产生的广
大庄园,耙意大利弄到十室九空的地步,从而不仅耠帝政而Ⅱ也耠
帝政的后继者德意志野蛮人开辟了道路。    ‘
    七
    克尔特人和德意志人1的氏族
    由于篇幅的原因,我们不能详糊研究今天仍然在各种不同的
蒙昧民族和野蛮民族中罔以或多或少纯粹的形式存在着的氏族制
度,或者亚洲的文化民族的古代历史上的氏族制度的痕迹了。②这
两者是到处都可以兄到的。只举几个例子:在人们还不知道什么
是氏族的时候,那一位曾经了莫大气力去搅氏族罔题的麦克
伦南,就已经明了氏族的存在,并且大体上正确地描述了卡尔梅
克人、切尔克斯人、蘸莫耶特人③的氏族,以及三个印度民族——
华拉耳人\焉加尔人、曼尼普尔人的氏族。146不久以前,焉·柯瓦.
列夫斯基也发现并述了北甭胡人、显胡苏人、斯万人和高加索部
落的其他氏族。147在这里,我们只对克尔特人和日耳曼人的氏族
的存在,作若干简的评。
    ①  “德意志人’,过去译日耳曼人’。在我国习惯上,“日耳曼人”是指中古以前
    的德意志人,·德意志人”是指那以后的德意志人。但在德文中和恩格斯这篇
    著作中,却没有这样的区别。恩格斯在本卷第105页指明:“德意志人的最初
    的历史总称为‘日耳曼人’是由克尔特人耠他们取的……”。本篇中所用的“德
    意志人’、“德语、“高地德意志语、“德意志国家”等等同,都根据名从主人的
    原,译德意志’,不再一一加以区别。恩在个别地方使用日耳曼一词
  :·、。的,具rj依原文译日耳曼’。—译者注
  ②以下直到’在这里,我们只对克尔特人……作若干简短的评述’以前的一段文
    字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一编者注
    ⑧;过去称涅涅茨人。一编者注
    克尔特人的保存到今天的最古的法律,使我们看到了仍然充
满着活力的氏族;在爱尔兰,甚至到今天,在英国人用暴力破坏了
氏族以后,它至少还本能地存在于人民的意融中;在苏格兰,在上
世耙中叶,它还处于全盛时期,在这里它也只是由于英国人的武
器、立法和法庭才被消灭的。
    在威尔士被英国人征服以前数世耙148,即至迟于十一世耙所
  制定的古代威尔土的法律,还表明有整个村落共同耕作的事情,虽
  然这只是一种普遍流行的早期习俗的稀有残余;每个家庭有供自
  己耕作的五英亩土地;此外,另有一块土地共同耕种,收获物实行
  分配。就其跟爱尔兰和苏格兰类似这一点来说,毫无疑问这种农
  村公社乃是一种氏族或氏族分支,即使对威尔士法律申重新考
  查——我没有时间去这样做(我的摘要是在1869年做的,49)——
  未必能直接证实这一点。然而,威尔士以及爱尔兰的材料却直接
  证明,到十一世耙时,克尔特人的对偶婚还根本没有被一夫一妻制
  所代替。在威尔士,婚姻只有满了七年之后才是不能解除的,或者
  更确切些说,才是不能取消的。甚至只差三夜就满七年,夫妻还是
  可以分离的。那时财产便耍分开:由妻子划分,丈夫任选一份。家
  具是按—·定的非常有趣的惯例来分的。如果是丈夫提出离婚的,
  那他必须把妻子的嫁妆和其他某些东西还耠她;如果是妻子提出
  离婚的,那她便少得一点。如有三个子女,丈夫分两个,妻子分一
  个,即当中的一个。如果妻子在离婚后重新结婚,而她的前夫想重
  新耍她时,即使她的一只脚已经踏上新夫的床,也耍顺从前夫的要
  求。但是如果他们业已同居七年,即使以前井未正式结婚,他们也
  就成了夫妻。在结婚以前,少女的贞操完全不严格遵守,也不要求
  遵守;与此有关的规定,具有非常轻佻的性质,是和查产阶级的道
德完全不相适应的。如果妻子与人通奸,丈夫可以殴打她(这是允
莳他这样作的三种埸合之一,在其余埸合殴打妻子是耍受嗣的),
但是这样一来,他就无权要求别的补偿了;因为
    “对于同一罪行,或者要求赎罪,或者要求报复,但两者不可得兼,,。150  -
    妻子可据以要求离婚而且在分财产时自己的权利又蒜毫不受
损失的原因,是非常多样的:只要丈夫口有臭气就够了。为赎回初
在权而付耠部落首领或国王的赎金(gobr mereh,中世耙的mar—
cheta这个名称、法语的marquette就是由此而来的)在法典上
起着很大的作用。妇女在人民大会上享有表决权。我们再补充一
点,’在爱尔兰已经证明有类似情况存在;在那里,暂时性的婚姻也
非常流行,在离婚时,妻子享有很大的明确规定的照顾,甚至对她
的家务劳动也耍耠以报酬;在那里,还有“长妻”与其他记妻并存的
事;而在分配遗产时,婚生子女和非婚生子女没有任何差别。这样,
我们便看到了一幅对偶婚的图景,与这种对偶婚比较起来,北美现
行的婚姻形式,似乎是严格的,不过,对于一个在凯撒时代还过着
群婚生活的民族来说,在十一世耙有这种情形,是不足为奇的。
    爱尔兰氏族(即sept;部落称为elainne,克兰)的存在是千真
万确的,它不仅记在古代法典中,而且在十七世耙被派到爱尔兰以
便把克兰的顿地变成英王王室领地的英国法学家们也对它作过记
逸。直到那时,土地只耍未被首领变为自己的私有顿地,就仍是克
兰或氏族的公共财产。如果某一氏族成员死亡,因而一户经济不
再存在,氏族首长(英国法学家称之为caput eognationis)便把全
部氏族土地在其他各户中同进行一次重新分配。这种分配,大体
上一定是依照德意志通行的惯例来进行的。即在今日,还可以兄
到一些属于所谓rundale[朗得尔)制度的村田,在四五十年前,这
  种村田是很多的。农民们,且口租种以前属于整个氏族而后来被英
  国征服者所侵占的土地的个体佃农们,每人为自己承租的地段交
  衲租金,但却把全部耕地和草地合并起来,按照方位和土质分成许
  多<<Gewanne>>“块”),如摩塞尔河沿岸所称呼的那样;每个人在每
  一块中都有一份;沼地和牧埸归公共使用。在五十年前,重新分配
  土地依旧时常举行,有时每年举行。这种实行朗得尔制度的村落的
  地界图,看去极似摩塞尔河沿岸或霍赫瓦尔特山脉的德意志人的
  那冲农家公社。氏族此外还继续存在于《fac60ns》[“帮”)中。爱尔
  兰农民常常分成各种帮,它们是以看来毫无意思和十分荒诞的差
  别为根据的,这种差别为英国人所全然不解,并且它们除了彼此之
  同进行心爱的盛大殴斗而外,似乎别无任何目的。这是被消灭了的
  氏族的人工的复活,氏族灭亡后才产生的代替物,这种代替物以特
  殊的方式证明了遗传下来的氏族本能的存在。此外,有些地方,同
  氏疾人还一道住在他们1日有的地区内;比如在三十年代,莫衲根郡
  的箱大多数居民只有四个姓,换言之,即起源于四个氏族或克兰。①
    在苏格兰,氏族制度是随着土r45年起义的被镇压而灭亡
    ④  在爱尔兰度过的那几天中151,我重新鲜明地意戳到那里的乡村居民还是多么
    厉害地生活在氏族时代的观念中。农民向土L也所有者租地耕种,土地所有者
    在灾民的眼中还竟然是一种为了全体的利益而管理土地的克兰的首领;农民
    以租金的方式向池辆贡,但认为在困难时也应得到池的帮助。在那里还认为,
    一切此较富裕的人,当自己的此较贫苦的邻居有急需时,必须帮助他们,这种
    帮助,井不是施舍,而是比较富有的克兰的成员或克兰的首长理听当然地应耠
    予此较贫苦的克兰的成员的。政治诬济学家和法学家阴抱怨无法使爱尔兰灾
    民接受现代资产阶级的财产概念,这是可以理解的;只有权利而无义务的财产
    概念,绝不能灌输到爱尔兰人头脑中去。当具有这仲素幞氏族观念的爱尔兰
    人突然投身到英国或美国的大城市,落到一个道德观念和法律观念全然不同
    环环境中时,他们在道德印法律问题上会多么容易迷惑惶乱,失去一切依托
    并且往往大批地成为伤风败俗的牺牲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恩格斯夜
    ,    1891年版上加的注o)  。    ’
  的152韶至于苏格兰的克兰是这个制度的哪一环节,倘待研究;但它
  悬这样一个环节,则是没有疑问的。在瓦尔特·司各脱的小说中,
  我们可以看到关于苏格兰高地的这种克兰的生动描写。摩尔根
  说这种克兰,
    “就其粗辙和精神而言,乃是氏族的最好的标本,氏族生活支配氏族成员
  的显著实例……  从他们的粉争和血族复仇上,从按克兰划分地区上,从他
  门的共同使用土地上,从克兰的成员对于首领的忠诚以及彼此朋的忠诚上,
  我们处处都看到氏族社会的那种通常的、持久的特征……  世系是按照父权
  瞬计算的,因此男子的子女仍留在克兰内,而妇女的子女则转入他们父亲的
  克兰里去’153。
    至于从前在苏格兰盛行过母权制,这从下述事实中可以得到
  证明,据只达说,皮克特人的王室是按照女系继承的。154甚至普那
  路亚家庭的残余,在威尔士人以及苏格兰人中同还以初夜权的形
  试一直保存到中世耙,那时,要是初夜权没有赎回,克兰的首领或
  国王,便可以作为以前的共同丈夫的最后代表者,对于每个新娘享
  宵这个权利。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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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42:12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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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人在各民族大迁徙以前,曾粗辙成为氏族,这是没有疑
  问的。他们只是在公元前数世耙,才占居了多瑙河、莱茵河、椎斯
  拉河和北海之阂的地区;基姆布利人和条顿人正处在大迁徙中,而
    ①  在1884年版中在这句话后面接着还有一段话,恩格斯后来在1891年版中把
    它路去了。这段括是:“这种权利——在北美洲的最西北部地区经常可以兄
    到——在俄国人当中也流厅过;到十世记时被奥里珈女大公废除。”往下是一
    段叙述“尼韦尔内和法兰斯孔太的与塞尔维亚一克罗地亚地区的斯拉夫人家
    庭公社相似的共产制的农奴家庭”的话,这段话,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把它移
    到第二章中,略加修改后作为——个补充列入该章(兄本卷第71—72耳)。——
    编者注
嗣又是什么,关于这个问题,语言的遗迹没有耠我们提供答案。在
语源上,哥特语的kuni,中部高地德意志语的k~nne是和希腊语
的genos,拉丁语的gens相当的,而且是在相同的意义上来使用
的。妇女的名字来自同一个词根,如希腊语的gyne、斯拉夫语的
na、哥特语的qvino,古斯堪的那椎亚语的kona,kuna等,这
表明曾存在过母权制时代。——在伦巴德人和勃艮第人那里,像
刚才说过的,我们看到饭ra—一词,这个词被格林假定来源于词
根fisan,意即生育,我则倾向于认为它来源于更显而易兄的词根
[t~xan,意即骑焉①、游牧、返回,用来表示不言而喻只是由亲属构成
的游牧群的某个—‘定的部分。这个词,在起初是向东方,后来又向
西方迁徙的许多世耙中,渐渐地被用来指血族共同体本身了。一一
其夹,哥特语的sa,盎格鲁撤克逊语的sib,古代高地德意志语的
I~pia,sippa,都是亲属②的意思。在古代斯堪的那椎亚语中·,仅有
便数的sar(亲属)一词3单数只用作女神西芙[Sif]的名字。——
最后,在“希尔德布兰德之歌”158中还兄到另外一种用语,它出现
在希尔德布兰德罔哈杜布兰德的话中:
    “在人民中间的男子中,稚是你的父亲……或你是哪一血族的?”(~eddo
au~llhhes c~uosl~s du SiS》.)    ’
    要是德意志语有表示氏族的共同名称,那末这恐怕就是哥特
晤的kuni了;这不仅因为它和亲属语中相应的说法一致,而且
因为最初表示氏族长或部落长的kuning(王⑧)一词就是从kuni
这个字演变来的。sibJA(亲属)这个词似乎无须加以考虑,至少,
    ①德语是fahren。——编者注
    ②德语是Sippe。——编者注
    ③德语是K~inig,一一编者注
sifjar在古代斯堪的维亚语中,不仅表示有血亲关系的人,而且
也表示有姻亲关系的人,即包括至少两个氏族的成员;因此,sif这
个词本身是不能表示氏族的。
    像在墨西哥人和希腊人那里一样,在德意志人那里,骑兵队和
楔形步兵纵队的战斗队形,也是按氏族的粗辙来辐的;如果说,塔
西佗说的是按家庭和亲属关系,159,那末这种不明确的用语的来由
是,在塔西佗时代氏族在罗马早已不再作为一个有生命力的团体
而存在了。
    有决定意义的是塔西佗的这一段话,在那里他说:母亲的兄弟
把他的外甥看做是自己的儿子;有些人甚至认为舅父和外甥之间
的血缘关系,此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还耍种圣和密切,所以当要求
人质的时候,那个将受到约束的人的姊妹的儿子被认为是此他自
己的儿子还耍大的保证。在这里,我们看到了按照母权制粗辙起
来的、因而是最初的氏族活生生的残余,而且这种残余还被当作德
意志人所特有的一种东西。①假使这种氏族成员把自己的儿子当
作某一庄严义务的担保物,而这个儿子却成了父亲违豹的牺牲品,
那末这只是父亲本人的事情。但是假如成为牺牲晶的是姊妹的儿
    ①  起源于母权制时代井在许多民族中间都可以看到的舅父和外甥之间的特别密
    切的关系,希腊人从英雄时代的种神话中才知道。据狄奥多洛斯(第4卷第34章)
    说,梅里格尔杀死了铁斯特土的儿子们,也就是自己母亲阿耳泰娅的兄弟阴。
    阿耳泰娅认为这种行为是一种无可镜恕的罪行,她诅咒凶手——她自己的儿
    子,井祈求他死。“掘说,诸神听从了她的愿望,皆束了梅里格尔的生命。’又据
    狄奥多洛斯(第4卷第43—44章)说,海格立斯率领下的亚尔古船英雄在色雷
    斯登陆,他们在那里发IB,菲尼土由于受到他的新妻子的教唆,残酷虐待被他
    遗弃的前妻——博雷阿德族的克利奥帕特腊所生的两个儿子。但在亚尔古船
    英雄中间,也有博雷阿德族的人,即克利奥帕特腊的兄弟们,也就是被虐待者
    的母亲的兄弟们。他们立刻保护他们的两个外甥,释放他们井杀死看守者。160
子,那末这就违反了最神圣的氏族法规;孩子或青年的最近的同氏
簇亲属,即首先负有保护他的义务的人,便对他的死负有责任;这
令同氏族亲属或者是不应当把他作为人质,或者是必须履行契豹。
.即使我们没有发现德意志人氏族制度的其他任何痕迹,那末仅仅
这一个地方也就够了。①
子—在古代斯堪的那维亚的关于诸神的晚景和世界的毁灭的
:1usp6》:‘’中,有一个地方更具有决定的意义,因为那是关关大
约八百年以后的事情的。在这个“女预言者的预言’’中,——如现
在班格和布格所证明的162,这首歌中也包含有基督教的因素,——
在描述大灾难前的普遍堕落和道德败坏的时代时说道:
    4Broedhr 1Tlunu berjask Ok at bSnum verdask,
    munu syslrungar siLlm spilla~,
    ‘兄弟们将互相仇视,互相杀戮,
    姊妹的儿子们就耍毁坏亲属关系了。。
    ~strungr一字是母亲的姊妹的儿子的意思,在诗人看来,姊
辣的十女否认相互之间的血缘亲属关系此兄弟互相残杀还耍罪大
’愚极。起加强作用的是表示母方亲属关系的systrungar一词;要
是不用这个词,而用syskina-rnrn(兄弟和姊妹的子女)或syskina—
11r(兄弟和姊妹的儿子们),那末第二行对于第一行就不是加
口,aS是减弱了。由此可见,甚至在产生“女预言者的预言’’的海盗
盱代,在斯堪的那雄亚关于母权制的回忆还没有消失。
    但是,在塔西佗时代,至少在他较为熟悉②的德意志人中间,
  以下直到但是,在塔西佗时代,’(兄本卷第157亘)以前的各段文字都是恩格
  至少在他较为熟悉的’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16加的。——编者注
母权制已经让位耠父权制了;父亲的遗产由子女继承;如果没有子
女,就由兄弟及叔伯和舅父继承。容许母亲的兄弟参加继承这一
事实,是和刚刚所说的习俗的保存有关系的,并证明德意志人的父
权制在当时还是多么新近。直到进入中世耙很久之后,也仍然可·
以兄到母权制的残余。那时,在人们中同,特别是在农奴中间,似
乎仍然不大信赖父亲的血毓;所以,当领主向某个城市要求追回逃
亡的农奴的时候,在奥格斯堡、巴塞尔和凯则尔斯劳顿,就要求有
六个最近的血摄亲属,而且是只限于母方的亲属来宣誓证实被告
的农奴身分(毛勒“城市制度”第1卷第38l页163)。
    当时刚刚灭亡的母权制,还有一个残余,这就是在罗焉人看来
几乎是不可理解的、德意志人对于女性的尊敬。在同德意志人缔结
条豹时,贵族家庭的少女被认为是最可靠的人质;想到自己的妻
女可能被俘而作奴隶,这对于德意志人说来是很可怕的,并且最
能鼓舞他佃的战斗勇气;他们认为妇女是一种种圣的和先知的东
西;他们也在最重要的事情上听取妇女的意兄;例如,利珀河畔布
鲁克泰人的女祭司魏勒妲,就曾腔是巴达椎人起义的灵魂,在这次
起义中,戚椎利斯领导德意志人和比利时人动摇了罗焉人在高卢
的全部统治。164在家庭内妻子的毓治看来是无可争辩的;自然,一
切家务也都由妻子、老人和子女关照;丈夫则打猎,钦酒或游手好
闲。塔西佗就是这样说的;但是由于他没有说谁耕田种地,并且确
定地说,奴隶只衲贡,不服任何劳役,因此,耕种土地所需耍的少量
劳动,看来就必须由成年男子来负担了。
    如前所述,婚姻的形式是逐渐接近一夫一妻制的对偶婚制。这
还不是严格的一夫一妻制,因为还允许显贵实行多妻制。少女的
贞操,一般说来,是严格遵守的(这和克尔特人相反),同样,塔西佗
也特别热情地说到德意志人的婚姻关系的不可破坏性。他只是举
出妻子的通奸,作为离婚的理由。不过,他的菇在这里留下了很多
漏洞,而且过于明显地用来耠淫荡的罗马人作为美德的镜子了。
有—点是其实的:即使德意志人在自己的森林中曾经是这种世上
少有的美德骑士,那末,只要和外界稍一接触,便足以使他们堕落
到其余一般欧洲人的水平;在罗焉世界中,严格道德的最后痕迹泊
失得此德语还耍快。只消读一读图尔的格雷哥里的作品,就可以
相信这点了。不言而喻,在德意志人的原始森林中,不可能像在罗
马那样,盛行奢淫逸的享乐生活,因此,在这方面,即使我们没有
给德意志人加骄上那种从未成为任何一个地方的整个民族的通例的
书欲行为,·他们也此罗焉世界优越得多。
    从氏族制度中产生了继承父亲或亲属的友兹关系和仇敌关系
的义务;同样,也继承用以代替血族复仇的杀人或伤人瞻金。这种
赎金,在上一代还被认为是德意志人特有的制度,但现在已怨证
明在成百个民族中都是这样,这是起源于氏族制度的血族复仇的
—种普遍的较缓和的形式。这种臆金,就像款待客人的义务一样,
我们在美洲印第安人中同也可以看到;塔西佗关于款待客人的情
瞳的描述(“日耳曼尼亚志”第2l章),与摩尔根关于印第安人款待
巨人的情形的描述,几乎在细节上都是一致的。
    塔西佗时代的德意志人是否已最终分配了耕地以及与此有关
的些地方应如何理解,像这种热烈而无止境的争论,如今已是过
酗事了。既然已经证明,差不多一切民族都实行过土地由氏族
后来又由共产制家庭公社共同耕作,——据凯撒证明,在苏椎汇人
当中就是如此,16s——继而差不多一切民族都实行过把土地分配
臣单个家庭并定期实行重新分配;既然已经确定,耕地的这种定期
  重新分配的办法在德意志本土有些地方还保存到今日,关于这问
  题就不必再费一词了。如果从凯撒到塔西佗的一百五十年同,德
  意志人从凯撒所明确指出的苏维汇人那里有过的共同耕作(他说,
  他们完全没有被分割的或私有的土地)过渡到了土地每年重新分
  配的个体耕作,那末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进步;在这样短的时同内,
  而且没有任何外来干涉,耍从共同耕作过渡到土地完全私有,是根
  本不可能的。因此,我在塔西佗的著作中只读到他说得很简洁的
  话:他们每年更换(或重新分配)耕地一次,同时还留下充分的公有
  土地。166这是和德意志人当时的氏族制度完全相适应的一种耕作
  和土地占有阶段。①
    上面这一段,我仍照以前各版的样子保留下来,未加改变。在
  这个期同,罔题已转到另—‘方面了。柯瓦列夫斯基已经证明(兄前
  述书第44页②),家长制家庭公社乃是母权制共产制家庭和现代的
  孤立的家庭之同的中同阶段,它虽不是到处流行,但却流行很广。
  在这以后,罔题已经不再像毛勒和瓦茨争论不下的那样—一是土
  地公有还是土地私有,而是关于土地公有的形式是什么了。毫无
  疑问,在凯撒时代,苏椎汇人不仅有过土地公有,而且也有过共同
  核算的共同耕作。至于他们的经济单位是氏族,还是家庭公社,或
  者是介于两者之同的某种共产制亲属集团,或者是所有三种集团
  依土地条件的不同都存在过,关于这些问题将来还会长久争伦的。
  但柯瓦列夫斯基认定,塔西佗所描述的状况,不是以焉尔克公社或
  农村公社为前提,而是以家庭公社为前捉的;只是过了很久,由于
    ①  以下直到‘在凯撒时代,一部分德意志人……’(兄本卷第1131亘)以前的各段
    文字都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一编者注    。
    ②兄本卷第70--71亘。一辐者注    ‘
人口增加,农村公社才从这种家庭公社中发展起来。‘
,  按照这个观点,德意志人在罗焉时代在他们所占据的土地上
的居住区,以及后来在他们从罗焉夺取的土地上的居住区,不是由
村落粗成,而是由大家庭公社粗成的,这种大家庭公社包括好几代
人,耕种着相当的地带,并和邻居一起,像一个共同的焉尔克一样
陡用四周的荒地。在这种情况下,塔西佗著作、中谈到更换耕地的
那个地方,实际上就应当从农学意义上去理解:公社每年耕种另一
块土地,将上年的耕地休耕,或令其全然荒蕉。’由于人口稀少,荒
地总是很多的,因之,任何争夺土地的纠粉,就没有必要了。只是
经过数世耙之后,当家庭成员的人数大大增加,以致在当时的生产
条件下共同经营已成为不可能的时候,这种家庭公社才解体;以前
公有的耕地和草地,就按人所共知的方式,在新形成的单个农户之
开实行分配,这一分配起初是暂时的,后来便成为永久的,至于森
林。牧埸和沼地依然是公共的。
    这一发展过程,对于俄国,已是历史上完全证实了的。至于德
意志,乃至其余的日耳曼诸国,不可否认,这个推测,在许多方面,
较之以前流行的把农村公社的存在追溯到塔西佗时代的兄解,能
更好地拴释资料,更容易解决困难。最古的文件,例如CodexLau·
mshamensisl67,一般说来,用家庭公社来解释,就此用农村焉尔
克公社来解释要好得多。另一方面,这种解释又造成了新的困难
 和引起了新的需要解决的问题。在这里只有新的研究才能作出解
决事但是,我不能否认,作为中同阶段的家庭公社,在德国\斯堪的
那维亚以及英国很可能也都有过。
    在凯撒时代,一部分德意志人刚刚定居下来,一部分人倚在找
寻定居的地方,但在塔西佗时代,他们已有整整百年之久的定居生
  活了;与此相适应,在生活资料的生产方面也有了无可怀疑的进
  步。他们居住在木屋中,穿的还是很原始的林中居民的衣服:粗糙
  的羊毛外套,兽皮;妇女和贵人则穿麻布内衣。食物为乳、肉、野生
  果实,以及像普林尼所补充的燕麦粥168(直到今日:这还是爱尔兰
  和苏格兰的克尔特人的民族食物)。他们的财富是家畜,但是品种
  很差;牛矮小难看,没有角;焉是小焉,不善奔驰。货币很少使用,
  数量有限,而且只是罗马货币。他们不制造金银装饰品,也不重祖
  这些。铁是很少兄的,至少在莱茵河和多瑙河诸部落中同似乎主·
  耍靠输入,而不是自行开采的。鲁恩文字是模仿希腊和拉丁字母
  造成的,仅仅用作暗号,并且专供宗教巫术之用。把人当作祭品的
  做法还在流行。一句话,我们在这里所看到的,是一种刚从野蛮时
  代中级阶段进到高级阶段的民族。不过,虽然与罗马人直接接壤
  的各部落由于输入罗焉的工业晶极为容易,因而其金属业和耪辙
  业的独立发展受到了阻碍,但是在东北部,在波罗的海沿岸诸部落
  中,则毫无疑问建立起了这样的工业。在什列斯椎希沼地所发现
  的武器——长的铁剑、环甲、银盔等等,和二世耙末的罗马金币一
  起——以及由于民族大迁徙而流传各地的德意志金属制品,这些
  东西即使起初是模仿罗马式样的,但都是相当讲究和独具风格的。
  向文明的罗马帝国的迁徙,使这种独立发展起来的工业,除了在英
  国以外,到处都绝迹了。至于这种工业是怎样一致地发生和发展
  起来的,可以拿青铜手镯为例来说明。在勃艮第、罗焉尼亚、阿速
  夫海沿岸发现的青铜手镯,看来可能跟英国和瑞典的青铜手躅同
  出于一个作坊,但它们同样无疑地是由日耳曼人生产的。
    他们的制度也是跟野蛮时代高级阶段相适应的。据塔西佗
  说,到处都有氏族首长(princes)议事会,它处理比较小的事情,
而此较重大的事情则由它提交人民大会去解决;在野蛮时代低级
阶段上,至少在我们知道有人民大会的地方,例如在美洲人那里,
仅仅氏族才有人民大会,而部落或部落联盟是没有的。氏族首长
(pfinces)和军事首领(duces)还有显著的区别,正像在易洛魁人
挪里一样。氏族首长已经部分地靠部落成员的献礼如家畜、谷物
等来生活;他们——如在美洲一样——大牛是从同一家庭中选出
的;向父权制的过渡,像在希腊和罗焉一样,使官职由选举逐渐变
约世囊,从而促进了各氏族中贵族家庭的产生。这种古代的所谓
落贵族,大多数在民族大迁徙中或在它以后不久便消灭了。军
事首长完全是按才能来选举的,与世系无关。他俩的权力很小,必
须以自己的榜样来影响别人;至于军队的实际惩戒权,塔西佗确定
他说,是握在祭司们手里的。真正的权力集中在人民大会上。王或
部落长是大会主席;决定由人民来作:怨声表示反对,喝采、敲打武
表示赞成。人民大会同时也是审判法庭;各种控拆都向它提出,
并由它作出判决,死刑也在这里宣判,但只有对卑怯、背叛和反自
然的淫行才判处死刑。在氏族和其他分支中,也是由以氏族首长
为主席的全体大会进行审判;像在德意志人的一切最早的法庭上
一样)氏族首长只能是诉讼的领导者和审罔者;德意志人的判决,
不拘何时何地,都是由全体作出的。
    部落联盟从凯撒时代起就组成了;其中有几个联盟已轾有了
最高军事首长,像在希腊人和罗焉人中同一样,已艇图谋夺取
体制权,而且有时也达到了目的。但这种侥幸的篡夺者决木是蹈
的统治者;不过他们已腔开始粉碎氏族制度的枷敛了。被释放
的奴隶一般是处于低微地位的,因为他们不能属于任何氏族,而在
蔚S的手下,他们当中的受到宠幸的人却往往获得高官\财富和荣
誉。罗马帝国被征服以后,在成了大国国王的军事首长那里也发
生了同样的情形。在法兰克人中同,国王的奴隶和被释放者,起初
在宫廷里,后来在国家中,都起了重耍的作用;新的贵族有很大一
部分是从他们当中产生的。
    有一种制度促进了王权的产生,这就是扈从队制度。我们在
  美洲红种人中同就已经看到,与氏族制度并行,还形成了一种独立
  自主地进行战争的私人团体。这种私人团体,在德意志A中同,已
  经成为经常性的团体了。博得了声誉的军事首领,在自2周围集
  合一队贪图掠夺品的青年人,他们对他个人必须效忠,而他对他们
  亦然。首顿养活他们,奖赏他们,并且按等级制来组织他们:对于
  小规模的征战,他们充当卫队和战斗预备队;‘对于大规模的征战,
  他们是现成的军官团。不管这种扈从队必然是多么弱/J\,像后来
  在意大利奥多亚克麾下所表现的那样,但是他们仍然包含着古代
  的人民自由走向衰落的萌芽:在民族大迁徙时期和迁徙以后,他们
  也表明自己的作用正是这样。因为,第——,他们促进了主权的产
  生;第二,如塔西佗已经指出的,只有通过不断的战争和擒劫,才能
  把他们纠合在一起。掠夺成了目的。如果扈从队首领在附近地区
  无事可做,他就把他的队伍带到发生了战争、可以指望获得战利晶
  的别的民族那里去;由德意志人粗成的辅助军,在罗马的旗帜下,
  甚至大举对德意志人作战,这种辅助军有一部分就是由这种扈从
  队编成的。德意志人的耻辱和祖咒——雇佣兵制度,在这里已经
  初具雕形。在罗焉帝国被征服以后,国王们的这种从兵,就同荠
  自由人和罗禹人出身的宫廷奴侯一起,成了后来的贵族的第二个
  主耍粗成部分。
    由此可见,一般说来,在联合为民族[V01k)的德意志各部落

中,也有过像英雄时代的希腊人和所谓王政时代的罗焉人那样的
制度,即人民大会、氏族首长议事会和企图获得真正王权的军事

首长。这是氏族制度下一般所能达到的最发达的制度;这是野蛮

时代高级阶段的模范制度。只要社会一越出这一制度所适用的界
限,氏族制度的末日就来到了;它就被炸毁,由国家来代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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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3/25 22:4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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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德意志人国家的形成
    据塔西佗说,德意志人是人口众多的民族。我们从凯撒的著
作中可以得出一个关于各德意志民族人数的大致概念;他认为住
在莱茵河左岸的岛济佩特人和邓克泰人的人口,包括妇女和儿童
在内,共为18万人。因而,每个民族大豹有10万人①,这已粳大大
超过例如易洛魁人在其全盛时代的总数,那时易洛魁人不到9万
人,但已成为自大湖至俄亥俄河和波托焉克河整个地区的可怕力
量。如果我们根据现有材料,把莱茵河附近定居的比较著名的民
族的位置在地图上画出来,那末每一个这样的民族所占的面积平
均豹等于普鲁士的一个行政区,即约为1万平方公里,或182平方
地理里。但是,罗马人的Germania Magna(大日耳曼尼亚),直到
维斯拉河为止,占有依整数计共50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如果一个
民族的平均人口为10万人,那末整个Germania Magna的人口总
数,应达500万;对于野蛮时代的民族集团来说,这是一个很大的
    ①  这里所举的数字,在狄奥多洛斯关于高卢的克尔特人的一节文字中可以得到
    证实。他说:“在高卢住着人口不等的许多民族,其中最大者,人口约为20万
    人,最小者约为5万人。’  (Diodorus Siculus,V,25.)因而,平均起来是
    125 000人;各个高卢民族,由于其发展程度较高,所以人口一定此德意志人多
    一些尹
数目,虽然就今日的条件————平方公里10人,或一平方地理里
西50人——来说这是极其微小的数目。但是这并不包括生活在那
今时候的全部德意志人。我们知道,沿喀尔巴阡山脉直至多瑙河
口,都居住着哥特系的德意志民族——巴斯塔尔人、佩夫金人以及
其他人,——它们的人数非常之多,因而,普林尼认为他们是德意
志人的第五个基本集团169,而这些在公元前一百八十年已经替马
其顿王柏修斯作过雇佣兵的部落,还在奥古斯都在位的初年就已
突进到阿德里安堡附近了。假定他们的人数只有100万人,那末
到公元初,德意志人的大概数目,就至少有600万了。
    在他们定居日耳曼尼亚以后,人口一定是日益迅速地增长的;
单是上面提到的工业方面的进步,就足以证明这一点。在什列斯
维希沼地所发现的古物,就其中的罗马硬币来判断,是属于三世耙
的。由此可见,到这个时候,在波罗的海沿岸金属业和纺织业已经
很发达了,跟罗禹帝国已有频繁的商务往来,比较有钱的人已享有
某些奢侈品,——这一切都是人口更为稠密的迹象。而在这个时
期,德意志人在英茵河、罗焉边墙和多瑙河全线,从北海起到黑海
止,也开始了总进攻,——这也是人口日盆增多,竭力向外扩张的
直接证明。斗争持续了三百年,在斗争期同,哥特民族的整个基本
部分(斯堪的那椎亚的哥特人和勃艮第人除奶向东南推进,形成
了漫长的进攻线的左翼;进攻线的中央是高地德意志人(赫米奥南
人),向多瑙河上游突进;右翼是易斯卡伏南人即现今所谓法兰克
人,沿菜茵河突进;征服不列颠的任务,就落在印格伏南人身上。
到五世耙末,罗焉帝国已是那么衰弱,毫无生气和束手无策,因而
为德意志人的入侵敞开了大Pg。
    上面我们是站在古希腊罗马文明的摇篮旁边。这里我们却站
在这一文明的坟墓旁边了。罗焉的世界霸权的刨子,刨创地中海
盆地的所有地区已经有数百年之久。凡在希腊语未予抵抗的地
方,一切民族语言都不得不让位于话误百出的拉丁语;一切民族差
别都消失了,高卢人、伊此利亚人、利古里亚人、诺里克人都不再存
在,他们都变成罗马人了。罗马的行政和罗禹法到处都摧毁了古
代的血族团体,这样也就摧毁了地方的和民族的自主性的最后残
余。新赐予的罗焉公民权并未提供任何补偿;它并不表现任何民
族性,它只是民族性缺乏的表现。新民族[neue Nationen)的要素
到处都已具备;各行省的拉丁方言日盆分歧;一度使意大利、高卢、
西班牙、阿非利加成为独立区域的自然疆界依然存在,依然使人
感觉得到。但是,任何地方都不具备能够把这些要素结成新民族
[neue Nation)的力量,任何地方都还没有显示出发展力或抵抗力
的痕迹,更不用说创造力了。对于广大领土上的广大人群来说,只
有一个把他们联结起来的纽带,这就是罗焉国家,而这个国家随着
时罔的推移却成了他们最凶恶的敌人和压迫者。各行省摧毁了罗
马,罗焉本身变成了行省的城市,像其他城市一样;它虽然有特权,
但已经不再是毓治的了,已经不再是世界帝国的中心了,甚至也不
再是皇帝和副皇帝的所在地了,他们现在住在君士坦丁堡、特利
尔、米兰。罗马国家变成了一架鹿大的复杂机器,专门用来榨取臣
民的膏血。税捐、国家的差役和各种代役租使人民大众日益陷于
穷困的深渊;地方官、收税官以及兵士的勒索,更使压迫加重到使
人不能忍受的地步。罗马国家及其世界霸权引起了这样的结果:
它把自己的生存权建立在对内维持秩序对外防御野蛮人的基础
上;然而它的秩序却此最坏的无秩序还耍坏,它说是保护公民防御
野蛮人的,而公民却把野蛮人奉为救星。
  社会状况也同样是箱望的。从共和制的末期起,罗马的统治
已经建立在残酷剥削被征服的各行省的基础上;帝制不但没有消
除这种剥削,反而把它变成了常规。帝国越是走向没落,税捐和赋
役就越是增加,官吏就越是无耻地进行掠夺和勒索。商业和工业
向来不是统治着各民族的罗焉人的营生;只有在高利贷方面,他们
才超过这些民族而空前箱后,商业所得到所保持的东西,都在官吏
的勒索下毁灭了;而残存下来的东西,仅在帝国东部的希腊才有,
不过,这一部分不在我们研究范围之内。普遍的贫困化,商业、手
工业和艺术的衰落,人口的减少,都市的衰败,农业退回到更低的
水平——这就是罗焉人的世界毓治的最路结果。
    农业是整个古代世界的决定性的生产部Pg,现在它更是这样
.了。在意大利,从共和制衰亡的时候起就几乎遍布全境的面积巨
大的大庄园(Lat订undien),是用两种方法加以利用的:或者当作
牧埸,在那里居民就被牛羊所代替,因为看管牛羊只用少数奴隶
就行了;或者当作田庄,在那里使用大批奴隶经营大规模的园艺
业,——部分地为了满足领主的奢侈生活,部分地为了在城市市埸
上出售。大牧埸保存了下来,甚至还扩大了;但田庄田产及其园艺
业却随着领主的贫穷和城市的衰落而衰败了。以奴隶劳动为基础
的大庄园经济,已不再有利可图;而在当时它却是大规模农业的唯
二可能的形式。现在小规模经营又成为唯一有利的耕作形式了。
田庄一个——个地分成了小块土地,分别租耠辙纳一定款项的世襄
佃农,或者租耠partiarii[分成制农民),这种分成制农民只能获得
他们一年劳动生产品的六分之一,或者仅仅九分之一,他们与其魏
是佃农,勿宁说是田产看管人。但是这种小块土地主要地却是租
耠隶农,他们每年辙纳一定的款项,附着在土地上,并且可以跟那
块土地一起出售;这种隶农虽不是奴隶,但也不被认为是自由人,
他们不能和自由人通婚,他们相互间的婚姻也不被认为是合法的,
而是像奴隶的婚姻一样,只被看做简单的同居(contubernium)。
他们是中世耙农奴的前辈。
    古代的奴隶制,已粳过时了。无伦在乡村的大规模农业方面,
  还是在城市的工埸手工业方面,它都已粳不能提供足以补偿所耗
  劳动的收益,因为销售它的产品的市埸已憋消失了。帝国繁荣时
  代的鹿大的生产已收缩为小农业和小手工业,这种小农业和小手
  工业都不能容纳大量奴隶了。只有替富人做家务和供他过奢侈生
  活用的奴隶,还存留在社会上。但是,日趋灭亡的奴隶制却仍然能
  够使人认为,一切生产劳动都是奴隶的事,不配由自由的罗马人来
  做,而现在人人都是这种自由的罗马人了。因此,一方面,多余而
  成了累赘的被释放的奴隶的数目日盆增加3另一方面,隶农和贫困
  化的自由人(就像从前美国各蓄奴州的poorwhRes[白种贫民)一
  样)的数目也日盆增多。基督教对于古代奴隶制的逐渐灭亡是完
  全没有关系的。它在罗焉帝国和奴隶制和睦相处了好几世耙,以
  后也从来没有阻碍过基督徒买卖奴隶,——既没有阻碍过德意志
  人在北方或威尼斯人在地中海的买卖奴隶,也没有阻碍过后世的
  买卖黑奴。①奴隶制已不再有利,因而灭亡了。但是垂死的奴隶制
  却留下了它那有毒的刺,即鄙视自由人的生产劳动。于是罗焉世
  界便陷入了踊境:奴隶制在经济上已粳不可能了,而自由人的劳动
  却在道德上受鄙砚。前者是已经不能成为社会生产的基本形式,
    ①  据克雷莫纳的主教利鸟特普郎德说,十世杞在凡尔登,也就是说,在种圣德意
    志帝国,制造人成了一个主要的行业,因为把这些人输入西班牙,供摩尔
    人的后宫使用,可获厚利。170
后者是还不能成为这种形式。只有一次彻底革命才能打破这种
绝境。
  各行省的情况,也不兄得好些。我们所有的材料,以关于高卢
的为最多。在这里,与隶农并存的,还有自由的小农。为了不受官
史\法官和高利贷者的粗暴蹂躏,他们往往托庇于有权势者以求保
护;不仅农民个人这样做,而且整个公社也这样做,以致四世耙的
皇帝们屡次发布命令,禁止这种行为。但是寻求保护的人这样做得
到了什么好处呢?保护者向他们提出了这样的条件:他们把自己
的土地所有权转让耠他,而他则保证他们粮身使用这块土地,——
这也就是神圣的教会所注意到,并且在九和十世耙竭力用来扩张
神的毓治和教会地产的诡计。馘然,在那个时候,即公元475年左
右,:马赛的主教窿耳椎安还愤怒地反对这种掠夺,说罗焉官吏和大
地庄的压迫已经达到不可忍受的地步,以致爵多“罗焉人”纷粉逃
往野蛮人所占顿的地方,而移居那里的罗禹公民最怕的是重新落
入罗马统治之下。:n那时常常发生父母因贫穷而把自己的子女卖
为奴隶的事情,为禁止这种行为而颁布的法律就证明了这一点。
。德意志野蛮人把罗马人从他们自己的国家里解放了出来,为
比他们便强夺了罗焉人全部土地的三分之二来自己分配。这一分
配是按照氏族制度进行的;由于征服者的人数比较少,所以有广大
酌土地禾被分配,而是部分地归全体人民所有,部分地归各个部落
和氏族所有。在每个氏族内,则用抽签方法把耕地和草地平均分
给各户;后来是否进行过重新分配,我们不得而知,但无论如何,这
样的做法在罗焉各行省不久就取消了,单块的份地变为可以转让
的私有财产即自主地。森林和牧埸没有分配而共同使用;这种使
用,以及所分得的耕地的耕种方式,都是按照古代的习俗和全体的
决定来调整的。氏族在自己的村落里定居愈久,德意志人和罗焉
人愈是逐渐融合,亲属性质的联系就愈让位于地区性质的联系;氏
族消失在焉尔克公社中了,但在焉尔克公社内,其成员同原先的亲
属关系的痕迹还往往是很显著的。这样,至少在焉尔克公社保存
下来了的各个国家——在法国北部,在英国,在德国,在斯堪的那
维亚,——氏族组织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地区粗辙,因而才能够和国
家相适应。但是,它仍保存了它那种自然形成而为整个氏族制度
所特有的民主性质;甚至在它后来被迫蜕变的时候‘,也还留下了氏
族制度的片断,从而在被压迫者手中留下了——种武器,直到现代还
有其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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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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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如果说氏族中的血缘关系很快就丧失了自己的意义,那
  末,这是氏族制度的机关在部落和整个民族(V01k)内因征服而蜕
  变的结果。我们知道,对被征服者的统治,是和氏族制度不相容的。
  在这里我们可以大规模地看到这一点。各德意志民族做了罗马各
  行省的主人,就必须把所征服的地区加以粗辙。但是,它们既不能
  把大量的罗焉人吸收到氏族团体里来,又不能通过氏族团体去毓
  治他们。必须毅置一种代替物来代替罗焉国家,以领导起初大部
  分还继虚存在的罗马地方行政机关,而这只有另一种国家才能胜
  任。因此,氏族制度的机关便必须蒋化为国家机关,并且为时势所
  迫,这种转化还得非常迅速地进行。但是,征服者民族的最近的代
  表人是军事首长。被征服地区对内对外的安全,要求增大他的权
  力。于是军事首长的权力变为王权的时机便来到了,这一转变也
  终于实现了。
    就拿法兰克王国来说。在这里,胜利了的撒利法兰克人不仅
  完全占有了广大的罗焉国有顿地,而且还完全占有了一切不曾分
。配耠大大小小的区域公社和马尔克公社的大片土地,特别是全部
,教大的森林地区。从一个普通的最高军事首长变成了真正君主的
法兰克国王的第一件事,便是把这种人民的财产变为王室的财产,
从人民方面把它盗窃过来而以礼物或恩赐的方式分耠他的扈从
队。这种起初由他的私人扈从以及其余的下级军事首长粗成的扈
丛队,不久就膨服了起来,这不仅由于其中补入了罗焉人即罗焉化
的高卢人,这些人因为能书写、有教养,懂得罗曼口语、拉丁文言和
当地法律而很快就变成他所离不了的人,而且还由于,其中也补入
了奴隶、农奴和被释放的奴隶,这些人构成了他的宫廷,他就从他
们中阂挑选自己的蔑幸者。所有这些人都得到了大片的人民的田
地,这些田地起初多牛是作为礼物送耠他们,后来就以采邑的方式
·赐耠他们——起初多半是享用到国王逝世时为止。172这样,就靠
牺牲人民而造成了新贵族的基础。
·  不仅如此。由于国家幅员广阔,所以就不能利用旧的氏族制
度的工具来管理了;氏族首长蘸事会即使没有老早消失,也已经不
能召集了,它很快就被国王的固定亲信所代替;旧的人民大会还继
续存在着做做样子,但是也愈来愈变成纯粹是下级军事首长和新
贵人的会议。正如从前共和制末期罗焉的农民一样,法兰克的人
民大众,即占有土地的自由农民,也由于连年内战和征服战争、特
别是查理大帝时期的征服战争而弄得疲惫不堪和彻底破产了。这
种起初构成全部军队,而在征服法兰西地区以后,又构成军队核心
的农民,到九世耙之初,已穷困到五个人之中难得抽出一个人出去
作战了。以前由国王直接召集的自由农民的自卫箪,现在已经由
新贵人的家侯所粗成的军队代替。在这些家侯中,还有一些依附
农民,他们是那些先前只知有国王而不知有其他主人,而更早一点
根本不知有任何主人,甚至也不知有国王的农民的后裔。在查理
大帝的后代毓治时,由于国内战争、王权的削弱和贵人的相应的跋
扈(在这种贵人之中还加上了查理大帝所任命的那些力图把自己
的职位变成世囊的郡守1'73),最后,还由于诺曼人的侵犯,法兰克
的农民等级就完全破产了。查理大帝死后五十年,法兰克王国便
软弱地伏在诺曼人的脚下,正和四百年前罗马帝国伏在法兰克人
的脚下一样。
    不仅从无力抵御外敌来说是这样,而且从内部社会的秩序(不
如挽是社会的无秩序)来就,差不多也是这样。自由的法兰克农民
陷入了与他们的前辈即罗禹的隶农一样的处境。被战争和掠夺弄
得破产的他们,不得不去乞求新贵人或教会的保护,因为国王的权
力太弱了,已不能保护他们;不过这种保护使他们不得不付出很高
的代价。像以前高卢农民那样,他们必须将自己的土地所有权交·
耠保护人,再以各种不同的和粳常变化的租佃形式——不过总不
外是力役和代役租——从他那里把这块土地作为租地而租回来。
一经陷入这种依附形式,他们就逐渐地丧失了自己妁人身自由;经
过几代之后,他们大多数都变成了农奴。自由农民等级消灭得多
么迅速,这从伊尔米农所辐的圣热尔Pg—德—普雷修道院(当时在巴
黎附近,现在在巴黎市内)的地产登记174中可以得到证明。这个
修道院的地产散布四周,面积极为广大。还在查理大帝在世的时
候,就住有2788户人家,差不多全是取德意志名字的法兰克人。
其中2080户是隶农,35户是牛农奴,220户是奴隶,只有8户是自
由的佃农!保护人让农民把自己的土地交归他所有,然后再将这
块土地交耠农民终使用,这个曾被窿椎安宣布为背神为的
习俗,如今到处被教会施加在农民身上了。现在日益盛行的徭役?
其原型既是罗焉的安加利,即为国家所服的强制劳役175,又是德
意克公社成员为修桥、筑路,以及其他共同目的而出的工
役。这样一来,广大民众在过了四百年以后好像完全又回到他们
。原来的状况上去了。
,,  然而,这不过证明:第一,没落时期罗焉帝国的社会分化和财
产分配,是跟当时的农业和工业的生产水平完全相适应的,因而是
不可避免的;第二,这一生产水平在以后四百年同,并没有根本性
的下降和上升,因此,才以同样的必然性重新产生了同样的财产分
配和同样的居民阶级。在罗马国存在的最后数百年阂,城市丧
失了它从前对乡村的毓治,而在德意志人碗洽地位的最初数百年
间也没有恢复这一就洽。这是以农业与工业的发展程度很低为
前提的。这样一个总的状况,必然产生占毓治的大地主和依附的
小农。耍把使用奴隶劳动的罗马庄园趣济或使用徭役的新的大
规模经嫁接在这种社会上面是多么不可能,这可以从查理大帝
的规模鹿大的然而几乎没有留下痕迹的有名的皇室田庄的实酸中
得到证明。只有修道院才又继虚这种实骇,也只是对修道院说
来这种试验一些成效;但是修道院乃是以独身生活为基础的
非正常的社会组织们可能会有例外的成绩然而正因为如此,
才不能不是一个例外。
    但在这四百年同,毕竟是前进了一步。即使我们在这一时期
的末尾所看到要阶级差不多跟初期一样,但构成这些阶级的
人毕竟已经同了。古代的奴隶制已经失了;破产的、贫穷的、
砚劳动为奴隶贱事的自由人也已经失。介于罗马农和新的农
奴之阂的是自由的法兰克农民。正在灭亡中的罗焉国粹,它的“无
益的回忆与徒然的斗争”已经死亡并且被埋葬了。九世耙的社会
阶级,不是在垂死的文明的衰亡中,而是在新交明诞生的阵痛中形
成的。新的世代,无伦是主人还是侯从,跟他们的罗马前辈比较起
来,已经是成年人的世代了。有权势的地主和服劳役的农民之同
的关系,对罗马人来说曾经是古代世界毫无出路的没落形式,现在
对新的世代来说成了新的发展的起点。其次,不伦这四百年看起
来多么像白白度过,可是却留下了一个重大的成果:这就是—‘些现
代的民族[moderne National~iten),亦即西欧人类为了未来的历
史而实现的新的形成和新的粗合。德意志人确实重新使欧洲有了
生气,因此,日耳曼时期的国家破坏过程才不是以诺曼—隆拉秦人
的征服而告终,而是以采邑制度和保护关系(依附制度176)的进一
步发展为封建制度而告终,而人口也有了这样巨大的增长,以致能
够完好无恙地怨受了不到二百年后的十字军远征的大流血。①
    然而,德意志人究竟是用了什’么灵丹妙药,耠垂死的欧洲注入
了新的生命力呢?是不是像我们的沙文主义的历史著作所虚构的
那样,德意志种族天生有一种特别的魔力呢?决不是。德意志人,
尤其在当时,是一个天资高的雅利安部落,并且正处在充满生命力
的发展中。但是使欧洲返老还童的,并不是他们的特殊的民族特
点,而只是他们的野蛮状态,他们的氏族制度而已。
    他们的个人才能和勇敢,他们的爱好自由,以及把一切公共的
事情看做是自己的事情的民主本能,总之,是罗焉人所丧失的一切
品质,——只有这些品质才能从罗焉世界的污泥中造成了新的国
家,养成了新的民族[neue Nationalifiiten)——所有这一切,如果
不是高额阶段野蛮人的特征,如果不是他们的氏族制度的果实,又
    ①  从“而人口也有了这样巨大的增长”起直至句末?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
    加的。——编者注
是什么呢?
:  如果说,德意志人改革了一夫一妻制的古代形式,暖和了男子
在庭中的统治,耠了妇女以此古典世界任何时期都更高的地位,
那末,使他们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如果不是他们的野蛮状态\他们
陶氏族习惯,如果不是他们仍有母权制时代的遗风,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他们至少在三个最重要的国度———德国、法国北部和
英国——·以焉尔克公社的形式保存下来一部分真正的氏族制度,
并把它带到封建国家里去,从而使被压迫阶级即农民甚至在中世
起农奴制的最残酷条件下,也能有地方性的团结和抵抗的手段,而
这两种东西无伦在古代的奴隶那里或者在近代的无产阶级那里都
没有这样现成,那末,造成这种情况的,如果不是他们的野蛮状态、
如果不是他们的纯粹野蛮人的按氏族定居的方式,又是什么呢?
:·  最后,如果豌,他们能把那种在他们的故乡已经实行的比较温
的隶属形式——在罗焉帝国奴隶制也日益镕化为这种形式——
发展起来,井提高到普及的地位,而这种隶属形式,正如傅立叶最
早指出的177,耠被奴役者提供了一个使自己作为阶级而逐渐获得
接放的手段(fournitaHX cultivateurs des moyens d'affranclisse-
aent collecteJ progress①),因此之故,这种形式大大胜过于
奴隶制——在奴隶制下,只能有单个人不经过过渡状态而立即获
释放(古代是没有用胜利的起义来消灭奴隶制的事情的),而中
世耙的农奴实际上却作为阶级而逐渐实现了自己的解放,——如
果是这样的话,那末,这一切如果不是归功于他们的野蛮状态(由
干这种野蛮状态,他们还没有达到充分发展的奴隶制:既没有达到
    '
  ①  耠土地耕种者提供了——个获得集体和逐渐解放的手段。一——编者注
古代的劳动奴隶制,也没有达到东方的家庭奴隶制),又归功于什
么呢?
    凡德意志人耠罗马世界注入的一切有生命力的和带来生命的
东西,都是野蛮时代的东西。的确,只有野蛮人才能使一个在垂死
的文明中挣扎的世界年轻起来。而德意志人在民族大迁徙之前所
努力达到并已轾达到的野蛮时代的高级阶段,对于这一过程恰好
最为适宜。这就魏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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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4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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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蛮时代和文明时代
    我们已经根据希腊人、罗焉人和德意志人这三大实例,探讨了
氏族制度的解体。最后,我们来研究一下那在野蛮时代高级阶段
已经破坏了氏族社会粗辙,而随着文明时代的出现又把它完全消灭
的一般经济条件。在这里,马克思的“资本伦”对我们来说是和
摩尔根的著作同样必要的。
    氏族在蒙昧时代中级阶段发生,在高级阶段继续发展起来,就
我们所有的资料来判断,到了野蛮时代低级阶段,它便达到了全盛
时代。现在我们就从这一阶段开始。
    这一阶段,应当以美洲种种人为例;在这一阶段上,我们发现了
已经充分发展的氏族制度。一个部落分为几个氏族,通常是分为
两个①,随着人口的增加,这些最初的氏族每一个又分裂为几个女
儿氏族,对这些女儿氏族来说,母亲氏族便是胞族;部落本身分裂
成几个部落,在其中的每一个部落中,我们多半又可以遇到那些老,
民族;部落联盟至少在个别埸合下把亲属部落联合在一起。这种
间单的组织,是同它所由产生的社会条件完全适应的。它无非是
这些社会条件所特有的、自然长成的结构;它能够处理在这样组织
  ①  “通常是分为两个”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编者注
    起来的社会内部——切可能发生的冲突。对外的冲突,则由战争来
    解决;这种战争可能以部落的消灭而告路,但决不能以它的被奴役
    而告终。氏族制度的伟大,但同时也是它的局限性,就在于这里没
    有统治和奴役存在的余地。在氏族制度内部,权利和义务之同还
    没有任何差别;参加公共事务,实行血族复仇或为此接受赎罪,究
    竟是权利还是义务这种圊题,对印第安人来说是不存在的;在印第
    安人看来,这种罔题正如吃钣、睡觉、打猎究竟是权利还是义务的
    同题一样荒谬。同样,部落和氏族分为不同的阶级也是不可能的。
    这就使我们不能不对这种社会状态的经济基础加以研究了。
    人口是极其稀少的;只有在部落的居住地才是此较稠密的,在
    这种居住地的周围,首先是一片广大的狩猎地带,其次是把这个部
    落同其他部落隔离开来的中立的防护森林。分工是纯粹自然产生
    的;它只存在于两性之同。男子作战\打猎、捕焦,获取食物的原
    料,并制作为此所必需的工具。妇女管家,制备食物和衣服——做
    钣、纺辙、缝纫。男女分别是自己活动顿域的主人:男子是森林中
    的主人,妇女是家里的主人。男女分别是自己所制造的和所使用
    的工具的所有者:男子是武器、渔猎用具的所有者,妇女是家庭用
    具的所有者。家庭经济是共产制的,其中包括几个、往往是许多个
    家庭。①凡是共同制作和使用的东西,都是共同财产:如房屋、园
    圃、小船。这样,在这里,而且也只有在这里,才真正存在着文明社
    会的法学家和经济学家所捏造的“自己劳动所得的财产”——现代
    查本主义所有制还依恃着的最后的虚伪的法律根据。
    ①  特别是在美洲的西北沿岸,兄班克罗夫特的著作。在沙罗特皇后群岛上的海
    达人部落中,还有700口人聚居为一家的家庭经济。在努特卡人中同,常常是
    整个部落聚居为一冢Q
    但是,人并不是到处都停留在这个阶段。在亚洲,他们发现了
可以驯服和在驯服后可以繁殖的动物。野生的雌水牛,需要去猎
取;但已经驯服的牛,每年可生一头小牛,此外还可以挤奶。有些
最先进的部落——雅利安人\闪米特人,也许以至图兰人,——其
主耍的劳动部Pg起初就是驯养牲畜,只是到后来才是繁殖和看管
牲畜。游牧部落从其余的野蛮人群中分离出来——这是第一次社
会大分工。游牧部落生产的生活资料,不仅此其余的野蛮人多,而
且也不相同。同其余的野蛮人比较,他们不仅有数量多得多的牛
乳、乳制品和肉类,而且有兽皮、绵羊毛、山羊毛和随着原料增多而
日益增加的纺织物。这就第一次使经常的交换成为可能。在更早
的阶段上,只能有偶然的交换;制造武器和工具的特殊技能,可能
导致暂时的分工。例如,在许多地方,都发现石器时代晚期的石器
作的不可置疑的遗迹;在这种作坊中发展了自己技能的匠人,大
概是靠全体和为全体工作,正如印度的氏族公社的终身手艺人至
今仍然如此一样。在这个阶段上,除了部落内部发生的交换以外,
陕不可能有其他的交换,而且,既口使是部落内部的交换,也是一种
例外的现象。相反地,自从游牧部落分离出来以后,我们就看到,
各不同部落的成员之间进行交换以及它作为一种经常制度来发展
和巩固的一切条件都具备了。起初是部落和部落之间通过各自的
氏族首长来进行交换;但是当畜群开始变为特殊财产①的时候,个
人和个人之同的交换便越来越占优势,路于成为交换的唯一形式。
不过,游牧部落用来同他们的邻人交换的主要物品是牲畜;牲畜变
成了一切商品都用它来估价并且到处乐于同它交换的商品——一
    ①在1884年版中不是6c特殊财产”(~Sondereigenthum}),而是“私有财产’
    (~Privateigenthum})。——编者注
  句话,牲畜获得了货币的职能,在这个阶段上就已经当货币用了。
  在商品交换刚刚产生的时候,对货币商品的需求,就以这样的必然
  性和速度发展起来了。
    园圃种植业大概是野蛮低阶段的亚洲人所不知道的,但它
  在那里作为农田耕作的先驱而出现不迟于中级阶段。在图兰平原
  的气候条件下,没有供漫长而严寒的冬季用的铜料储备,游牧生活
  是不可能的;因此,牧草栽培和谷物种植,在这里就戍了必要条件。
  黑海以北的草原,也是如此。但谷物一旦作为家畜饲料而种植,它
  很快也成了人类的食物。耕地仍然是部落的财产,最初是交耠氏
  族使用,后来由氏族交耠家庭公社使用,最后①便交耠个人使用;
  他们对耕地或许有一定的占有权,但是更多的权利是没有的。
    在这一阶段工业的成就中,特别重要的有两种。第一是织布
  机;第二是矿石冶炼和金属加工。铜、锡以及二者的合金——青铜
  是顶顶重要的金属;青铜可以制造有用的工具和武器,但是并不能
  排挤掉石器;这广点只有铁才能做到,而当时还不知道冶铁。金和
  银已开始用于手饰和装饰,其价值肯定已此铜和青铜高。
    一切部PB——畜牧业、农业\家庭手工业——中生产的增加,
  使人的劳动力能够生产出超过维持劳动力所必需的产品。同时,
  这也增加了氏族、家庭公社或个体家庭的每个成员所担负的每日
  的劳动量。吸收新的劳动力成为人们向往的事情了。战争提供了
  新的劳动力:俘虏被变成了奴隶。第一次社会大分工,在使劳动生
  产率提高,从而使财富增加并且使生产埸所扩大的同时,在既定的
  总的历史条件下,必然地带来了奴隶制。从第一次社会大分工中,
    ①  “交耠家庭公社使用,最后”是恩格斯在1891年版上增加的。——辐者注
也就产生了第一次社会大分裂,即分裂为两个阶级:主人和奴隶、
剥削者和被剥削者。
    至于畜群怎样并且在什么时候从部落或氏族的共同占有变为
各个家庭家长的财产,我们至今还不得而知。不过,基本上,这一
过渡一定是在这个阶段上发生的。随着畜群和其他新的财富的出
现;,在家庭中便发生了革命。谋取生活资料总是男子的事情,谋取
生活资料的工具是由男子制造的,并且是他们的财产。畜群是新
的谋取生活资料的工具,最初对它们的驯养和以后对它们的照管
都是男子的事情。因此,牲畜是属于他们的;用牲畜换来的商品和
奴隶,也是属于他们的。这时谋生所得的全部剩余都归了男子;妇
女参加它的消费,但在财产中没有她们的份儿。“粗野的”战士和猎
人,以在家中决于妇女而占第二位为满足,但“比较温和的”牧人,
却依恃自己的财富挤上了首位,把妇女挤到了第二位。而妇女是
不能抱怨的。家庭内的分工决定了男女之间的财产分配;这一分
工仍然和以前一样,可是它现在仍然把迄今所存在的家庭关系完
全颠倒了过来,这耗粹是因为家庭以外的分工已憋不同了。从前保
旺妇女在家中占统治地位的同一原因——妇女只限于从事家务劳
动,——现在却保证男子在家中占统治地位:妇女的家务劳动现在
同男子谋取生活资料的劳动此较起来已经失掉了意义;男子的劳
动就是一切,妇女的劳动是无足轻重的附属晶。在这里就已经表
明,只要妇女仍然被排除于社会的生产劳动之外而只限于从事家
挺的私人劳动,那末妇女的解放,妇女同男子的平等,现在和将来
郎是不可能的。妇女的解放,只有在妇女可以大量地、社会规模地
参加生产,而家务劳动只占她们极少的工夫的时候,才有可能。而
这只有依靠现代大工业才能办到,现代大工业不仅容许大量的妇
  女劳动,而且是真正要求这样的劳动,并且它还越来越耍把私人的
  家务劳动溶化在公共的事业中。
    随着男子在家庭中的实际毓治的确立,实行男子独裁的最后
  障碍便崩毁了。这种独裁,由于母权制的倾覆、父权制的实行、对
  偶婚制向一夫一妻制的逐步过渡而被确定下来,并且永久化了。
  但这样一来,在古代的氏族制度中就出现了一个裂口:个体家庭已
  成为一种力量,并且以威胁的姿态与氏族对抗了。
    下一步把我们引向野蛮时代高级阶段,一切文化民族都在这
  个时期粳历了自己的英雄时代:铁剑时代,但同时也是铁犁和铁斧
  的时代。铁已在为人类服务,它是在历史上起过革命作用的各种
  原料中最后的和最重要的一种原料。所谓最后的,是指直到马铃薯
  的出现为止。铁使更大面积的农田耕作,开垦广阔的森林地区,成
  为可能;它耠手工业工人提供了…一种其坚固和锐利非石头或当时
  所知道的其他金属所能抵擂的工具。所有这些,都是逐渐实现的;
  最初的铁往往此青铜软。所以,石器只是慢慢地消失的;不仅在
  “希尔德布兰德之歌”中,而且在1066年的海斯丁斯会战中都还
  使用石斧。178但是,进步现在是不可遏止地、更少同断地\更加迅
  速地进行着。用石墙、城楼、雉堞围绕着石造或传造房屋的城市,
  已轾成为部落或部落联盟的中心;这是建筑艺术上的亘大进步,同
  时也是危险增加和防卫需要增加的标志。财富在迅速增加,但这
  是个人的财富;辙布业、金属加工业以及其他一切彼此日盆分离的
  手工业,显示出生产的日盆多样化和生产技术的日盆改进;农业现
  在除了提供谷物、豆科植物和水果以外,也提供植物油和葡萄酒,
  这些东西人们已经学会了制造。如此多样的活动,已经不能由同
  一个人来进行了;于是发生了第二次大分工:手工业和农业分离
了.生产的不断增长以及随之而来的劳动生产率的不断增长,提
高了人的劳动力的价值;在前一阶段上刚刚产生并且是零散现象
的奴隶制,现在成为社会制度的一个本质的粗成部分;奴隶们不再
是简单的助手了;他们被成批地赶到田野和工埸去劳动。随着生
  分为农业和手工业这两大主要部Pg,便出现了直接以交换为目
的的生产,即商品生产,随之而来的是贸易,不仁有部落内部和部
落边界的贸易,而且还有海外贸易。然而,所有这一切都还很不发
达,。寅金属开始成为占优势的和普遍性的货币商品,但是还不是印造
的货币,只是简单地按重量交换罢了。
    除了自由人和奴隶之同的差别以外,又出现了富人和穷人同
的差别,——随着新的分工,社会又有了新的阶极划分。各个家庭
首长之同的财产差别,炸毁了各地仍然保存着的旧的共产制家庭
公社;同时也炸毁了在这种公社范围内进行的共同耕作制。耕地
起初是暂时地、后来便永久地分配耠各个家庭使用,它向完全的私
有财产的过渡,是逐渐完成的,是与对偶婚制向一夫一妻制的过渡
平行地完成的。个体家庭开始成为社会的经济单位了。
    住得日盆稠密的居民,对内和对外都不得不更紧密地团结起
来;亲属部落的联盟,到处都成为必要的了3不久,各亲属部落的
容合,从而各个部落领土溶合为一个民族[V01k)的共同领土,也
成为必要的了。民族的军事首长——勒克斯,巴赛勒斯,提鸟丹
斯,——,成了不可缺少的常设的公职人员。还不存在人民大会的
地方,也出现了人民大会。军事首长、议事会和人民大会构成了发
展为军事民主制的氏族社会的各机关。其所以称为军事民主制,
是因为战争以及进行战争的组织现在已成为民族生活的正常职
能,邻人的财富刺激了各民族的寅欲,在这些民族那里,获取财富
  已成为最重要的生活目的之——。他们是野蛮人:进行掠夺在他们
  看来是此进行创造的劳动更容易甚至更荣誉的事情。以前进行战
  争,只是为了对侵犯进行报复,或者是为了扩大已经感到不够的顿
  土:现在进行战争,则纯粹是为了掠夺,战争成为斤年个5常的职业了。
  在新的设防城市的周围屹立着高峻的墙壁并非无故:它们的濠沟
  深陷为氏族制度的墓穴,而它们的城楼已经从人文明时代了。内
  部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形。掠夺战争加强了最高军事首长以及下级
  军事首长的权力;习惯地由同一家庭选出他们的后继者的办法,特
  别是从父权制确立以来,就逐渐转变为世体制,.人们最初是容忍,
  后来是耍求,最后便僭取这种世体制了;世体王权和世体贵族的基
  础奠定下来了。于是,氏族制度的机关就逐渐脱离了自己在人民、
  氏族、胞族和部落中的根子,而整个氏族制度就韩化为自己的对立
  物:它从一个自由处理自己事务的部落粗辙蒋变为掠夺和压迫邻
  人的组织,而它的各机关也相应地从人民意志的工具转变为旨在
  反对自己人民的一个独立的毓治和压迫机关了。但是,如果不是
  对财富的寅欲把氏族成员分成富人和穷人,如果不是“同一氏族
  内部的财产差别把利益的一致变为氏族成员之同的对抗”(焉克思
  语)170,如果不是奴隶制的盛行已经开始使人认为用劳动获取生
  存资料是只有奴隶才配做的、此掠夺更可耻的活动,那末这种情况
  是决不会发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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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49:00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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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我们就走到文明时代的门槛了。它是由分工方面的一
    个新的进步开始的。在野蛮时代低级阶段,人们只是直接为了自
    身的消费而生产;间或发生的交换行为也是个别的,只限于偶然留
    下的剩余物。在野蛮时代中级阶段,我们看到游牧民族已有牲畜
难殆财产,这种财产,到了成为相当数量的畜群的时候,就可以怨
特供超出自身消费的若干余剩;同时,我们也看到了游牧民族和
有畜群的落后部落之同的分工,从而看到了两个并列的不同的
产阶段,从而也就看到了进行粳常交换的条件。在野蛮时代高
阶段,进一步发生了农业和手工业之同的分工,从而发生了直接
了交换的、日益增加的一部分劳动产品的生产,从而使单个生产
之间的交换变成了社会的迫切需要。文明时代巩固井加强了所
这些在它以前发生的各次分工,特别是通过加剧城市和乡村的
力《或者是像古代那样,城市在经济上兢治乡村,或者是像中世
那样,乡村在艇济上统治城市)而使之巩固和加强,此外它又加
了一个第三次的、它所特有的、有决定意义的重要分工:它创造
一个不从事生产而只从事产品交换的阶级——商人。在此以前
级的形成的一切发端,都只是与生产相联系的;它们把从事生产
人分成了领导者和执行者,或者分成了较大规模的和较小规模
生产者。这里首次出现一个阶级;它根本不参予生产,但完全夺
了生产的领导杖,并在经济上使生产者月艮从自己,它成了每两个
生产者之同的不可缺少的中阉人,井对他们两者进行剥削。在可
使生产者免除交换的辛劳和风险,可以使他们的产品的销路一
扩展到遥远的市埸,从而可以使自己成为一个似乎最有用的居
阶级的借口下,一个寄生阶级,真正的社会寄生虫阶级形成了,
从国内和国外的生产上榨取油水,作为对自己的实际上非常有
的贡献的报酬,它很快就获得了大量的财富和相应的社会影响,
正因为如此,它在文明时期便取得了愈来愈荣誉的地位和对生产
愈来愈大的统治权,直到最后它自己也生产出自己的产品一
期性的商业危机为止。

    不过,在我们正在考察的这个发展阶段上,年轻的商人阶级还
蒜亳没有预威到它所面临的伟大事业。但是这个阶级正在形成并
且成为必不可少的东西,而这就够了。随着它,出现了金属货币即
金币,随着金属货币就出现了非生产者统治生产者及其生产的新
手段。商品的商品被发现了,这种商品以隐蔽的方式包含着其他
—切商品,它是可以任意变为任何随心所欲的东西的魔法手段。
雒握有它,雄就统治了生产世界。但是谁首先握有了它呢?商人。
对货币的崇拜掌握在他手中是万无一失的。他尽心竭力地p斗人们
知道,一切商品,从而一切商品生产者,都应该毕恭毕敬地匍匐在
货币面前。他在实践上证明,其他一切财富形式,在这种财富本身
的化身面前都不过是一个影子而已。以后货币的权力再也没有像
在它的这个青年时代那样,以如此原始的粗野和横暴的形式表现
出来。在使用货币购买商品之后,出现了货币借贷,随着货币借贷
出现了利息和高利贷。后世的立法,没有一个像古雅典和古罗焉
的立法那样残酷无情地、无可挽救地把债务者投在高利贷债权者
的脚下,——这两种立法,都是纯粹由于艇济强制,作为习惯法而
自发地产生的。
    除了表现为商品和奴隶的财富以外,除了货币财富以外,这时
  还出现了表现为地产的财富。各个人对于原来由氏族或部落耠予
  他们的小块土地的占有权,现在变得如此牢固,以致这些小块土地
  作为世体财产而属于他们了。他们最近首先力求实现的,正是耍
  摆脱氏族公社索取这些小块土地的权利,这种权利对他们已成为
  桎梏了。这种桎梏他们是摆脱了,但是不久他们也失去了新的土
  地所有权。完全的、自由的土地所有权,不仅意味着毫无阻碍和亳
  无限制地占有土地的可能性,而且也意味着把它出让的可能性。
只要土地是氏族的财产,这种可能性是不存在的。但是,当新的土
他占有者彻底摆脱了氏族和部落的最高所有权这一桎梏的时候,
他就挣断了迄今把他同土地不可分割地连在一起的粗带。这意
着什么,和土地私有权同时被发明出来的货币,向他做了说明。
土地现在可以成为出卖和抵押的商品了。土地所有权刚一确立,
低压制就被发明出来了(兄关于雅典的一节)。像杂婚和卖淫紧紧
跟着一夫一妻制而来一样,如今抵押制也紧紧跟着土地所有权而
了。你们希望有完全的、自由的、可以出售的土地所有权,现在
我们得到它了——tu l'as VOUlu,George Dandin!(这就是你所
希望的,乔治·唐丹!)①
    这样,随着贸易的扩大,随着货币和货币高利贷’\土地所有权
抵押制的产生,财富便迅速地积聚和集中到一个人数很少的阶
及手中,与此同时,大众日益贫困化,贫民的人数也日盆增长。新
内财富贵族,既然从一开始就已经同旧的部落寅族不相符合,就把
落寅族完全排挤到后面去了(在雅典,在罗马,以及在德意志人
蝴)。随着这种按照财富把自由人分成各个阶极的划分,奴隶的
人效特别是在希腊便大大增加起来②,奴隶的强制性劳动成了整
个社会的上层建筑所赖以建立的基础。    ,
    现在我们来看看,在这种社会变革中,氏族制度怎么样了。面
酶着没有它的参予而兴起的新因素,它显得软弱无力。氏族制度
的前提,是一个氏族或部落的成员共同生活在钝粹由他们居住的
  ①莫里哀“乔治·唐丹’第一幕第九埸。——掘者注
  2.雅典奴隶的人数兄前第u7亘[兄本卷第135亘。——掘者注]。在科林斯城
  全盘时代,奴隶的人数达46万人,在埃吉纳达47万人;在这两个地方奴隶的
   人数都等于自由民的十倍。
同一地区中。这种情况早巳不存在了。氏族和部落到处都杂居了
起来,到处都有奴隶、被保护民和外地人在自由民中同居住着。直
到野蛮时代中级阶段末期才达到的定居状态,由于居住地受商业
活动、职业变换和土地所有权镕让的影响而变动不定,所以时常遭
到破坏。氏族团体的成员再也不能集会来处理自己的公共事务了;
只有不重要的事情,例如宗教节日,还可勉强进行。除了氏族团体
有责任并且能够予以保证的需要和利盆以外,由于生产条件的变
革及其所引起的社会结构中的变化,又产生了新的需要和利益,这
些新的需耍和利益不仅同旧的氏族制度格格不入,而且在各方面
都是同它对立的。由于分工而产生的手工业集团的利盆,同乡村
对立而产生的城市的特殊需要,都要求有新的机关3但是,每一个
这种集团都是由属于极不相同的氏族、胞族和部落的人们粗成的,
甚至还包括外地人在内;因此,这种机关必须在氏族制度以外,与
它并列地形成,从而又是与它对立的o——而在每个氏族团体中,
也表现出利益的冲突,这种冲突由于富人和穷人、高利贷者和债务
人结合于同一氏族和同一部落中而达到最尖锐的地步。——此
外,又加上了大批新的、与氏族公社无关的居民,他佃在国内已经
可以成为一种力量,像罗焉的情况那样,同时他们人数太多,不可
能被逐渐容纳到血缘亲属的氏族和部落中来。氏族公社作为一种
闭关自守的享有特权的团体对抗着这一批居民;原始的自然产生
的民主制变成了可惜的贵族制。——最后,氏族制度是从那种没
有任何内部对立的社会中生长出来的,而且只适合于这种社会。
除了舆论以外,它没有任何强制手段。但是现在产生了这样一个
社会,它由于自己的全部经济生活条件而必然分裂为自由民和奴
隶,进行剥削的富人和被剥削的穷人,而这个社会不仅再也不能稠
这种对立,反而耍使这些对立日盆尖锐化。一个这样的社会,只
或者存在于这些阶级相互间连续不断的公开斗争中,或者存在
第三种力量的碗治下,这第三种力量似乎站在相互斗争着的各
曲圾之上,压制它们的公开的冲突,顶多容许阶级斗争在经济领域
酌以所韶合法形式进行。氏族制度已轾过时了。它被分工及其后
眨即社会之分裂为阶级所炸毁。它被国家代替了。
    *    *    牵
    前面我们已经分别研究了国家在氏族制度的废墟上兴起的三
种主要形式。雅典是最纯粹\最典型的形式:在这里,国家是直接
地和主耍地从氏族社会本身内部发展起来的阶级对立中产生的。
往罗焉,氏族社会变成了朗关自守的贵族,贵族的四周则是人数众
的、站在这一社会之外的、没有权利只有义务的平民;平民的胜
炸毁了旧的氏族制度,并在它的废墟上面建立了国家,而氏族贵
和平民不久便完全溶化在国家中了。最后,在战胜了罗马帝国
晦德意志人中同,国家是作为征服外国广大领土的直接结果而产
的,氏族制度是不能提供任何手段来碗治这样广阔的领土的。
是,由于同这种征服相联系的,既不是跟旧有居民的严重斗争,
不是更加进步的分工;由于被征服者和征服者差不多处于同一
济发展阶段,从而社会的经济基础仍然和从前一样,所以,氏族
度还能够以改变了的、地区的形式,即以焉尔克制度的形式,继
存在几个世耙;甚至在以后的贵族氏族和城市望族的氏族中,甚
在农民的氏族中,例如在迪特焉尔申①,还以削弱了的形式复兴
r一个时期o
    ①  对于氏族的本质至少已有大致概念的第一个历史学家,是尼布尔,这应归功于
    他熟悉迪特焉尔申180的氏族。但是他的错误也是直接由此而来的。
    可见,国家决不是从外部强加于社会的一种力量。国家也不
  像黑格尔所断言的是“道德观念的现实”,“理性的形象和现实”。“’
  勿宁说,国家是社会在一定发展阶段上的产物;国家是表示;这个
  社会陷入了不可解决的自我矛盾,分裂为不可稠和的对立面而又
  无力摆脱这些对立面。而为了使这些对立面,这些怨济利益互相
  冲突的阶级,不致在无谓的斗争中把自己和社会消灭,就需耍有一
  种表面上驾于社会之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应当暖和冲突,把冲突保
  持在“秩序’’的范围以内;这种从社会中产生但又自居于社会之上
  并且日盆同社会脱离的力量,就是国家。
    国家和旧的氏族组织不同的地方,第一点就是它按地区来划
  分它的国民。由血缘关系形成和保持下去的JB的氏族公社,正如
  我们已经看到的,已经很不够了,这多半是因为它们是以氏族成员
  与一定地区的联系为前提的,而这种联系早巳不复存在。地区依
  然,但人们已经是流动的了。因此,按地区来划分就被作为出发
  点,并允许公民在他们居住的地方实现他们的公共权利和义务,不
  管他们属于哪一氏族或哪一部落。这种按照居住地组织国民的办
  法,是一切国家共同的。因此,我们才觉得这种办法很自然;但是
  我们已腔看到,当它在雅典和罗焉能够代替按血族来组织的旧办
  法以前,曾经需耍进行多么顽强而长久的斗争。
    第二个不同点,是公共权力的设立,这种公共权力已不再同自
    己组织为武装力量的居民直接符合了。这个特殊的公共权力之所
    以需要,是因为自从社会分裂为阶级以后,居民的自动的武装组织
    已腔成为不可能了。奴隶也包括在居民以内;9万雅典公民,对于
    365000奴隶来说,只是一个特权阶级。雅典民主制的国民军,是
    一种贵族的、用来对付奴隶的公共权力,它控制奴隶使之服从;但
  如前所述,为了也控制公民使之服从,宪兵队也成为必要了。这
  公共权力在每一个国家里都存在。构成这种权力的,不仅有武
  的人,而且还有物质的附属物,如监狱和各种强制机关,这些东
  都是以前的氏族社会所没有的。在阶级对立还没有发展起来的
  会和僻远的地区,这种公共权力可能极其微小,几乎是若有若无
  ,像有时在美利坚合众国的某些地方所看到的那样。但是,随着
  内阶级对立的尖锐化,随着彼此相邻的各国的扩大和它们人口
  增加,公共权力就日益加强。就拿我们今天的欧洲来看吧,在这
  ,阶级斗争和侵略竞争已经把公共权力猛增到势将吞食整个社
  甚至吞食国家的高度。
  为为了维持这种公共权力,就需要公民集纳费用——捐税。捐
  是以前的氏族社会完全没有的。但是现在我们却十分熟悉它
  .随着文明时代的向前进展,甚至捐税也不够了;国家就发行期
  借债,即发行公债。关于这点,老欧洲也已经有不少故事可
  了。
    官吏既然掌握着公共权力和征税权,他佃就作为社会机关面
  于社会之上。从前人仰对于氏族制度的机关的那种自由的、自
  的尊敬,即使他们能够获得,也不能使他佃满足了;他们作为日
  同社会脱离的权力的代表,一定耍用特别的法律来取得尊敬,由
  这种法律,他们就享有特殊神圣和不可侵犯的地位了。文明国
  的一个最微不足道的警察,都拥有此氏族社会的全部机关加在
  起还耍大的“权威”;但是文明时代最有势力的王公和最伟大的
  家耍人或统帅,也可能耍羡慕最平凡的氏族首长所享有的,不是
  强迫手段获得的,无可争辫的尊敬。后者是站在社会之中,而前
  却不得不企图成为一种处于社会之外和社会之上的东西。
    由于国家是从控制阶级对立的需耍中产生的,同时又是在这
些阶级的冲突中产生的,所以,它照例是最强大的、在艇济上占毓
治地位的阶级的国家,这个阶级借助于国家而在政治上也成为占
统治地位的阶级,因而获得了镇压和剥削被压迫阶级的新手段。
因此,古代的国家首先是奴隶主用来续压奴隶的国家,封建国家是
贵族用来铰压农奴和依附农的机关,现代的代议制的国家是资本
剥削雇佣劳动的工具。但也例外地有这样的时期,那时互相斗争
的各阶级达到了这样势均力敌的地步,以致国家权力作为表面上
的调停人而暂时得到了对于两个阶级的某种独立性。十七世耙和
十八世耙的专制君主制,就是这样,它使贵族和市民等级彼此保持
平衡;法兰西第一帝国特别是第二帝国的波拿巴主义,也是这样,
它唆使无产阶级去反对资产阶级,又唆使资产阶级来反对无产阶
级。使毓治者和被碗治者都显得同样滑稽可笑的这方面的最新成
就,就是俾斯麦民族的新德意志帝国:在这里,资本家和1人彼此
保持平衡,并为了衣不蔽体的普鲁土土容克的利益而遭受同等的
欺骗。    。
    此外,在历史上的大多数国家中,公民的权利是按照财产状况
分级规定的,这直接地宣告国家是有产阶级用来防御无产者阶级
的组织。在按照财产状况划分阶级的雅典和罗马,就已经是这样。
在中世耙的封建国家中,也是这样,在这里,政治的权力地位是按
照地产来排列的。这也表现在现代的代议制的国家的选举资格上
面。但是,对财产差别的这种政治上的承认,决不是本质的东西。
相反地,它标志着国家发展的低级阶段。国家的最高形式,民主共
和国,在我们现代的社会条件下正日益成为一种不可避免的必然
进行到底的国家形式,——这种民主共和国已经不再正式讲什么
产差别了。在这种国家中,财富是间接地但也是更可靠地运用
它的权力的:其形式一方面是直接收买官吏(美国是这方面典型例
字)√另一方面是政府和交易所结成联盟,而公债愈增长,股份公司
是不仅把运输业而且把生产本身集中在自己手中,愈是把交易
所变成自己的中心,这一联盟就愈容易实现。除了美国以外,最新
陶法兰西共和国,也是这方面的一个显著例证,甚至一本正经的瑞
土,在这方面也作出了一份贡献。不过,为了使政府和交易所结成
这种兄弟般的联盟,并不一定耍有民主共和国,除英国以外,新德
意志帝国也证明了这一点,在德国,很难说普选制究竟是把谁抬得
更高些,是把俾斯麦还是把布莱希勒德。最后,有产阶级是直接
通过用普选制来统治的。只要被压迫阶级——在这里就是无产阶
级一还没有成熟到能够自己解放自己,这个阶级的大多数人就
仍将承认现存的社会秩序是唯一可能的秩序,而在政治上成为资
家阶级的尾巴,构成它的极左翼。但是,随着无产阶级成熟到能
够启己解放自己,它就作为独立的党派结合起来,选举自己的代
√而不是选举资本家的代表了。因此,普选制是测量工人阶级成
热性的标尺。,在现今的国家里,普选制不能而且永远不会提供更
多的东西;不过,这也就足够了。在普选制的温度计标示出工人的
点的那一天,他们以及资本家同样都知道孩怎么办了。    ,
铲  所以,国家并不是从来就有的。曾憋有过不需要国家、而且根
本不知国家和国家权力为何物的社会。在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而
必然使社会分裂为阶级时,国家就由于这种分裂而成为必耍了。
现在我们正在以迅速的步伐走向这样的生产发展阶段,在这个阶
段上,这些阶级的存在不仅不再必要,而且成了生产的直接障碍。
    阶级不可避免地耍消失,正如它们从前不可避免地产生一样。随
    着阶级的沼失,国家也不可避免地耍消失。以生产者自由平等的
    联合体为基础的、按新方式来组织生产的社会,将把全部国家机器
    放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即放到古物陈列馆去,同纺卓和青铜斧陈列
    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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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2007/3/25 22:50:29
王长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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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根据以上所述,文明时代乃是社会发展的一个阶段,在
    这个阶段上,分工,由分工而产生的个人之圊的交换,以及把这两
    个过程结合起来的商品生产,得到了充分的发展,完全改变了先前
    的整个社会。
    在先前的一切社会发展阶段上,生产在本质上是共同的生产,
    同样,消费也归结为产品在较大或较小的共产制公社内部的直接
    分配。生产的这种共同性是在极狭小的范围内实现的,但是它的
    伴侣是生产者对自己的生产过程和产品的支配。他们知道,产品
    的结局将是怎样:他们把产品消费掉,产品不离开他们的手;只耍
    生产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它就不可能越出生产者的支配范围;也不
    会产生鬼怪般的、对他们来说是异己的力量,像在文明时代经常地
    和不可避免地发生的那样。
    但是,分工慢慢地侵入了这种生产过程。它破坏生产和占有
    的共同性,它使个人占有成为占优势的规则,从而产生了个人之同
    的交换,——这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前面已经探讨过了。商品生产
    逐渐地成了统治的形式。
    随着商品生产,即不是为了自己消费而是为了交换的生产的
    出现,产品必然易手。生产者在交换的时候交出自己的产品;他不
    再知道产品的秸局将会怎样。当货币以及随货币而来的商人作为
生产者之间的中介人押进来的时候,交换过程就变得更加错粽复
寐,产品的最胳命运就变得更加不确定了。商人是很多的,他俩雄
都不知道谁在做什么。商品现在已经不仅是从一手镕到另一手,
面且是从一个市埸转到另一个市埸;生产者丧失了对自己生活领
内全部生产的支配权,这种支配权商人也没有得到。产品和生
产都任凭偶然性来摆布了。
    但是,偶然性只是相互依存性的——极,它的另一极mL做必然
牲。在似乎也是受偶然性支配的自然界中,我佃早就证实在每一
个领域内都有在这种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的内在的必然性和
规律性。然而适用于自然界的,也适用于社会。一种社会活动,一
系列社会过程,愈是越出人们的自觉的控制,愈是越出他俩支配的
范围,愈是显得受纯粹的偶然性的摆布,它所固有的内在规律就愈
是以自然的必然性在这种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这种规律也
支配着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的偶然性:它们作为异己的\起初甚至
是莫名其妙的\其本性筒待努力研究和认织的力量,同各个生产者
和交换的参加者相对立。商品生产的这些经济规律,在这个生产
形式的各个不同的发展阶段上都有所变化,但是总的说来,整个文
明期都处在这些规律的支配之下。直到今天,产品仍然支配着生
产者;直到今天,社会的全部生产仍然不是由共同制定的记划,而
是由盲目的规律来调节,这些盲目的规律,以自发的力量,终归是
在周期性商业危机的风暴中,起着自己的作用。
    我们已经看到,在较早的生产发展阶段上,人的劳动力就能够
提供大大超过维持生产者生存所需耍的产品了,这个发展阶段,基
本上就是产生分工和个人之间的交换的那个阶段。这时,用不着
多久就又发现了一个伟大的“真理”:人也可以成为商品,如果把人
    变为奴隶,人力①也是可以交换和消费的。人们刚刚开始交换,他
    们本身也就被交换起来了。主动态变成了被动态,不管人们愿意
    不愿意。
    随着在文明时代获得最充分发展的奴隶制的出现,就发生了
  社会分成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第一次大分裂。这种分裂继续
  存在于整个文明期。奴隶制是古代世界所固有的第一个剁削形
  式;继之而来的是中世耙的农奴制和近代的雇佣劳动制。这就是
  文明时代的三大时期所特有的三大奴役形式;公开的而近来是隐
  蔽的奴隶制始终伴随着文明时代。
    文明时代所由以开始的商品生产阶段,在经济上有下列特征:
    (1)出现了金属货币,从而出现了货币资本、利息和高利贷;(3)
    出现了作为生产者之同的中介阶级的商人;(3)出现了土地私
    有制和抵押制;(4)出现了作为占统治地位的生产形式的奴隶劳
    动。与文明时代相适应并随着它而彻底确立了自己的统治地位的
    家庭形式是一夫——妻制、男子对妇女的统治,以及作为社会憋济单
    位的个体家庭。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它在一切典型的时期毫
    无例外地都是统治阶级的国家,并且在一切埸合在本质上都是镇
    压被压迫被剥削阶级的机器。此外,文明时代还有如下的特征:一
    方面,是把城市和乡村的对立作为整个社会分工的基础固定下来;
    另一方面,是实行所有者甚至在死后也能够据以处理自己财产的
    遗嘱制度。这种同古代氏族制度直接冲突的制度,在雅典直到梭
    伦时代之前还没有过;在罗禹,它很早就已经实行了,究竟在什么
    时候我们不知道②;在德意志人中同,这种制度是由教士引入的,
    ①  在1884年版中不是“人力”,而是“人的劳动力”。——辐者注
    ②  拉睡尔的“既得权体系0182—书第二部的中心,主要是这样——个命题:罗马的
为的是使诚实的德意志人能够毫无阻碍地将自己的遗产遗赠耠
致会。
·  以这些制度为基础的文明时代,完成了古代氏族社会完全做
不到的事情。但是,它是用激起人们的最卑劣的动机和情欲,并且
以损害人们的其他一切秉赋为代价而使之变本加厉的办法来完成
这些事情的。卑劣的贪欲是文明时代从它存在的第一日起直至今
日的动力;财富,财富,第三还是财富,——不是社会的财富,而是
这个微不足道的单个的个人的财富,这就是文明时代唯一的、具有
决定意义的目的。如果说在这个社会内部,科学曾经日盆发展,艺
术高度繁荣的时期一再出现,那也不过是因为在积累财富方面的
现代一切成就不这样就不可能获得罢了。
    由于文明时代的基础是——个阶级对另—‘个阶级的剥削,所以
它的全部发展都是在粳常的矛盾中进行的。生产的每一进步,同
时也就是被压迫阶级即大多数人的生活状况的一个退步。对一些
人是好事的,对另一些人必然是坏事,——个阶级的任何新的解放,
必然是对另一个阶级的新的压迫。这一情况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
机器的采用,其后果现在已是众所周知的了。如果说在野蛮人中
间,像我们已经看到的那样,不大能够区别权利和义务,那末文明
时代却使这两者之同的区别和对立连最愚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遗嘱制同罗马本身—样古老,以致在罗焉历史上,从来“没有过无遣嘱制的时
    代”,遗嘱制勿宁巍是在罗焉以前的时期从对死者的崇拜中产生的。拉窿尔作
    为一个虔馘的老年黑格尔派,不是从罗焉人的社会关系中,而是从意志的“思
    辨概念”中引伸出罗焉的法权规范,从而便得出了上述的完全违反历史的输
    断。这在该书中是不是为奇的,因为孩书根据同一个思辨概念得出了一个桔
    伦,认为在罗焉的继承制中财产的转移纯粹是次要的事情。拉窿尔不仅相信
    罗焉法学家,特别是较早时期的罗焉法学家的幻想,而且还比他们走得更远。
  因为它几乎把一切权利赋予一个阶级,另方面却几乎把一切义务
  推耠另一个阶级。
    但是,这并不是应孩如此的。凡对毓治阶级是好的,对整个社
  会——毓治阶级是把自己与整个社会等同起来的——也应该是好
  的。所以文明时代愈是向前进展,它就愈是不得不耠它所必然产
  生的坏事披上爱的外衣,不得不粉饰它们,或者否认它们,——一
  句话,是实行习惯性的伪善,这种伪善,无伦在较早的那些社会形
  芬;-F还是在文明时代第一阶段都是没有的,并且最后在下述魏法
  中达到了极点:剁削阶级对被压迫阶级进行剥削,完全是为了被
  剥削阶级本身的利盆;如果被剥削阶级不懂得这一点,甚至举行
  叛乱,那就是对行善的人即对剥削者的一种最卑劣的忘恩负义行
  为。①
    现在把摩尔根对文明时代的评断引在下面作一个秸束:
    "自从进入文明时代以来,财富的增长是如此亘大,它的形式是如此繁
  多,它的用途是如此广泛,为了所有者的利益而对它进行的管理又是如此巧
  妙,以致这种财富对人民说来变成了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人类的智慧在自
  己的创造物面前感到迷恫而不知所措了。然而,总有—天,人类的理智一定
  会强健到能够支配财富,一定会规定国家对它所保护的财产的关系,以及所
  有者的权利的范围。社会的利益绝对地高于个人的利益,必须使这两者处于
  一种公正而和谐的关系之中。只要进步仍将是未来的规律,像它对于过去那
  样,那末单钝追求财富就不是人类的最终的命运了。自从文明时代开始以来
    ①我最初打算引用散兄于沙尔·傅立叶著作中的对文明时代的卓越的批判,同,
    摩尔根和我自己对文明时代的批判并列。可惜我没有时间来做这个I作了。
    现在我只想指出,傅立叶已经把一夫一妻制和土地所有制作为文明时代的 主
    耍特征,他把文明时代叫做富人对穷人的战争。同样,我们也发现他有一个深
    刻的观点,即认为在一切不完善的、分裂为对立面的社会中,个体家庭(1es
    lamilles incohrentes)是—种经济单位。
所经过的时阂,只是人类已经腔历过的生存时P卣的一小部分,只是人类将要
经历的生存时间的一小部分。社会的分解,即将成为以财富为唯一的最终目
  9的那个历程的终结,因为这一历程包含着自我消灭的因素。管理上的民
  ,社会中的博爱,权利的平等,普及的教育,将揭开社会的下一个更高的阶
  R,经验\理智和科学正在不断向这个阶段努力。这将是古代氏族的自由、平
  和博爱的复活,但却是在更高级形式上的复活。”(摩尔根“古代社会,,第
  62页)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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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宣传、捍卫和发展马克思恩格斯主义全部理论的主要观点,在现有的环境和条件下,尽可能更多地实践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科学理论武装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私有制度和私有观念的正确舆论引导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价值观塑造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用彻底消灭一切剥削阶级和一切剥削制度、彻底解放全人类、在全世界实现共产主义的社会制度鼓舞全党全军和全国各族人民;播撒共产主义的火种,把国内外共产主义运动推向新的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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